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尊严算什么
大厅上，百多民众都已集合，静静站立等待。十个衙差均双手环胸，神色倨傲且轻佻。
陈默有些意外，昨日见到的八字胡竟就是天山府府主，此刻坐在方桌后，双眼微眯，正不知想着什么开心事。而昨日那少女，此刻也在民众人群之中。
让陈默更意外的是，百多民众中竟有大半没有丝毫修为，完全普通人一个。在这苍穹世界，完全没有修为的人，实属罕见。
八字胡一见到瑶婳姐妹，瞬间两眼发亮，暗暗吞了口口水。脸上却是一副正色笑道:“欢迎三位来到天山府，我是府主梅德。如今大雪封路，三位势必在此逗留，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包涵。”
瑶婳十分厌恶八字胡那双贼兮兮在自己胸前乱瞟的眼珠，正想把它挖下来踩烂。就听陈默笑吟吟说道:“府主客气！不知让所有人过来，是为何事？”
“哦！”梅德抬起高傲的头，双眼眯起:“按照惯例，接下来就是你们表演的时间了。该用什么方式取悦我们，自己多花花心思。”
话音刚落，衙差们指着民众中一对中年夫妇说道:“就从你们开始吧！”
说完众衙差都哈哈放荡大笑。
中年夫妇面色苦涩，却又十分无奈的走上前，双双跪在地上，学着牲畜声，叫了起来。
不料一个衙差大声喝道:“前年这样叫，去年这样叫，今年还这样叫，毫无新意。若没别的花样，别怪我撵你们出去。”
中年夫妇苦着脸说道:“大人，我们真不知道还能表演什么。”
“嘿嘿！你们是夫妇嘛，干脆当众表演表演夫妇做的事。”另一个衙差笑得淫贱。
中年夫妇愣了愣，眼神透着绝望，最终还是缓缓除去身上衣物，极不情愿的表演起来。
其他那些民众个个面露愤色，怒却不敢言，只能低下头或闭上了双眼。
瑶婳看不下去了，怒不可遏，就要上前制止，却被陈默拉住，见陈默还饶有兴致的观赏着，也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气得只能把头别向一旁。
瑶柔老早就闭上了双眼躲进陈默怀里，心里直呼‘没人性，龌龊，下流’。
在众衙差污言秽语淫笑声中，表演很快结束。中年夫妇收拾完毕后走回人群，神情麻木。
接着，在众衙差的指选下，一个一个的男性接连上前表演，皆是不堪入目，极尽屈辱。他们的眼神，从初始的悲愤，慢慢变得麻木，最后只剩空洞。
人群里，二十多个年轻女子身体微微发抖，失措的眼神满是无助，就好似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迫使她们呆立当地，无声的迎接残酷的未来。
几十个中年妇人望着那些表演者，哀伤的抽泣，显得格外的无能为力。
衙差们肆意的狂笑，不停的指点着表演者的不足，偶尔有看得不爽处，抬腿就一顿踢踹，就好像那些表演者不是人，是牲畜。
终于，八字胡伸了个懒腰，贱贱笑道:“好了，今天的表演到此为止。该舒展舒展筋骨了。”
衙差们闻言，迫不及待的冲入人群，一人搂住一个年轻女子，脸上尽是淫笑。
八字胡指着瑶婳，舔了舔干唇道:“今天先由你这大美人侍寝，明天才是小美人，别急，都有份。”
瑶婳气得酥胸乱颤，却被陈默示意不准动，一股气无处发泄，撑得酥胸更加的高耸。
陈默笑得十分平静:“是什么让你认为，你可以肆意凌辱别人，视他人如猪狗？”
八字胡双手一摊，哈哈笑道:“这不很明显吗？这是我的地方，我给了你们所有人庇护之所，让你们有命活着。”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这避难，你让我们没有性命之忧，你就能对我们为所欲为？”
“外面冰天雪地，群兽环伺，我给了你们遮风挡雪的地方，让你们免受风雪之苦，免受群兽肆虐。你们就应该感恩戴德，有所回报。当然，我也很民主的，若有人不愿意，大可自行离开，我并不强留。你问问他们，我可有强迫？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服侍我们。所以，你最好劝劝你的两个小娇妻，伺候好我，明天的一切费用我倒是可以全免了。”
陈默冷笑转头，看向人群:“你们为何不反抗？虽然你们当中大多没有修为，可也不乏有能力者。”
人群一阵沉默后，不少喃喃之声响起:“梅府主对我们其实也还好，要是没有梅府主，我们早就葬身兽腹了。”
“只是让我们的女儿服侍两天而已，又不会少块肉。总比死了强吧？”
“去年不就有两家誓死不愿进府衙吗？坟头草都老高了。”
“是啊！反正每年都如此，人人都一样，习惯了就好。”
“对对！我们这些没有修为的人，祖辈都这么过来的。若到别的府地，恐怕都被吃得渣都不剩。在这里，至少还有梅府主庇护我们，我们得懂得感恩才对。”
陈默莫名心颤了一下，在这些人眼里，尊严算什么？
呵呵！他们绝对配得上他们所受的磨难！！！
陈默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转头对二女说道:“走吧！去兽洲。”
瑶婳又是不解又是愤怒:“走？就这么走？不杀了这些畜生？你没看见那些人刚才多么可怜吗？”
“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陈默有些冷漠:“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轨道，我也无谓强行替他们改命，因为，不值得。他们不配！”
“你……你这等同于帮凶。”瑶婳气坏了。
“慢慢的你就会懂，这就是世界的规则。既然他们自甘堕落，磨难，是他们应得的。”
一个离得近的衙差一脸鄙夷不屑道:“你们当自己是谁啊？叽叽歪歪的。实话告诉你，府主已经和外面的兽族达成协议，你们最好识相点，快点让大美人跟府主……”
陈默没等他说完，剑眉一扬，‘砰’的一声，那衙差便化为血雾，洒落一地。
没理会八字胡等人的惊恐和那些民众的惶惑，陈默裹住二女，消失于当地。
人群中，一个少女望着陈默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道:“他是天神！原来爷爷说的对！自甘堕落的人，天神都懒得搭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