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如果0

第128章如果0

“你真的准备放弃了？”

“嗯？这不正是你在期待的吗？”

“……”

领主超女双手抱臂,站在领主蝙蝠侠的身后，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关闭平行宇宙的传送装置。没有人再说话，一时间,蝙蝠洞里就只有机械的操作声。

在敲下最后一个按钮，完成关闭后,蝙蝠洞彻底陷入了沉静。

领主超女在这时缓缓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情的,蝙蝠侠？”

领主蝙蝠侠：“……”

领主蝙蝠侠：“一年前。”

有关于领主超女的过去,他跟超女的解释是通过火星猎人。但这种借口瞒得过不知情的超女,却瞒不住领主。

领主超女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的过去，哪怕是能够心灵感应的火星猎人,也只是知道她曾经去过其他宇宙——但领主蝙蝠侠想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领主超女轻轻点了下头：“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能研究出穿越平行宇宙的装置。”

领主蝙蝠侠不否认。

领主超女又说：“而你其实可以精准定位平行宇宙,只是故意挑选了这个宇宙,对吗？”

领主蝙蝠侠：“对。”

领主超女轻轻笑了下：“那么你的计划很成功，蝙蝠侠。她确实是个很好的说客。”

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精心谋划的安排，领主蝙蝠侠想。

这最多只能算是一次……尝试。

当他无意中发现这个平行宇宙，看见了正常成长的超女时,他的内心就产生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他想见见这位超女,也想让领主超女也见见她。

他需要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帮他理清思路。对于未来的选择,他同样也在犹豫——直到超女说服了他。

坦白说,尽管他当时把她送回去了，但他其实不认为这位天真的超女最后能说服领主超女改变。领主超女见过能说动卢瑟的辩论，也听过最成熟的长者的劝解,言语对她来说太过柔软无力。

领主蝙蝠侠犹豫了会儿,还是询问了：“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选择改变的？”

因为什么？

领主超女轻垂下眼,陷入回忆与思索。

也许是因为超女始终坚持不懈的说服态度，又也许是她想明白了领主蝙蝠侠背后在做的事情,再或者仅仅只是因为她听见的那些求助。

当她救下那个女孩时，当她看见她那双稚嫩的眼睛里绽放出来的仰慕和欢欣的色彩时，没有人知道这给她的内心带来了多大的触动。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见这样一声“帮帮我，超女”，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目光了。

当时她在想什么？哦，对了。她在想，她得保护这样的孩子不受到伤害。

于是本来只是打算劝说一下就离开的领主超女决定在这个宇宙多停留一段时间，亲自帮助他们肃清秩序。

当时，她还是习惯性地代入了领主的思考方式。

直到后来，超女尝试说服她的话语提醒了她。领主超女在恍然中发觉，她已经无法再做到曾经那样的漠然与理性了。

曾经，她也考虑过会有反抗，会有流血。也准备好了让一部分人牺牲，来维系整个社会的稳定。她甚至想过反抗她的人里面就有她的朋友，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

但她没有想过，原来一声简单的求助就可以唤醒她被压抑的情感。她依然可以杀死那些罪大恶极的超级反派，但对于只是在反抗她的普通人，她做不到。

同样的问题。她的回答已经改变了。

领主超女闭上了眼睛，轻叹：“也许是因为我不想让一个人失望吧。”

下一秒，她又重新睁开眼睛，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

“召集正义联盟，蝙蝠侠。”

“我们来聊聊未来。”

*

与此同时，隔壁宇宙的克莱尔觉得自己要没有未来了。

她正站在阿卡姆疯人院的门口，乔装过后的布鲁斯就在她的身边。阿卡姆疯人院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精神病医院了，里面全是字面意思上脑子有问题的人——就比如说一堆被烧穿了前额叶的超级反派，有名有姓的一个不落。

哥谭超级反派在一夜之间全部变成白痴这件事在新闻上大爆特爆，无数记者不怕死地涌进哥谭，而她单方面代表星球日报过来察看情况——一般情况下，这种新闻报道根本轮不到她来。

克莱尔抱着相机，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黯淡无光的未来了。

虽然事情是领主超女做的，但领主超女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普通人才不会管什么平行宇宙，正义联盟的主席恐怕马上就要被通缉了。

想着想着，克莱尔声音都快哽咽了：“我会坐牢的。”

黑门监狱里应该有她一张床位。

布鲁斯“唔”了声，说：“卢瑟会来保释你的，资本的力量。”

克莱尔：“……”

克莱尔：“我觉得现在不是说冷笑话的好时候，布鲁斯。”

布鲁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