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又有人死了
“刚才阴灵从你身体穿过去了。”我拧眉回应,但目光依旧盯着瘫坐在地的男人。“鬼从我身边穿过去了?”赵达明一个哆嗦,紧张问:“那景兄弟,我不会跟鬼附身一样,到了最后会倒霉吧?”
“不会。”我眉头紧锁,冷声回应。
此刻的我,所有的中心都在男人身上。
它已经成为了阴灵,但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的事情,现在的它,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挣扎。
类似于这种的阴灵得知自己已经死掉之后,大多会出现两种可能。
一种是平静的接受,另外一种便是因为无法接受自己死掉的事情,从而狂性大发,对生人会构成伤害。
若是前者还好处理,但若是后者的话,就需要做好提防措施。
为了担心男人会如同后者一般,我用双手将七灵诀掐了出来,如果男人会发狂,那我会在第一时间,将其重创,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赵达明因为没有办法看到阴灵,在我耳边还一个劲儿的嘀咕着。
我虽然就站在他身前,但压根就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很快,瘫软在地上的男人突然不再颤抖,而且猛地直起了身子。
看到这一幕,我眉头微微抖动,掐出七灵诀的双手也不禁抬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阴气波动从男人身上弥漫而出,瞬间便将整个病房充斥的满满当当。
看来这男人还是按照后者的发展改变了,我不安后退,虽然对方死的不明不白,但我可不想让整个医院的人感觉到惶恐。
为了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我本想先人一步将男人控制下来,但还没动手,男人突然仰头看向我,本应该愤怒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苦笑:“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我会怎么死掉,甚至尝试过了很多次,可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不明不白的死掉。”
“就这么平静的接受了?”我一怔,不由脱口而出。
本来是一句自言自语的话语,但听到男人耳中,它却轻叹一声:“不接受能有什么办法?这个社会发展成了如此样子,根本就不是我能生存下去的。为了逃避,我自杀了很多次,可都没有成功,最后想要用绝食的方法来自杀,可因为肠胃炎被家里人送到了医院。”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我有些无语,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可没料到,竟然会演变成如此样子。
不过从男人解脱般的表情来看,它确实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不会去做任何伤害生人的事情。
我舔着嘴唇,拧眉询问:“那你知不知道,在你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了。”男人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那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熟睡之后,好像听到了铁链的响声,等再次醒过来,就看到你们了。”
“原来如此。”我囔囔一声,虽说搞不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儿,但也不好继续询问别的。
点了点头,我挥了挥手,让男人去见家人最后一面。
目送它从我面前离开之后,我这才定下了心神,赵达明一连串的询问声这才被我清晰捕捉到。
扭头看了他一眼,激动不已的赵达明微微一愣,纳闷问:“景兄弟,你现在可以听到我说的话了吧?”
在我点头后,赵达明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询问:“那鬼现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没有办法看到?还有我听到你一个劲儿的说自杀什么的,到底几个意思啊?”
“阴灵已经离开了,你之所以没有办法看到,是因为阴灵才刚刚凝聚而出,阴气还不足以影响到你,所以你没有办法看到。”
我说完,将刚才和阴灵之间的谈话一字不漏告诉赵达明。
听完这些话之后,赵达明露出了一脸的无奈:“这世道可真是害人啊,一个人能做出频频自杀的事情,这生前得要遭受多大的罪啊。”
我悠悠叹息:“别人的苦难我们不可能知道,就算你想的太多,也没有任何作用。”
“说的也是,还是把自己活好才行。”赵达明感慨一声,拍着我的肩膀说:“景兄弟,出去吧,虽然刚才那鬼也挺可怜的,可呆在这间病房,我总感觉阴气森森的。”
我点头应了一声,和赵达明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
回到林羡之所在的病房后,她半躺在病床上如同老佛爷一样冲着我们问:“你们俩干什么去了?喊你们俩老半天怎么一个人没有看到,现在又一块儿出现了。”
“刚才有点事情。”我沉声回应。
关于刚才阴灵的事情,我不想讲的太多,不然林羡之听到之后,肯定又要抒发一阵感慨了。
可我没料到的是,我虽然不愿意讲出来,但并不代表赵达明不愿意。
当他一口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出来后,和我预料的一样,林羡之瞬间就不爽起来,然后开始发表着自己的愤愤不满。
我并没有过分去理会她说的那番话,而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将其当成了耳旁风。
足有半个钟头,她都在抒发自己的感慨,等讲完之后,这才拍着胸口总结了起来:“现在这社会,已经完了。”
我轻声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压力,与其关心别人,倒不如好好关心关心自己。”
“修然,你几个意思啊?”林羡之哼了一声:“我怎么老是觉得你好像和我对着干呢?”
“有吗?”我无语起来。
林羡之不爽喊道:“当然有了,赵达明,你说说是这样吗?”
赵达明可怜巴巴看着我,又拧眉看向林羡之,最后也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而是冲着我困惑问:“景兄弟,我们搞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刚才病房那个鬼是怎么死掉的呢。”
我眉头抖动了两下,疑惑问:“前天晚上你在医院照顾林羡之,难道在接近黎明的时候,没有听到什么锁链声?”
“锁链声?”赵达明微微一怔,在脑门上轻轻拍了两下:“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一说出来,我好像还真听到了。”
赵达明接着说:“不过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没有理会,只是以为医生在搬运什么东西而已。”
“那压根就不是什么医生,是黑白无常!”林羡之突然压低了声音,表情在此刻也阴气森森的。
“黑白无常?”赵达明一个哆嗦,急忙朝四下看去,紧张问:“景兄弟,真是黑白无常?”
“具体是不是我不清楚,即便不是,那也不是寻常东西。”我紧锁眉头,还在为刚才那个男人的事情而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