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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昊被害案【5】

吴宇昊被害案【5】

袁野禁不住点点头,和警方的判断倒是差不多,吴天香并非善类。于是他又接着问:“那女人现在在哪儿,在家么?”

老太太摇摇头:“我住在后面,对于他们夫妻俩,也不常见,不熟,不过,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了,谁知道那女人是干什么的,说不定……哦,到了。”适时停止,四个人已经来到了三楼,郭平金家门口。老太太毫不客气地伸手敲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不一会,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平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徐亮打量了他一阵,忽然想起这个人自己在某一派出所是见过的。

“你们干什么?”小平头看着眼前的老太婆,不耐烦地问道。打了个哈欠,微闭着眼睛,显然是在告诉来者,自己是在睡觉,不要打扰自己。

老太婆可不理会他这一套,有了警察撑腰,她倒是理直气壮:“你刚才冲楼下扔烟头,把我小孙子的头都烫伤了,你说,这个责任谁来负?”说着,拿起手里的烟头,恨恨地看着此人。

“什么烟头,你说什么呀?我往下扔烟头,你亲眼看见了,证据在哪儿?”小平头似乎早有准备,对方话音刚落,他就很不客气地反问。也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自顾自地接着说,“路上那么多人,你怎么知道这个烟头是我扔的;再说了,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哪买得起烟啊?”

“你……”老太太本来就年纪大了,听了他的话,更是气愤不已、激动不已,急促地呼吸令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你扔的烟头,拿去化验一下dna,很容易就可以确定。”

这时,小平头t的耳边响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擡头一看,一个年纪颇大的警察正一脸温和地看着自己,从他淡淡的笑容里,小平头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警……警察?”

徐亮仍是微笑着来到他身边,挑挑眉:“别狡辩了,赶快赔点钱,不然的话,事情闹大了,你就要二进宫了。”

年轻人愣在那儿,张大了嘴,难以相信地看着对方,可能是没想到,于自己的情况,眼前的警察居然是了如指掌。他不得不颓废地低下头,故做委屈地说:“我没钱。”没人理会他说的话,擡头望去,三个警察和那个老大妈都是冷冷地看着自己。暗叫一声倒霉催的。小平头磨磨唧唧把手伸进口袋,摸了好一会,才掏出皱巴巴的几张人民币,“我就这二百多,你们看着吧。”说罢,不情不愿地递了过去。

老太婆怕他反悔,急忙把钱夺了过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丢你妈的人,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啊?”也不理会他,抱着孙子,心满意足地下了楼。

“哎……”小伙子听了此话,自然是不乐意,刚想追过去,却被人拦住了,擡头一看,是一个中年警察,隐隐约约的,他觉得有点印象,仔细一想,恍然大悟,这不是公安局的袁队长吗?忆起他的身份,年轻人面露苦色,哀求道,“袁大队长,你放过我吧,这几个月,我什么也没干啊。”

他居然还记得自己,果然是派出所里的常客。袁野故意板起脸,冷笑地反问:“什么也没干?前几天在小区里喝酒滋事的是谁呀,不是你?”此话一出,对面的人马上就变了脸色,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看到他如此,袁野就觉得好笑,但职业要求现在这个场合是应该保持严肃的。重重地咳了一声,冷声说道,“郭平金,我今天过来和你无关,是为了你老婆的事。”

“我老婆的事?她咋的了?”郭平金听到这样的话,禁不住瞪大了眼,面露吃惊之色。对方未给答复,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他倒是个聪明人,也不敢拖延,急忙打开房门,让三个警察入内。

进了屋,袁野并没有马上询问,而是打量着这个屋,一室一厅,面积不大,房间里凌乱不堪,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收拾,空气中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不经意间看向徐亮,他比自己好不了多少,此刻也是眉头紧皱,扇着风,似乎也是不习惯。

“警察同志,我老婆到底咋的了?”见三个警察没有开口,只是检查着自己的房子,郭平金好似非常紧张,站在沙发旁边,似坐非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听见问话,徐亮停下了脚步,回头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正要开口,可能意识到什么,于是就给袁野递了个眼色。袁野回过神,亲自开口:“你老婆有多长时间没回家了?”

“我咋知道?”年轻人随口一答,好像是理直气壮。看到两位警察凌厉的目光,顿觉失言,急忙赔笑道,“我想想,我想想。”擡头望着天花板,手随意拨动着,好像是算命一般,“大概半个月了吧。”

“具体点。”袁野呵斥道,此刻,脸上也没什么好颜色,只是毫不客气地问他,“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郭平金这次是紧闭双唇,没有开口,或许是意识到情况严重,不敢贸然回答。想了好半天,才仍是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是上个月20号,对,就是那一天,我看见她晚上出门了,之后就没有再见到她了。”看了看袁野的神情,半眯着眼睛,好似不信,郭平金面露苦色,都快哭出来了,“警察同志,都这个份儿了,我还骗你们干什么,犯的着吗我?”

“上个月20号到现在20多天了吧。你老婆二十多天没有回家,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奇怪,不担心?”徐亮越发糊涂,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郭平金嘟囔一句,好像是无所谓。落在身上的目光如芒如刺,让他冷汗涔涔,不敢擡头,与之对视。沉默了好久,准备实话实说。哀叹一声,有些无奈地说,“警察同志,我和你们说实话吧,我和吴天香那女人虽然是夫妻,可基本上名存实亡,我们各干各的,互不干扰。她的事与我无关,我的事,她也管不着。平日里,见不到面,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别的不说,三年前,我进去了,那老娘们,连看都不来看一次,你说说看,我管她干什么?”郭平金轻轻地叹了一声,摇摇头。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结婚?”徐亮不解地问道。婚姻名存实亡,他实在是想不出两个人在一起,还有何意义。主动掏出香烟,递给了郭平金。

“当初带她回来,是为了我妈。我妈当时已经不行了,如果不带一个回来,她死不瞑目的。我年轻的时候都是游戏人生,也没什么钱,谁愿意跟我?也就像吴天香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注定没有人要,才愿意和我走。”

“你刚才说,她不干不净?这话……你是怎么知道的?”袁野半眯着眼睛,难以置信。

郭平金不以为意:“都是一起混的,谁不知道谁啊?别看吴天香白天是什么纺织厂的工人,正经八百的;到了晚上,就变成了歌舞厅的公共汽车,谁都可以上。”郭平金语气轻蔑,很显然,连他自己都觉得吴天香干的事情见不得人。话音刚落,他意识到什么,急忙捂住了嘴。偷瞄一眼袁野,对方面色如常,看来并没有因为自己说的话而生气。随即大松一口气,才继续说,“当时她在里面最漂亮的一个,看上她的人不少,本来我没什么机会。后来来了一个女人,抢了她的风头,她的生意一落千丈,迫不得已,才答应和我在一起。她和我说,她不想干了,我们一拍即合,然后就结婚了。”

“既然她不干净,你妈会让她进门吗?”

“我妈那时候已经不行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就相信了。再说了,吴天香这个人特会演戏,在我妈面前,贤惠的不得了。她和我说,她每天晚上干的事,工厂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连她自己的好朋友都不知道。我妈知道她是纺织厂的工人,就同意我们结婚了。领了证没过多久,我妈就死了。”

“我听说你们结婚的时候,还摆了酒席,她的同事也有参与。有这么回事吗?”袁野拿出笔记本,一边把他刚才的话记下来,一边继续询问。

郭平金略想一会,点点头:“有这么回事,是她的意思,她就是想让别人知道,她结婚了。不过,那个时候,我妈已经死了。”可能是想到母亲,说到这句话时,年轻人重重叹了一声,垂下头来,擦了擦眼睛。

“你们两个人婚后是什么样子的,还好吗?你们在一起也有十年了吧,没要孩子?”

对于这个话题,一经提起,郭平金情绪就有点激动:“别提了,一提这事,我就来气。刚结婚那阵,我确实是想和她好好过。我妈一直希望我们俩有孩子,我也努力过,可还是没有效果。到医院一检查,她不能生。”说到这儿,他看到袁野异样的表情,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于是摆了摆手,继续解释道,“警察同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结婚前,她虽然是小姐,可我们这里有规矩,做生意的时候必须戴套,一般是不可能有事的。再三追问之下,她才和我说实话,原来她在初中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不是人的老师,为了这个老师,她堕了三次胎。都这样了,还能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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