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做贼心虚

厮杀场边的百来外门弟子早已面如土色，惊惶恐惧的看着长老们自相残杀，个个颤栗不已腿软失声。靠得近些的在刀光剑影中也被殃及池鱼，却是使不出半分气力挪动逃离。

二十分钟，场上依然屹立不倒的已剩不到二十人，均已伤痕累累。陈默意犹未尽的点评着，就听身后林寒霜怒喝道:“够了！让他们停下。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陈默回头，蓦然发现身后的五个绝色美女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畏惧，如同看着一头来自地狱的残暴恶魔。陈默不以为意，淡然笑道:“残忍？呵，你们试想一下，如果你们被关进地牢沦为性奴，此生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每日里被无数的人无情蹂躏。你们还会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我可以对我的亲人无比宽容，但对敌人绝不会姑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陈默说道喊了声停，场上刚好只剩十七人，又很凑巧的除了风雨阁黄国系外，每个系剩一人。

众女默然，对于陈默之言找不到辩驳之处，却又不敢苟同。面对着眼前的腥风血雨，已再忍不住剧烈的反胃，纷纷跑入木楼一顿宣泄。

……

五天，自剩余的十七位长老带领各自外门弟子回归各系后，时间已过了五天。这五天里，整个无名山异常的平静。六国系中弟子固然深居简出，就连新晋的各国玉女金童也都抓乖弄俏，不敢生出是非。整个无名山就好似笼罩在一片黑雾中，让人压抑难安。三派中的唐国系长老和弟子们表面上见哭兴悲，实际暗地里却是无比欢畅，直呼终于出了口恶气。

五天，陈默整日里在木楼饮酒观舞剑，品茶赏弄筝。偶尔与三女享受鸳鸯浴的乐趣，亏得浴桶也是足够宽敞。至于三女对陈默的惊畏，随着几日来欢愉相处也早已消磨殆尽。

五天，陈默有些不可置信，无名山被自己闹了个天翻地覆，六国系长老也几乎覆灭。铁拳门门主，横刀宗宗主，风雨阁阁主，竟都毫无动静。三座云雾缭绕的山巅依然不见任何踪影。难道，这些长老在他们眼里也就如同草芥？还是另有玄机？

陈默打算再过一天，如果山巅内门府再无动静，说不得就得直接闯山了。

终于，第六天上午，张文奇报说，门主已下令让所有玉女金童上半山外门府集合，以待选拔。

陈默伸了伸懒腰，总算来了！招呼了三女便向玉女金童居住的庭院走去。

众玉女金童均已在演武场上聚集，个个脸上都显得格外兴奋，改变命运的时刻即将来临。三大门派的唐国系长老也均在场，除了张文奇，朱慕雨和田荣向陈默点头示意，其他长老均是视而不见。田荣走近，欣喜的告知了他已荣升大长老之位，言语间难掩奋色。

慕容雪见到陈默到来，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慌慌忙跑了上来行礼道:“陈公子上午好！”

陈默取笑道:“我又没让你以身相许，你那么怕我做什么？”

“没，没。陈公子气吞山河不怒自威，见到您我就被您的气场所震慑。对您我是发自内心的除了尊敬还是尊敬。”慕容雪罕见的低眉顺眼。

“行啦！大队人马都出发了，跟上吧。”陈默有些啼笑皆非。目光一扫，却见欧阳雪也正往这边眺望，目光相接，欧阳雪慌忙移开视线，一副做贼心虚。

在张文奇和其他长老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半山挺进。一路上，其他六国的金童玉女也是成群结队，好不热闹。只是领头的长老寥寥无几，稍显落寞。

半山，一处极为辽阔的广场上人头攒动，进千金童玉女在各自的区域静立等候，无人敢出声喧哗。

陈默带着三女在广场边上寻了处树荫，从储物玉佩里取出太师椅坐了下来，好不凉爽。出门时陈默觉得那太师椅坐着挺好，就顺手收进了储物玉佩，没成想刚好用到。

抬眼望去，广场中央筑有一个直径大约二十米的圆形石台，石台上摆放了无数四方铁箱，看来竟是为抓阄之用。

七个国系各推了一位长老此刻正站于石台上，向各自国家的金童玉女解说此次的选拔细节。就听唐国系代表说道:“此次选拔十分简单，各位只需上台从铁箱中抽取纸片，然后到长老席交由长老刮去覆层就可显现各位的选拔结果。七十二玉女有六十位优胜者，而金童则只有四十八位优胜者。优胜者明日可上山顶进入内门府，接受门主的调遣和教导。其余的落败者会进行再一次选拔，从中选出一位长老人选。”

林寒霜黛眉微皱道:“我怎么感觉这古源里的选拔好像很儿戏，完全就走个形式过场？”

“你也这么觉得？”陈默笑了。

“我很久以前就听说古源里的人个个武功盖世，师父也说过古源是凶险之地。但这些天所见所闻都有些颠覆我的想象。就说这选拔，即使不比试武道，再不济也得比比容貌，比比才能，或者比比智商。像这样很原始的选拔方式，如同小孩玩耍，实在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