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完
三生三世完
第二日,俩人约好去桃花源看桃花,满园春色桃花香,博得佳人倾城笑。
秦尧坐在桃花树下,面前放着一把琴,他十指轻弹,面前的人扭动着腰肢,惊鸿一舞。
漫天花瓣飞舞,仿佛人间仙境。他们靠在桃花树下,十指紧扣。
在桃花源中玩了整整三天,饮甘露,食鲜果,要不是涟漪想吃肉了,还舍不得离开这世外桃源呢。
他们往家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就不对劲了,只见林中花草树木尽数枯萎,水流污浊,“这,这是怎么回事?”
东域只有春天,这种败落枯零的样子,还是在千年前见过一次。那年,域主首徒涟漪误入禁地,将邪灵之花放出来,那邪灵之花向来以吞噬花灵之气为存,一出来,就吞噬了四分之一的东域花灵。
“是邪灵之花。”秦尧随手碰了一朵干枯的花,那一瞬间,干花变成了粉末消失的无影无踪。
“邪灵之花不是被域主首徒以身压制了吗?”涟漪疑惑,当年的事,她没有见过,但东域史册是有记载的,她看过一些。
秦尧看着远处,那远处朦胧中有一个屋顶尖尖。
“阿尧是担心域主吗?”涟漪道。
秦尧回神,他的确是担心主身。毕竟那邪灵之花就是长情的心魔,若是让心魔控制了长情,加上长情上万年的花灵之力。他的主身一边要护东域花灵,一边要对抗邪灵心魔,恐怕凶多吉少。
若他还是神界的帝君那还好说,只是他们现在是在历轮回劫难,神力自然是用不了的,何况主身还未成神,又将他剥离出来,自身的灵力也削弱了许多。
“阿尧,我们去找姐姐吧。”涟漪牵着秦尧的手。
秦尧欲言又止。涟漪就拉着他往域使城的方向走,刚走到神武大街,就被凋零败落的街道震惊了,哪里还有昔日繁华的景象,空无一人,凌乱不堪。
不用想都知道,神武大街的花灵被邪灵之花吞噬了,他愈发担心主身。
俩人也加快脚步走进域使城,域使城内更加灰暗无比,天空缠绕着邪灵之气。
来到域主宫,就看到扶桑正在奋力抵抗被心魔控制的长情,她眉间的红黑色烟花额外醒目。
“主身!”秦尧扶住被邪灵心魔打倒在地的扶桑。
扶桑眉头微皱,“你回来做什么!”
“姐姐?”涟漪也愣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邪灵居然是她姐姐。
“涟漪,别过去!她不是你姐姐。”秦尧拉住往前走的涟漪。
涟漪疑惑。秦尧解释道,“她被心魔控制,已经成了邪灵心魔,现在谁也不认识,你别过去,她会伤害你的。”
“嘶,万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美味的花灵。”长情舔了舔舌头,贪婪的看着涟漪,若不是刚刚她被扶桑偷袭,现在要疗养一会,她现在就生吞活剥了她。
秦尧将涟漪护在身后,“主身,唯一的办法就只能你我合而为一了。”
扶桑不语。秦尧道,“你是爱她的,没有人比我更懂你。”
涟漪不解。不知道秦尧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的心莫名就慌乱起来,她紧紧牵着秦尧,害怕他会离去,“阿尧。”
秦尧不舍得在涟漪额头上吻了一下,“对不起,涟漪,我食言了。”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阿尧。”涟漪看着松开她手的秦尧,眼泪也流了下来。
秦尧彻底松开涟漪。转身拥住扶桑,顿时,俩人全身上下都冒着金光。
正在疗养伤势的邪灵心魔,自然是注意到了,她一惊,“怎么可能!”她收回自身的邪灵之气,往秦尧这边袭来。
“涟漪,帮我挡一会。”秦尧的声音传来。涟漪照做,拿出手里的剑,抵挡邪灵心魔。
“是你!”邪灵心魔感受到涟漪身上的涟漪圣火气息。
只是涟漪并不知道什么意思,长剑直逼邪灵心魔,她的涟漪圣火是可以压制邪灵心魔,但是只能压制一会,久了就会失效,毕竟心魔控制的是她姐姐,她姐姐的红莲业火与她相生相克,她坚持不了多久。
魔是这世间最邪恶的怨念凝结而成,久而久之就会有魔智,足够强大时便能控制本身,成魔。
秦尧与扶桑身上还在散发着光芒,断离容易,重合难,不仅要承受重修复骨之痛,还要忍受离开主身久之的排斥。
“姐姐,我是涟漪啊。”涟漪试图唤醒长情,可长情根本就听不到,她完全的被心魔控制,至于为何。
那就是前几日,她想与扶桑进一步发展,被扶桑赶出去了,加上这段时间,日积月累的恨,就让心魔钻了空子。
没一会,她的圣火对邪灵心魔完全失效了,她被心魔一掌打倒在地,吐出一口血。
可是扶桑那边还没有完,眼看着邪灵心魔就要往秦尧那边去,她用她最快的速度过去。
挡在了扶桑面前,鲜血流出,她如无枝的桃花,随风吹落。
“涟漪!”扶桑身上的金光瞬间消失,他加快了融合的速度,还是没来得及,抱住即将倒地涟漪。
“涟漪,涟漪。”扶桑轻柔的抱着怀里的人,无措慌乱袭身,他是秦尧亦是扶桑。
怀里的人,伸出想去抚摸他,扶桑立即握住她的手,“涟漪。”
“阿尧骗我。”她带着笑,眼中却有些责怪。
“对不起,涟漪。”扶桑眼中的泪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死劫就真的那么难解吗。一次又一次,他看着她倒在自己面前,他却无能为力。
“真想再闻一次桃花香,再看一次桃花源。”涟漪轻轻抚着他的脸,“扶桑殿下。”
“涟漪?”扶桑看着涟漪,有些不解。
“涟漪祝你前路似锦,无羁无绊。”她眉头微皱,疼痛难忍,她咬了咬牙,“下一辈子,涟漪再也不要爱上你。”每一世她都会说,可自己总是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
双眸微闭,放在他脸上的手无力坠落,身子也轻盈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