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蹊跷 - 穿书后我靠药膳系统养夫郎 - 明喜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6章蹊跷

月明星稀,饶是初春也略显寒意,宋任仪把床铺上新买的被子后,难免出了一身薄汗。

春衫较为简单,汗意粘着衣服的内衬,若隐若现间露出偏粉的肌肤,胳膊抬起拭去额间的汗滴,垂下后肩膀上衣服也跟着滑落。

段湛川想要过来帮忙,就看见那人圆肩和连着过去清晰的锁骨。

少年身上一晃而过的美景在段湛川脑海里来回跃动。

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夺门而出,神色是他自己察觉不到的慌乱:“我先出去。”

宋任仪把衣服拉上来,落寞的看着他走路差点绊倒到房门口的样子,托起脸颊歪头有些疑惑,他的夫君人不仅失忆了,现在连他的意思都看不懂了。

吹了少许的风压下燥热,段湛川看着屋里坐着的宋任仪,左脚停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他两辈子加起来都这么长时间了,在恋爱方面却还是个毛头小子,只是偷偷觊觎的美景便不由自主红了脸。

想到眼前洁白如雪的宋任仪,他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一股脑全冲脑门上,他觉得鼻尖痒意袭来,手抹了一下定睛一望,红色的血与手互相辉映。

宋任仪看他在门外愣住的模样,披上外衣走出来把他的头仰起来,用手帮他捂着鼻子:“怎么了,先仰着头等血止住再说。”

喉咙间倒流的腥味还混着宋任仪手上的清香,他调整好呼吸在心里念了还几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段湛川自认为扬起了真切的微笑:“任仪,我没事。”刚止住的血又顺着地方下来。

他觉得只要自己不看见宋任仪就没有事情,宋任仪跑过来关心他的模样太过单纯,段湛川实在不敢让他知道自己龌龊的想法。

美人在怀心不乱,等哪里举办忍者神龟他必定要去参加。

时候不早,段湛川终于止住了血,刚起身就被大门外踩碎树枝的声音吸引过去,几人拿着火把走了上来,火苗点亮地上的路,还能听见一个妇女咒骂的声音。

“没想到段小子存了这般糊弄我的心思,我就应该把他钱全都抢过来孝敬我,玉荷你说说你在车上都看见了啥?”

黑夜中一位稍年轻的少女道:“奶奶,什么都有,那肉还是猪后腿,红彤彤的可好看了,肥瘦相间还能榨油。”

段湛川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大概明白,还是下午回来惹出的祸端。

“咔嚓”一声,段湛川利落地卸掉一根桌子腿,把在椅子上玩耍的小宝抱给宋任仪,拿着桌子腿反手锁了门。

“任仪,你哄好小宝,等会声音大我怕会吓到他。”想到屋内一个小哥儿抱个孩子,两个人都需要精心呵护,段湛川轻声开口,“任仪,别怕,我在呢。”

宋任仪还没有被人这样的对待过,小宝的手还被拉在手上,他走下床对着门外依稀可见干净修长的背影,在他投在门框上的影子抚上去:“知道了,那你也小心一点,如果他们是要我去干活的话……”

宋任仪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还没等他说完,段湛川就摇头否定他的话。

宋任仪不知道这一次段奶奶来究竟想干什么,他看着挡在他身前的夫君,整个人深深地沉默了。

段奶奶唯利是图,她想做到的事情不达目的不罢休,现在她能来肯定做了十足的准备,要是伤到夫君了怎么办?

段湛川知道他总是为别人考虑的心思,在段奶奶推门之前教他了一句道理:“任仪你要记得,我是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除非别人敬你爱你护你忠你,若是其他人那便直接……”

“打,到,服!”

这话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黑夜里,莹润的烛光照在他身后,段湛川半边身子已经陷入了黑暗,如同恶狼一般对来人虎视眈眈。

一个是他的哥儿,一个是他的儿子。

不论怎样,他都要保护好他们。至少,至少不能让他们受委屈。

段湛川瞅准三人中后面身材精壮的男子,丝毫不留情拉起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随后放荡不羁的扬起脸:“大半夜我还以为贼到我家来了,原来是大伯啊。”

在地上的男子直呼疼,哎呦好几句,手上火把被他摇的乱飞,一点掉落的油滴落到他的袖子上,瞬间半个袖子被吞没在寥寥火中,段湛川贴心在他胳膊上几脚湮灭最后的火苗。

“大伯真是不小心,”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得亏这火没把大伯烧成残废,否则大伯母这一辈子得哭晕在炕上。”

段奶奶举起指头指着段湛川,眼神狠厉,声音像母夜叉般嘶哑难听:“他可是你亲大伯,你竟然打他,你还有没有孝心!”

段湛川突然被扣上这么大的帽子,定然不认,他把棍子在门上敲敲:“这是我家,你们几个人大半夜鬼鬼祟祟,我开门防贼先行一步有什么不对?”

段大伯被段玉荷扶起来,弯着腰吸着冷气,恼怒道:“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是谁,信不信等我儿子当上官定然让你在石头村待不下去!”

段大伯的儿子,“哦,段泯啊……”

段泯他当然知道,金絮其外败絮其中,考上个童生沾沾自喜几年都没有成绩,倒是跟着那群富家子弟学起来喝花酒,最后爱上一个的青楼女子,说的一嘴花言巧语然后抛下未婚妻追随爱情去了。

他们段家如今把段泯如何捧着,到时候就有多么的后悔。

段湛川冷笑一声,几乎已经预料到了段家以后的未来。

他瞧着段玉荷半天一句话不敢说,左右四顾就是不敢看他,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三两银子在几人面前转了一圈。

火把照亮了段奶奶贪婪的目光,他故意将银子停留在她眼前的时间长了一点,不出所料,段奶奶直接一把抢了过去,拿着在牙上啃啃:“是真的!”

她见风使舵附和道:“段泯小子虽好,哪有我们川小子好啊,赚了多少钱是不是应该多给奶奶孝敬点啊。”

段奶奶才不管谁是谁非,在她眼里,能给出银子的她就站哪一边。

倒是没想到这个小子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之前他早拿钱她也不会一气之下把家分了啊。

不过川小子从小就在她身边长大,要是川小子主动承担错误多给点银子,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就把人加回族谱里去。

段奶奶眼下见钱眼开,断然是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把孩子丢到冰天雪地里差点饿死的事了。

段湛川早知他们贪婪拿了钱不管他们怎么想,关上门把木板卡到门槽上,用身子挡住,门外几人不是女子就是老人,哪有段湛川一个青年男子的力气大,几人合力试着推没有推开,拿着三两银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外面终于消停下来,段湛川顺着门缝道:“先不说段泯小子还是个童生,白纸黑字的分家已经立在衙门上报了,那三两银子就当是分家时候分过来的钱财,现在已经还清了。”

“你们要是还来闹事,我就只能报官把你们抓起来,到时候举证拿出来,你们说不定还需要再给我分点钱来,当差的可不会听你的片面之词。”

他说这话也是想大事化了,段奶奶碎嘴皮子最爱说话,要是在村里说一遍抹黑他的名声,管别人内心怎么想的,但总会出现一堆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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