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伊莎贝尔曾在重建的哥谭大学里为那些地球未来的希望之光们讲课，她不讲超人统治与洛杉矶的乌托邦，她不讲蝙蝠侠也不讲美国队长，她只讲述自由意志与人类未来。

她说，他们所为之奋斗的原因，是为了自由与未来。他们要尊重人权，解放妇女，废除独/裁暴/政，解救不义联盟口中的政治/犯。他们会鼓励成立工会，提倡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她说她不是在给他们画一张饼，而是要和他们一起，把这些几十年前就属于人类的权利重新拿回来。

她当时引用了康德的话，她说，‘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就是他们所追求的自由意志的表现。

伊莎贝尔说——“我们所奔向的那条路不是逃亡之路，而是在给所有人未来可能遭受的痛苦建一座白塔。”

但是她没有说出后半句话——‘无论是超人，蝙蝠侠，还是我，我们都是这样。’

伊莎贝尔宣讲着言论自由，自己却不能讲述那些她想说的。

在战争之前，她看过一部电影，关于新切尔卡斯克机车厂的工人罢工。

女主角柳达和她的父亲说:“那我们能怎么办？……当时那么混乱。你没读过肖洛霍夫吗？你不知道那时的情况吗？”

她的父亲回答:“你的肖洛霍夫写的要是真话，我们早就读不到他了。”

如果你的肖洛霍夫写的说真话，我们早就读不到他了。

而伊莎贝尔也不能说真话，她不能说他们都有着类似的出发点，只是超人走错了路。

反抗军靠着热血与信仰支撑，而这样客观理性的发言无疑是一盆冷水，会动摇他们的信念。

只有在漫长的时间过去后，当他们都成为后人历史书上的画像，才会有学者试图理性的评论他们的功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