2.第2章哦我滴天呐!(逻辑修改+捉虫)
在相樑陷入呆滞的时候,暴力男已经蹲下,掐住了方九旗的下巴强迫他看向他,鹰样的眼睛只剩嫌恶,冷声说:
“方九旗,你这个样子,真让我恶心。”
之前的掌痕已经很触目惊心了,此刻男人毫不留力的动作,让方九旗的脸都肿胀起来。
可方九旗依旧没有反抗,而是哭哭啼啼地显然想要辩解:“阿谈,我……”
但男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再次打断他:“既然要用死来证明,为什么你还活着?这是不是证明了,的确是你陷害了小浔?嗯?”
方九旗的眼中涌上了大颗的泪珠,摇摇欲坠却没有落下,他急于想要否认,痛苦地重复:“不是,不是的,我没有,你相信我……”
男人冷笑一声,再次抬起了手:“方九旗,你在玩火。”
但这次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便被人抓住了。
他目光上移,看向现在他身侧的相樑。
相樑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缓缓开口:“会说人话吗?”
他的声音带着怒气,天生的笑唇向下耷拉着,目光宛如看件肮脏的垃圾。
189的身高,让他即使弱不禁风,也足以在愤怒时,散发出让人不敢妄动的压迫感。
委屈地蜷缩在地的方九旗见他出手,立刻如受到惊吓般看着相樑:“相先生,你在干什么?”
男人的脸色眯起眼睛看他,眼神中闪过嘲弄的杀意:“哦,姓相?”
他说着,放开了方九旗,缓缓地站起身来。
他比相樑稍矮,但体型则健壮很多,气场也极有压迫感,语气平和地问:“相英,是你什么人?”
就算世界陌生,相樑也并不怕他,只淡淡地说:“路人。”
“阿谈,”依旧缩在地上,显得更可怜、更弱小的方九旗抱住了阿谈的右腿,哀哀地唤着他的名字,“你听我解释……”
“滚开。”男人虽然盯着相樑的眼睛,话却是对着方九旗说的,而且话出口时左腿已经蓄力,用力踢向方九旗。
可他的腿刚抬起,相樑比他更快一步单腿前踢,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细瘦的长腿让男人感受不到力气,但仅凭速度,已经足够他心中一凛了。
相樑没在意自己腿部难抑的疼痛,只平静地说:“出去,你打扰到我休息了。”
男人看着相樑的神色,左腿脚尖点地,轻转活动,笑了:“是吗?”
话音将落未落的时候,方九旗的脸色已经变了,尖叫着向相樑的方向扑过来:
“阿谈,不要——”
几乎是同一时间,相樑也觉察到了男人浓浓的恶意,立刻就要防,却终于在此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知道此人会如何攻击他,知道此人这次出腿的速度更快,更知道自己该怎么格挡。
但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即便大脑疯狂提出要求,身体连基本躲闪都做不到。
他现在就是个战五渣,刚才能阻拦成功,不过是因为男人的无视。
电光火石之间,相樑身体微弓,护住自己伤势略重的左臂以及胸口,同时向后跳去,以求减少伤害。
男人的飞踢已到,相樑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踢摔在地,好在自保动作已经完成,所以没有受伤。
相樑的呼吸有短暂的停滞,差点儿再次离开这个离谱的世界。
就在这个瞬间,他的脑海中忽然回荡着女人濒死的声音:
“小樑,对不起。”
紧接着,便是记忆中仪器冰冷的声音,以及青年哭喊妈妈的声音。
荒唐的的记忆与眼下的现实折磨着他,让相樑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男人单腿悬空,轻轻晃了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什么东西。”
看来是他想多了,能别住他的腿,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他听说过姓相的有个他没见过的儿子,但想想相英跪舔自己的模样,想来眼前这个路人甲,也不会与他有关。
是以,男人不再将相樑放在心上,只再次看向方九旗,不耐烦地说:“这就是你找的野男人?怎么?觉得我会在乎?”
方九旗看着摔倒在地的相樑,眼中闪过的惊恐中藏着担忧。
他终于滚下泪来,颓废地缩在墙角,痛苦地低吟:“阿谈,你明明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认为我?”
缓过气来的相樑没有看到方九旗看向自己的一眼,他只是听着他的哀求,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也许真的不是他认识的方九旗。
他的九旗,永远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无助的哭泣,低三下气的恳求。
可如果他不是方九旗,又有谁会在这个世界,叫他——小樑哥?
男人显然厌烦极了方九旗的做派,不过这次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就见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君少。”黑衣人毕恭毕敬地贴在了他耳边,低声说,“花少回了电话。”
男人暴虐的眼神顿时柔和起来,和变脸似的。
“知道了,告诉jason,时间订到八点。”他说完,再不看方九旗一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