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皮囊
纸条内容：尊敬的警察叔叔，你们好！
又一次见面了，我很激动！要知道这一次我可是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跟来了，但是咱们还是错过了，这是我想看到的，因为我可不想落在你们手里，我知道你们很恨我，你们一定会对我刑讯逼供的，现在的警察都这样，办案靠打人……
检察院和法院的一把手都已经被斩杀了，看来这次事情闹得更大了，而且这次我做事有点粗糙了，我应该再准备的充分一点。
多的我就不说了，代我向石墨问个好，希望现在石墨还没有崩溃。石墨，你可要打起精神啊，我们还要继续斗下去呢。但是现在在我看来你好像还是没有发现我，其实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只是你太信任我了……
我还要杀最后一个人，敬请期待！
一位少年
……
许霖发现钢厂的锁是崭新的，与这个陈旧的铁门格格不入。这应该是凶手提前砸碎了锁，然后换上了自己配的锁。看来这个凶手在作案之前会经过非常严密的准备工作，怪不得每一次这个家伙都有恃无恐，看来每一次都是有备而来。
这时痕迹方面的警员又一次在现场发现了许多指印，这些指印分布在多根钢架之上。但是遗憾的是这次还是只有指印却没有指纹，凶手还是用了指贴，谭风早就料到了这一出。
另一边，查出租车的警员也回来反馈了信息，因为是深夜，出租车本来就少而且坐的人也少，警方很快找到了那个搭载凶手和吴清云的车。因为那个司机亲口说自己当晚拉了两个人，一个戴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脸，还搀着一个人，戴帽子的人称那个搀着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当时司机就觉得很奇怪，但是没说什么，只是对这个人特意留意了一番，而且事情发生也没过多久，这个司机应该还是能还原出凶手的全部细节的。
警方没有告诉司机实情，这是为了不让司机有心理负担，这样就能问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
谭风直接问道：“那个戴帽子的你确定没有看到脸吗？”
司机点了点头：“确实没有看到，当时天也黑，而且那个人帽子压的很低。”
“那个人戴手套了吗？”
“手套？没有戴，他付给我钱的时候反正是没有戴手套。”
“你看到他的手了？说说他的手。”
“这……我想想，手比较粗糙，手指头很细，看样子像是干粗活的手，但是再多的我就想不起来了。”
“你有注意过他手上贴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吧，这一点我没有注意到。”
“那个人大概有多高？”
“大概175左右吧。”
“看起来是胖还是瘦?”
“不胖不瘦，但是感觉是个很壮实的人。应该算是中等身材吧。”
“是男人吗？”
“是，声音听着是男的。”
“好，辛苦了，你去忙吧。”
谭风再一次开始沉思：男性，175，中等身材，手很粗糙，手指很细……
不知不觉天亮了，警方已经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把尸体和物证都带了回去，进行进一步的侦查。
这一次，案子的知情人更多了，谭风只能尽量去封锁消息，但是他知道这次根本瞒不住，舆论应该又一次要被这个凶手引爆了。短短一个星期内，检察院的一把手和法院的大领导全都被杀害，这一次警方面临的是空前的压力！
上级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后直接震怒了，但是他们也只会甩锅，他们把压力都给了公安系统，责令他们尽快破案，早日缉拿凶手，给社会一个交代。
其实，这也是所有警察的愿望，每个人都想尽快结束这个夏天发生的事情，但是这次的案件真的无从下手。要知道这是1992年，监控系统完全没有普及，而且dna技术也极度不完善，查案的途径只有走访和一遍又一遍调查案发现场，如果凶手不留下东西，真的就是无从下手。
谭风的情绪也很低落，他知道自己手下的弟兄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睡过好觉了，他们一定都很累，包括谭风也一样，这个铁血队长的身体状况也开始每况愈下了……
这时，石墨赶回了警局，想必石墨已经听说了这件事。
谭风因为极度劳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许霖没有叫醒谭风，而是把石墨单独拉出来进行交谈。许霖把现场的情况仔仔细细地告诉了石墨，也给石墨看了现场的照片。
石墨看着那个烧焦的人的惨状后也感到了严重的不适，其实石墨的压力也是很大的，这种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看过现场照片后，许霖又把从司机那里得到的信息告诉了石墨。石墨开始了思考……
过了一会，石墨捋顺了整个案件的逻辑之后，开始说出自己的思考：“毫无疑问，这次凶手还是用了古刑——炮烙。但是这次没有先杀再用，而是直接用刑杀死了人。凶手割破动脉应该是为了双保险，同时也是为了写血书。现场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想必你们知道的也一定比我多。其实我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
许霖问道：“什么？”
“手指。”
许霖很疑惑：“手指?”
石墨点了点头：“对，那个司机说凶手是中等身材，偏胖的那种，但是凶手给人的感觉不是胖而是壮。但是司机却说那个人的手指很细，这就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中等偏胖的人的手指怎么可能会很细呢？我觉得凶手应该是进行了身材伪装，他应该是在衣服里塞了什么东西，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壮，从而伪装自己的真实身材。我觉得凶手是个很瘦的人。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们觉得他的身材很壮，从而达到混淆视听。至于没有指纹，我还是感到很奇怪，因为凶手如果贴指贴的话应该会很明显被看出来的，但是司机却说他手上没有贴东西，这就很奇怪了，车上进行指纹采集了吗？”
“没有意义，这是出租车，每天坐的人很多，没有采集的意义。”
石墨也点了点头，又问道：“这次还是有纸条吧……”
“有，你要看吗？”
“嗯……”
石墨接过纸条开始查看，看完之后他的头一直隐隐作痛，这个凶手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他的梦魇了，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石墨。
石墨又开始把凶手的特征代入到肖昂身上。肖昂很瘦，而且最近他的手很粗糙，因为他每天都要进行体能测试，而且肖昂175……
凶手在纸上也写到：其实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只是你太信任我了……
“肖昂，真的是你吗……”
许霖听到了一身自言自语，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