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魂归一体

“伍先生，你可知他方才所说的是真是假？”

良久，望舒目不斜视，口中淡然一问。

伍先生奇道：“什么是真是假？”

“黎绍元神俱灭，真与乾元菩提珠有关？”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在古卷中看过，黎绍之所以能长生不灭，是因为他将自己的心魂封在聚刹塔中。而守塔之灵兽，乃盘古凶兽紫鳞巨蟒。千百年来，此蟒无人能敌。但紫鳞巨蟒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没人知晓。世人也是事后才知道，它怕乾元菩提珠。”

提及此，伍先生似乎颇为叹惋，微微摇头，继续道：“当年的诛神大战，的确有人动了聚刹塔里的心魂。”

话音落下，望舒脚步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若真有人蓄意要害黎邵，那是不是说明，七罪书还有诛神大战都有问题？”

“或许吧，但如果不是心神被毁，北阴大帝的元神也不会俱灭，要抵挡那些天兵天将不过抬手之间。我倒是好奇，究竟是谁毁了他的心神？乾元菩提珠的秘密那人又是怎么知晓的？按理说，紫鳞巨蟒的秘密乃上古绝密。这世上知道的人也屈指可数吧？”

这个问题，伍先生似乎已思虑了多年，却一直无果。

“我可能会知道。”

望舒幽幽一句，面色已恢复镇定，像是已下决定，目光坚如磐石。

不等伍先生再言，他已打断：“我有些事，需得先行一步。”

“等等，我记得你好像叫望舒对吧？”

正待望舒临行之际，伍先生突然从后问来。

“是。”

“除了叫望舒，你还叫什么？”伍先生随口一问，双目锋利如刃，直直落在望舒的背影之上。

久久，望舒听而不答，脚步停顿几许，继而重新往小径走去。

他不答，伍先生也不追问，反倒轻笑道：“不管怎样，你也看出来栎阳的真实身份了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奇。如果你知道他是谁，为何还要留在他身边？你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

那几句话一针见血，没有丝毫迂回避讳。

望舒面庞依旧温和，嘴角的笑意却变得几分冷漠。

眼看那袭绿衣渐行渐远，风中又传来他的声音：“那你又是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伍先生，也不是你唯一的名字吧？”

话音落下，四下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