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早逝的兄弟

第275章早逝的兄弟

“这也怪不得老爷，说实话，夫人的行为的确有欠斟酌。她心里是想跟老爷同生共死，妾身何尝不想呢？可是妾身怀着身孕，这关山万里的，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更加对不住老爷？妾身明明跟夫人说了情况，夫人还是执意要带妾身去，这不是摆明了不想留着妾身的孩子吗？后来怎么样？都让妾身不幸言中了，孩子果然没了。哎，算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说也罢。”丁姨娘略带幽怨地道。“这也正是我气她的地方。可现在回头想想，她一个妇道人家，没出过远门，又惦记着我。孩子也放不下，我也放不下，也只好抱着孩子去找我了。剩你一个人在家里怎么办？自然也是一同去了。真是苦了你，也苦了子瑜这孩子。如果他还在……哎，我越国府也不是今天这个光景。”楚长天遗憾地道。

楚攸宁知道，子瑜就是她那个同胞兄弟，越国府嫡出长子。听说幼年时候就死了，具体情况她也不甚了了。因着楚长天一提起来就会大发雷霆，所以一直没人敢提这个名字。丁姨娘为了树立楚子瑢越国府唯一子嗣的形象，更是禁止下人们讨论这个嫡出的少爷。十几年来，她独掌越国府内务大权，下人们谁不忌惮？久而久之，这事就变得讳莫如深了。

“老爷别自责了，这事怪不得你，也怪不得夫人，怪只怪边境流窜的匪贼，若非他们把大少爷抢了去，大少爷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习文练武，继承家业，多好啊！只可惜……哎！我知道，老爷不想出征，并非胆怯，只是不想故地重游，免得伤心。老爷就是那时候被皇上迁怒、夺了兵权的，赋闲了这些年。大少爷也是在那里被匪贼掳走的，就此一命呜呼。还有我，我那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说着说着，丁姨娘就忍不住抽泣起来。

“你看，还说我呢，你自己也克制克制。”楚长天皱眉道。

“是是是，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提它干嘛？老爷不懂灵力，却隐瞒此事投军参战，还不是一颗报国之心使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老爷就是当世的大英雄！盼只盼大小姐这次出征，踏平卫国边境，为老爷一雪前耻！”丁姨娘笑道。她最会察言观色，多年的夫妻，她最清楚这个越国公爱听什么话。

楚长天因这次出征而想起陈年旧事，本来心中有些酸楚，对妻子萧姝和嫡子楚子瑜有些愧疚，让丁姨娘这么一说，阴霾顿时一扫而光。

“行了，我心里舒坦多了。我估摸着，攸宁定然不会拒绝，明天上朝，我就跟皇上提出来。你先下去吧，我再躺一会儿，有点累了。”楚长天吩咐道。

“是，老爷。您好好歇着。”丁姨娘笑着告退。

楚攸宁不想和她照面，便闪身离开。这一席话，让她明白了当年父母交恶、兄弟早殇的真相。只是她心里对这番话还有些疑虑。听府里的老嬷嬷们讲过，母亲萧姝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怎会明知丁姨娘怀了身孕，还带着她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该不会是丁姨娘在诬陷她吧？虽说是陈年往事，可楚攸宁并不想让母亲死后也遭受不白之冤。

她想了想，先把事情放在心里，有机缘再慢慢查访好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准备出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