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战甲重归

“我说，黎绍元神俱灭与乾元菩提珠有着莫大的关系。”

栎阳丝毫不惧，一字一句，在望舒的逼视下，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字字清晰，落入望舒耳中。

他一咬牙，凝视栎阳面庞许久，忽而松手，直身而起。

那时的望舒，似若换了一个人。从前的温文儒雅消失无踪，从那点水笛上竟散发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气。

良久，望舒才笑道：“原来如此，这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看来望兄对乾元菩提珠很感兴趣啊，不知望兄想不想知道，这颗珠子现在在哪里？”

栎阳随口一句，像是闲来无事的一句。

沉默，却开始蔓延在整个石窟之中。

几许过后，那清冽嗓音再度打破寂静，栎阳拍拍衣上尘土，从地上缓缓起身。

“听说就在勾陈大帝手中。”

“也就是说——当年黎绍元神俱灭，勾陈大帝功不可没。”

这话中三分言笑，七分试探。

他也不知自己是在试探谁，只想获取更多线索。

然而，话到此处，古茗雪想也不想便下结论：“那岂不是是勾陈大帝出卖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此言一出，望舒绿衣微微一颤。望向古茗雪的目光里冷如冰川，让人毛骨悚然。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

古茗雪有些委屈，却也不敢在此时靠近望舒。

他终是没有转身，黑眸望向一望无际的天边，也不知思虑什么。

“也只是听说。”

不过点到为止，栎阳并未打算深究，却在与和羲擦肩而过时，突然耳语：“和羲，你师父是后土吧？你根本不是凡人。”

这有意无意的话，像一根钉子，深深钉入和羲心口。

她来不及言语，惊诧回头。他已走过，只能看见那带冷笑的侧脸。

栎阳究竟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你可知我在这世上最讨厌谁？”

栎阳站定脚步，目光往深不见底的兽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