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教堂里唯一的神父 - 病毒狂潮 - 青岚白衣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科幻灵异 > 病毒狂潮 >

第二百三十九章:教堂里唯一的神父

走在废弃的街道上,一片荒芜,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只有一些残留的垃圾在不断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有的垃圾上还带着鲜艳的血渍。有的垃圾上甚至还沾染着一些碎肉、骨骼、皮肤等各类的零散的东西,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红色。这个世界似乎被血腥、杀戮、绝望、黑暗所充斥,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根本连一个活人都看不见……”走在最前面的南忘忧抬着眸子看向前方,如今河返市的绿区已经不同于往常了,宁静、祥和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这一条街道的尽头,是一座教堂,青青的灰,苍苍的白,它锋利的尖顶啊,仿佛穿透了尘世,尖尖的顶子和此时氤氲的雾霭相纠缠,泛出墨红的光朵。

这座教堂,它屹立在那里,仿若被岁月侵蚀过一样。

“不记得这里曾有过一座教堂啊?”亨特抬头望着那边的教堂,不知名的感觉涌了上来,这座教堂给他的感觉与众不同。

亨特大步大步地走上了前,指着那一栋教堂,缓缓地开口说:“我想要过去看看。”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向了那一栋极其诡异的教堂。

亨特也没有听见众人是否答应,就鬼使神差地朝着教堂的方向走了过去,众人见状也只好在他身后跟着,慢慢地朝着那个诡异而又陈旧的教堂走了过去。

教堂的四周,布满了蜘蛛网与裂痕,墙面上斑驳地挂着一些已经褪色的木质牌匾,木头上面的漆都已经干枯,只剩下了木屑,一看就知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修缮过了。

教堂的大门,也早就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门框都已经脱落了,看上去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进入这里了。

教堂的大门上,写着一串极其古怪的英文字母,那串英文字母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阴森森的白色光泽,看上去十分渗人,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亨特朝着那一扇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大门看了过去,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锁,但是这间教堂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亨特走近了门口,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门,一股潮湿、霉烂的气息迎面扑了过来,亨特皱眉,朝着门里面看去,除了从教堂的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所照亮的那几块区域以外,只有一片漆黑。

教堂内,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教堂,刮过教堂墙壁,发出沙沙的响声,在寂寥的教堂内回荡着,显得格外的刺耳。

一排排教堂内部的座椅上倒着各式各样死法的尸体,在此刻显得黯淡无光。

原本圣神的教堂,在此刻却显得那般凄凉,仿佛这里才是是地狱,这里才充满了死亡之气,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

教堂内,除了一排排陈旧的木椅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只有几盏油灯孤独地摇曳着,灯罩上还粘贴着破损不堪的报纸和杂志,看上去极为的破败。

亨特站在教堂内,目光扫视着四周,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看到了那一个雕像,十字架的雕像,雕像上雕刻着的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样子。

一缕光刚好从上而下,照射在了这一尊雕像上,在这一刻,仿若天神下凡一般。

这个时候,众人停在了原地,才看清在那尊雕像前,竟然站着一个人,一个满头白发的人,他听见了动静,微微地转过身子,看着这些贸然闯入的人群。

他的头发已经雪白,年纪应该是蛮大的了,他穿着一身修生黑袍,手里拿着一本沾染了些许血迹的圣经,那张苍老且布满沧桑的面孔上,有些浑浊的双眼,在看到眼前一行人的时候,瞬间迸射出一缕光,一抹惊讶,在他苍老而浑浊的双眼中一闪即逝。

亨特很明显地能看出来,这个穿着打扮与神父无异的老者,绝对不是亚洲人,他的容貌根本就是欧洲人。

只瞧见他对于亨特众人的到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只瞧他张开双臂,毫不在乎的说了一句:“我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们是来祷告的,我绝对欢迎,但是如果是来找寻物资的话,只剩下了几个面包……你们需要的话就拿去吧。”

听着这个欧洲老者流利的诸夏语,亨特先开了口,说:“我们并不是奸恶之人,只是恰巧路过,顺道进来看看。”

“原来如此。”老者慢慢地转过身子,重新面朝着耶稣,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这是神的旨意,让你我能在此处相会。”

“那个……”南忘忧突然开了腔,冲着神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据我所知,警察局现在安排了救援,您为什么不去警察局,还守在这样一个已经没有人的教堂?”南忘忧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别的可疑人员,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在这。

听着南忘忧的问题,神父的面容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如初了,他看了一眼四周,又将目光落在了南忘忧的身上。

南忘忧被他这样看的有点不自然,神父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仿佛一滩死水,没有任何波澜,只是,他那双眼睛,让人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仿佛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威严和压迫性,就像一把尖锐锋利的刀刃,直接刺入人的灵魂之中,不带丝毫感情。

“因为,这里,才是我的归宿。”他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坚毅,一种坚定,就仿佛这里是真正的家一样,他将自己所有的荣誉和尊严都交付给了耶稣,“我曾见识过灾难的初期,我以为那是神降于人世的考验,后来想想,确实如此。”

“我传教数十载,都一直栖身在这诸夏的教堂,听过了无数人的诉讼,无数人的祷告,来教堂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我自认为我与寻常传教士不同,耶稣只是人们心中的信仰,指引人前进的方向,而最主要的还是需要依靠着自己。”

“与那些盲目信仰的人不同,我的理性要占据信仰一半的位置。”

“天下宗教甚多,基督教、佛教,万变不离其宗的,都是劝导人向善。”

神父突然笑了两声,抬手指了指台下那些个已经血迹斑斑的破旧长椅,他缓缓说着:“都坐吧,许久没有人再推开这间教堂的大门了,不要嫌弃我话多。”

南忘忧摇了摇头,说:“不碍事的。”不知怎的,听着这位老者所说的话竟入了迷,跟着亨特的步伐一起坐在了教堂的长椅上。

其余众人跟着他们的动作,纷纷地挑选好了自己的位置,也都坐在了长椅上,给这间教堂倒是增添了少许的生气,倒是有那么几分灾难之前的感觉了。

这个神父给人的感觉非比寻常,身为欧洲人却精通诸夏语,身为传教士,却并不是绝对信仰。

他看着八个人占据了全场的一块地方,他满意地笑了笑,很久没有人能够坐在这里听着他讲故事了。

只瞧见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信仰这种东西,是使人前进的动力,也是人依赖的东西。”

“曾经我诸夏的好友,他信仰佛教,我信仰基督教,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

“直到有一天,他邀请我一同去海上放生,我想了想,做做好事,何乐而不为?”

“那天,我与他一同乘上渔船,将牢笼中的水生鱼类全数放生,看着它们在水中游走,心里也是极为畅快。”

“回到岸边后,我便问他:‘这些鱼类都是从哪里来的?’。”

“谁能想到,他竟然回了我一句:‘鱼贩子那里买的。’”

“我当时直接呆住了,这样的放生究竟有何意义?放生者买鱼来放生,卖鱼者捕鱼再卖给放生者,如此地循环不过是让更多的人参与到了捕鱼的行列中,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巡个心理安慰罢了。”

“我起初以为,诸夏与外不同,理念不同,我便去了河返市的净空寺,拜访了诸夏的得道高僧,他告诉我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他说:‘阿弥陀佛,随喜赞叹仁者如法放生,放生乃是随缘,切不可太过于刻意。就好比,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只受伤的鸟,它无法飞行,没办法捕食就会死亡,而我将它带回住所悉心照料,等到它伤势痊愈的时候,再将它放生,这才是积德,而不是说,我花高价钱去鱼贩子手中买来大量的野生动物、鱼类,在将它们重新放生,殊不知,放生者前脚刚走,捕猎者后脚就会来将它们重新捕捉,而这只不过是徒增业障,而并非是积德。’”

“没错,他说的很对,现在众多的信仰有众多的教徒,而他们中的某些人早已经将信仰扭曲,变得不再纯粹,不是为了做善事而做善事,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众人都觉得很诧异,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神父,却不知为何,大家都能够好好地坐在这里听他讲着一些似乎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神父说完了上一个故事,又将话题转移到了现在,说:“灾难之下,人人自危,那么秩序与法律崩塌之时,人类又当如何呢?”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