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 穿书后男主总想和我HE - 暮天合儿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一五三章

◎“他敢碰你个衣角,我就想弑君了。”◎

“竟是如此,属实不像话!”

承顺帝低低骂了一句,抡起大拳就要朝谢幸安头顶的床柱上砸,被何矜礼貌一笑地制止道:“陛陛陛下,您淡定,您消消气,那床柱可太硬了,别伤着龙体,您要不还是往枕头上砸吧!”

话说得倒好听,明明就是怕自己一个用力,误伤到了她夫君嘛。对吧,对吧,对吧?

承顺帝黑着脸低下头,望了望满眼无辜、身负重伤的谢幸安,把手缩回广袖里,一把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干脆道:“不砸了,什么枕头?没木头的砸着过瘾!”

“怪不得,怪不得民间故事里都说,我北辰兵匪一家,原来真的根本就是群土匪、流寇,实在禽兽、无耻、令人发指、好生不要脸!”

被唾沫星子差点溅到的何矜、谢幸安:“……”

何矜拿着帕子轻轻护住谢幸安的脸,小心告诉道:“陛下,以后您想斥责谁,可以找好当事人面对面骂的,就误伤这种行为吧,有损您的英明(反正本来也没有)。”

“唉,好吧。”承顺帝扫了眼密密麻麻的调查名单,很有些烦闷地揉揉太阳穴,低头时茫然无措地望望谢幸安,“爱卿,你什么时候能好?你快回来,朕一人承受不来。”

“咳,陛下,臣也想早日恢复,为陛下分忧……可、咳……”谢幸安越咳越重,还不敢咳得太声,尤其像个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模样。

“夫君,你的伤口,又渗血了,哎呀,你伤重得都咳不出来血了吗?快快快,快躺下快躺下!”

何矜将掌心一歪,故意将血迹偏过来展示给承顺帝看,随后把谢幸安给按好,捂着胸口悲痛道,“陛下,我夫君受此重创,实在是有口……不,有心无力啊。臣妇相信,您如此圣明仁厚,定不忍我夫君带伤受累的,对吗?”

承顺帝:“……”

他打死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让人道德绑架的一天。

“啊对对对。”承顺帝迅速点着头,为表慰问,还碰了碰谢幸安的小手,却被他一下子闪避开,“爱卿啊,你先就专门养好身子,至于为朕办事儿,先不急,不急。朕先让人去查这些狗东西。”

做君主难,做明君更难,做一个立志成为明君的昏君,难上加难。

承顺帝头晕目眩地自己颤颤站起来,脚步往外走时沉重地揉了揉眉心,突然触到了袖中的一个小木盒,便起了兴趣回头,探问着谢幸安:“幸安,朕赠你的金枪不倒丸,你可都吃完了么?朕这还有……”

承顺帝沉浸式地叨叨完,刚想把小木盒摸出来,就恍然大悟地举目四望,然后看见一脸尴尬的何矜,以及老实巴交地躺在床上,显然已经暂时报废了的谢幸安。

“哦,朕差点忘了,如你这种情形,八成想用也用不上。”

何矜、谢幸安:“……”

“陛下,不知您从何处听到的谣言……”毕竟涉及到男人的尊严,谢幸安哪能忍,梗着脖子拼命解释,“可是臣的确,是并无……隐.疾的!”

他不逛青楼,他不纳小妾养外室,他在外目不斜视、对别的姑娘都没兴趣,,那只因为他是个模范夫君。

但若就由于这个误以为他有隐疾,纯粹就属于侮辱人了。

“夫君,稳住,咱不激动。”何矜趁着把他给按回去的时候,附在谢幸安耳畔轻轻道,“我知道你很行就够了,不冲动。”

谢幸安极度委屈地对着何矜点点头,随后变了变脸,对承顺帝维持着仅存的正经:“陛下,臣还有几句话,这就得讲。”

“照如今的情形,臣会尽量一点一点帮陛下挖出、并剪除阉党,在此之前,陛下只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把高善逼急的时候,他尚不敢轻举妄动。”

承顺帝点点头,心道他其实压根就用不着装糊涂,只是眼神极为复杂地看向谢幸安:“高善真的罪大恶极了么?彻底没机会了?他陪着朕一起长大,朕小时淘气,有次被父皇关禁闭,不料那天正赶上东宫走水,还是他冲进去火场,把朕背出来的。”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然他只是个太监。”承顺帝深重地长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他居然会……”

“陛下重情,自然是无可指责,错的是高善罢了。”谢幸安轻启苍白的嘴唇,语重心长道,“他不该仗着陛下的宠信卖官鬻爵、鱼肉百姓、欺压朝臣,还妄图一手遮天,是他自己要走死路。”

“哎,他……”

承顺帝才刚想低低地发出声感叹,幸好谢幸安自从习武之后,听觉便格外灵敏,就在那一瞬间,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略微偏过眼来看着旁边的两人,指了指窗外,对出口型:“偷听。”

承顺帝的身体反应速度比脑子转动更快,他当即哈哈一笑,晃晃荡荡地就想去抓身边的何矜,挤眉弄眼地放肆嚷嚷道:“小姨,谢卿到这时候都昏迷不醒,也说不准人还能不能行,你就从了朕吧,等到他人一咽气,朕当即就把你接进宫里封妃,不,跟你姐姐一样,直接封贵妃!”

现场目击的何矜、谢幸安:“……”

他入戏真的好快。

在外头偷听的拣枝、栖寒:“……”

禽、兽!

既然已经演到这份上了,何矜哪能不去接戏?她便捂住胸口步步后退,声音惊恐:“陛下,不,臣妇已嫁于人,万万不能行此荒唐之事……”

承顺帝一点点紧逼过去,笑得更加得意:“嫁人怎么了?你生得如此美貌,朕必然不会嫌弃你是二嫁之身。你夫君这样子,朕就是亲几口,摸两下又怎么了?”

哪怕谢幸安知道这明明是演的,可他还是无法控制地拳头硬了。

真的……好欠揍。

拣枝和栖寒一个兴奋,趴在外头接着偷听,结果不久后,房内就传来阵格外清晰的“刺啦”衣裳撕碎的声音,以及何矜挣扎断续的哭喊:“不,不要,放开我。”

“小姨,你今日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来救你的,就跟朕快.活一次,又怎么了?”

两个人应声倒地。

拣枝跟栖寒料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都不忍心再听,边离开边慨叹道:“这这这……这可真是好刺激……不,好残忍,好没人性。”

“谁说不是呢?大人如今生死未卜,竟就在自己房里被戴了绿帽子,实在是太可怜了,陛下也太荒……”

激情发声还没完,两个人突然想起来自己该站的立场,互相对视一眼后,赶紧默契地把嘴闭上。

“竟是如此吗?”高善听完两个丫头的报告,有点恍然大悟地扯了扯唇角,“哦,怪不得陛下进去时谁也不许跟着,还屏退了全部下人,果然是在……”

昏君就是昏君,正经不了三天,还是改不了荒唐的本性。

高善甩甩拂尘,长舒一口气,状似忠心耿耿道:“知道了,那咱家就在这儿等陛下玩够了出来,你们先退下吧。”

承顺帝抓握着从何矜衣角上扯下的布条,想扶她一把、却想起来了视娘子如命的谢幸安,终究没敢把手伸出来,眼睁睁看着何矜自己费力扶着床边,尴尬道:“咳,小妹,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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