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记忆碎片（4）
陈凌基本上每天都拿着匕首在练习刺杀，她已经练习了快一年了，刀法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也学会了调配麻醉剂，已经实验成功了，她准备了五针剂麻醉剂备用；她还学会了使用乙醚……陈凌现在已经可以被认为是一个理论上的专业杀手了，但是实践上，陈凌对此则毫无经验可言。
以前，对陈凌来说，别说是人，也不说鸡鸭鹅狗猪，就是连虫子陈凌都不会主动去杀的，所以陈凌现在心里很没底，现在虽然已经练习的炉火纯青但是实战经验却为零，陈凌并没有把握能完美作案。所以陈凌决定去先杀一些鸡鸭兔等动物，先练习刀法和胆量，想杀人，先从动物练起。
在那之后，陈凌开始疯狂屠杀小动物，买来鸡鸭兔等动物进行屠宰。她最开始杀的时候，心里还有深深的罪恶感，但是当她杀了整整一个月后，已经对于血液、皮肉、内脏等麻木了，已经不在乎这些了，陈凌现在已经可以被称之为一个专业的屠户了，但是对于杀人陈凌心里还是没底。陈凌认为:杀动物应该和杀人差不多，人其实就是动物，动物杀多了我就不恐惧了，人也一样，所以杀掉第一个人至关重要，这样不仅能培养信心，也能让我在杀下一个目标时更加熟练。
陈凌为了得知杀人的感觉，查阅了大量的书籍，找到了很多杀人犯的语录，她希望能从这中间找到第一次杀人了固有感觉……
问:“杀人是什么感觉?”
各类杀人犯答:“说真的，你不会喜欢杀人的，第一次你会想要吐，会很厌恶任何的血腥味，持续时间视你的经受能力而定。”
“仇杀的感觉是最麻木的，但是杀完后有种兴奋。被雇佣杀是叫矛盾的精神不集中。如果你真想体验一下剥夺灵魂的感觉，你可以先用狗动物之类的做下试验。但是杀完后真的有负罪感。建议你不要动什么刀子，因为血能打乱你的心绪！建议用窒息的手法。”
“感觉就是痛快、恐惧、紧张、好奇、刺激、愤怒。而且两眼发红、青筋暴涨、毛孔张开、头发倒竖。”
“在杀人后，首先会有的就是恐惧，首先，如果你是个无神论者，那你必须承受在冲动的心理煎熬，毕竟那是一个生命，你也许以后就要走上逃亡的路，背井离乡，天天担惊受怕，见不到父母，同时毁了两个家庭。再者，如果你是一个有神论者，你还要天天担心别人的鬼魂来找你报仇，然后死后还会下地狱！所以，杀人，是最愚蠢的办法！”
“心跳加速带着一种心情亢奋的感觉和恐惧引起的疯狂感觉。”
“除了杀手或者变态之外，正常人杀人的话，杀完人估计都比较慌张的。心理素质很强的那种除外。”
“杀人分为故意杀人和无意杀人。故意杀人的感觉当然是很解气，很爽！无意杀人的感觉就较复杂了，当对方被你杀死后，你会感觉到惊慌，脑袋会停止转动一段时间，你不敢接受事实，你甚至会幻想这是种幻觉。”
“杀人是先爽，刺激。然后当是冷静下来后，你会很慌张，可是不敢自首，怕死。我只在梦里看到我杀人。”
“杀人的你当时是没有感觉的，因为你已经麻木了，而过后你会感觉到恐慌，害怕，甚至会出现幻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会精神崩溃。”
“我杀过人，老实说，对一般人来说，杀人后第一心理感觉大概会是…很复杂的，不能只用一个词表示，毕竟人类是一种很多元化的生物。应该是很多情感掺在一起，就比如憎恨和激动，当然这里指的是憎恨自己，恐惧呢一方面原因不言而喻，另一方面大概就是恐惧自己居然杀了人。言归正传，杀人者的第一心理状态大概还是恐惧居多，但如果是变态或者失手的话另提。”
……
陈凌看完了这些，她发现大部分人第一次杀人都会很慌张和恐惧，基本上被采访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陈凌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她要杀的不是人而是鬼。
“我杀他们时一定不会恐惧！我一定会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兴奋，那是复仇的感觉！”
陈凌认为，自己最好能现在就杀一个人，体验一下真实的杀人感觉，这样才能让自己真正安心，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但是陈凌不知道自己要拿谁开刀，去街上随便杀一个?不行！绝对不行！我的刀只杀罪恶之徒。
陈凌感觉心里很烦，因为她马上就要准备开始自己的计划了，但是对于杀人还是没有底，尽管她努力安慰自己，但还是无法让自己平稳下来。看来现在，只有让陈凌真的杀一个人，她可能才会安心下来吧……
为了缓解烦恼，陈凌准备外出透透气，让冷风吹一吹自己，把自己吹的清醒一点，让自己的思路更加清晰。
她就在这些烂尾楼中间转来转去，殊不知自己已经被黑暗中的一双眼睛盯上了……
陈凌正在走着，突然被一个人捂住了嘴巴，那个人力气很大，直接拖走了陈凌，把她往废楼里拖动。
陈凌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但是她又很快冷静了下来，因为……
杀人练手的机会到了！
那个人是个流浪汉，经常在夜晚游荡，猥亵美女路人，今天他刚好来这里避风，却遇到了一个他见过长的最好看的美女，他实在安耐不住心中的欲火，又因为这里没有人，最终他决定去奸淫这个女子。
流浪汉控制了陈凌后，开始淫笑着脱衣服和裤子，也开始撕扯陈凌的衣服。陈凌没有丝毫的害怕，她甚至刚开始时都没有反抗，这让流浪汉很疑惑，但是他更多的还是兴奋，他现在已经精虫上脑，殊不知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流浪汉已经准备脱去陈凌的内衣了，但是陈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直接扭断了他的两根手指，流浪汉疼的哇哇大叫，他愤怒了，准备用另一只手去掌掴陈凌，但是当另一只手伸出的一瞬间，又被陈凌接下，直接扭断，流浪汉彻底死心，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滚，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陈凌站起身来，穿好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地上的流浪汉，她狠狠地踢了一脚流浪汉的裆部，然后轻蔑地说道:“谢谢你陪我练手啊……”
流浪汉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凌直接将匕首抽出，一刀划过了流浪汉的脖颈，流浪汉只觉得脖颈一凉，鲜血直接喷涌而出。陈凌快速闪开，血液没有溅到她的身上，流浪汉捂着脖子，惊恐地看着陈凌，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啊啊”地叫着。
陈凌凑近流浪汉，轻轻的说道:“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m，当然，你现在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声，但是如果你能多活几个月，就知道我会有多么恐怖了。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死了，不超过十分钟，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流浪汉慢慢失去了意识，最终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陈凌完成了第一次杀人……
她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她的心里只有一种自豪的成就感，因为陈凌并不是一个普通人，经历过绝望和生死的她早已经无所畏惧了，她真的低估了自己，原来自己的内心这么强大！
陈凌看着自己的双手，激动地说:“是苍龙江给予我的力量吗？，我其实已经死了，我脱胎换骨了，我不再是之前那个自己了！我现在更加强大，更加勇敢！我平时是陈凌，但是杀人时，我不再是陈凌！”
“我……是m!”
确认他死之后，陈凌将他扛了起来，埋在了一个大坑里，填实。然后又用土将血迹掩埋，她处理的不是很仔细，但是也没有太粗糙，一般人来了也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
陈凌回到了屋子，一直回味刚才杀人的感觉。刚才的经历像梦一样，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杀人居然这么轻松，看来自己的锻炼是真的有必要的，对付一个力大无比的流浪汉，居然两三下就将他处理了，这是陈凌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她真的没有恐惧，有的只有惩罚罪恶的快感!她现在完全自信了，她确信自己一定可以完成复仇，实现一个又一个完美的杀人计划！
又过了一个月，陈凌将杀戮计划进行了最后一次完善。一共五个计划，依次针对张啸、李博涵、邢田和武民全、江楠楠还有林森淼。五个计划就像是五个数学模型，她已经尽全力将各个细节纳入了模型，经过了最严格的检验，又把各种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纳入了模型，尽最大可能将突发情况的影响减弱，经过这种专业的构架，陈凌确定了最终计划，下一步，就是实施计划了……
第一个计划的目标是张啸。
陈凌决定在9月30日动手，杀人地点就在三栋一楼的厕所，因为当天下午张啸就在一楼上课，所以他一定会去那里上厕所。而且他有一个习惯，喜欢先在教室待着不走，在教室里抽会烟，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去上厕所，这样的话他就最大可能是一个人了。9月30日，临近国庆节，那时大部分学生已经回家或者出去旅游了，所以那个时间是屠杀张啸最好的时间点，也是突发情况出现概率最小的时间，一定不能错过！
9月30日上午，陈凌准备好了所有的装备，准备下午前去屠杀张啸。她根据计划需求准备了匕首、砍刀、手套、鞋套、面罩、黑色雨衣、水管等物品，将这些都放在了书包里，她坐上了车前去师大。在车上，她看着窗外，内心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神奇感觉，好像是兴奋和不安的融合，但是兴奋还是占了大多数。
“复仇的前奏，我能将它演奏好吗……”
到了学校，陈凌低着头走路，她今天没有化妆，因为她要让那鬼看到自己的面容，从心理方面击溃他！她事先偷来了一块牌子，然后她来到了三栋一楼的厕所，她打开了最后一个隔间的隔壁的门，进去之后把门锁上，把牌子放在隔间里，将书包卸下，开始穿上雨衣和戴上面罩，然后就是等待，漫长的等待……
在这期间有无数人进入这个厕所，陈凌一直能听到男生的话语声，也有很多人拉她所在隔间的门，但是没有拉开，也没有人感觉到有任何的异常，外面的学生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这个隔间里的就是在接下来两个月里连环屠杀的字母杀手m!
陈凌就这样一直等着，等到了下午，她没有急躁，有的只有不安和兴奋，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下午四点十分，有一个人走进了厕所，还在打着电话……
“喂！那咱们就十月一号见，好吧。”
“可以，到时候咱们就游戏厅见。要我说你还不如今天就走呢？留在那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