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愤怒
然而,对于忠哥来说,内心却充满了忧虑与无奈。
身边潜在的危险依旧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猛兽,时刻威胁着他和他所珍视的人。
也正因如此,忠哥至今还不能与李晓晓相认,哪怕心中对她的思念犹如潮水般汹涌,也只能将这份深情深埋心底,像普通朋友一样,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关心着她。
可是,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
让忠哥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因为误会了他和李晓晓之间的关系,从而失去了理智,对李晓晓下了狠手。
忠哥在得知李晓晓被未婚妻狠下毒手的那一刻,他的愤怒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瞬间爆发。
他像一头发狂的狮子,怒不可遏地冲向未婚妻。
忠哥双目圆睁,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死死地瞪着未婚妻,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究竟为何要对李晓晓下此毒手?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你这般残忍的对待?”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
未婚妻身为娱乐公司的总裁,往日的威风和傲慢此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着试图解释:“这全都是因为你!你和她整日里不清不楚,你究竟把我置于何地?我自幼父母离异,在那缺爱少暖的环境中苦苦挣扎长大。
成长路上,受尽同学欺凌和旁人的冷嘲热讽,从未有人真心关爱过我。
父母离婚后,我离家出走,认识了社会上的混混,从此走上不归路。
那里是犯罪分子的聚集地,没有人性可言,那是我的噩梦。
我真的害怕再回到那样的地狱。
踏入社会后,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中摸爬滚打,才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成就。
身为娱乐公司的总裁,我每天要面对无数的压力和挑战,处理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和事务。
而你,是我唯一的情感寄托,可当我看到你对李晓晓关怀备至,这是第一次看到忠哥对一个人这么上心,我知道这次是真的碰到了忠哥的逆鳞。”
忠哥气得浑身剧烈地战栗,额头上的青筋如暴怒的蚯蚓般暴突而起,他怒发冲冠地咆哮道:“我一再跟你解释,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仅仅是普通朋友,你为何就是不听?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如此不可理喻!”
“普通朋友?哪有你这样对待普通朋友的?你的满心满眼分明都在她身上!我往昔历经无数苦痛折磨,千辛万苦才拥有现在的一切,我绝不容许你对旁人如此上心!”未婚妻声泪俱下,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悲愤地控诉着。
忠哥紧紧攥住拳头,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的颜色,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简直丧心病狂!仅仅因为你的无端猜忌,你就下此狠手?你可知晓你这是在犯罪,是在毁掉别人的一生!”
未婚妻梗着脖子,不顾一切地叫嚷道:“没错,我就是无法忍受你对她的好,我嫉妒得发疯,我失去了理智,行了吧!我深知自己铸成大错,可当时那些痛苦的过往瞬间涌上心头,我满心恐惧失去你,害怕重回往昔那暗无天日的岁月!我曾经被合作伙伴背叛,被信任的下属欺骗,所以我对感情充满了怀疑和不安。
对不起,我错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但请你不要不理我。”
忠哥怒极反笑,那笑声中满是悲愤和绝望,他冷冷地说道:“你想多了,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各走各路,你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忠哥未婚妻的脸色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嘴唇哆哆嗦嗦地哀求着:“不要,忠哥,我知道错了,请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指使别人撞晓晓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怜悯,可曾想过放过她?”忠哥怒目圆睁,声音犹如寒冬的凛冽寒风。
忠哥的未婚妻彻底瘫软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深深的悔恨。
忠哥向来不近女色,身边虽有众多女性,但唯有她是个例外。
她能随意出入忠哥的家和公司,旁人也都默认她是忠哥的妻子。
忠哥给了她未婚妻的名分,当有人问起为何对她这般好时,忠哥说,在他生死攸关之际,是她救了他。
虽说她给不了忠哥爱情,但忠哥能给她地位和金钱。
在自己有能力时,为她开了一家娱乐公司,并助力其发展壮大。
可如今,这一切都被她的冲动和嫉妒毁于一旦。
忠哥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救过自己命,如今却犯下不可饶恕过错的女人,心中的愤怒、痛苦和无奈交织在一起。
他在内心不断地挣扎,究竟是该彻底绝情,还是再给她一次机会。
最终,忠哥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愤怒,他决定给未婚妻一个赎罪的机会。
但他深知,他们之间的感情已千疮百孔,未来的道路布满荆棘,能否修复如初,一切都是未知数。
当忠哥在内心的挣扎中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原谅未婚妻的时候,医院那宛如一道无情闪电的病危通知书猝不及防地送达,瞬间让李晓晓的情况变得岌岌可危,不容乐观。
阴沉的天空下,医院的走廊显得格外压抑和冷清。
忠哥用颤抖得几乎失去控制的双手接过那张薄如蝉翼却重若千钧的病危通知书,纸张在他剧烈抖动的手中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
他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空洞无比,仿佛灵魂被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力量骤然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忠哥喃喃自语着,那声音里不仅仅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更夹杂着深深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破碎的心底艰难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哀伤。
他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双眉紧蹙,脸色苍白如纸,痛苦地缓缓蹲了下去,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