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局
“什么玩意儿?”林羡之率先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望着我。我被她诧异的样子弄得一怔,赵达明也被她吓了一跳,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一脸不安朝别墅方向看了过去,小声说:“林妹妹,你可消停点吧,刚才那一嗓门要是把程功明给喊过来了,那我们可就白忙活了。”
林羡之冷冷一哼,一脸不爽叫道:“放你的心,你真以为这别墅是用纸板做出来的,隔音这么差吗?别说我刚才喊了一嗓子,就算你在这里拉二胡,里面都不一定能听到。”
赵达明嘟囔起来:“我这不是想说小点声嘛。”
“别怕,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林羡之说着,朝我看了一眼。
我没工夫接她这个话茬,凝重说:“程大勇是程功明的父亲,假设一下,你们如果和程大勇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这个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林羡之说:“这恨可就多了啊。”
赵达明也点头说:“是啊,如果换做是我,只要对我家人构成威胁的,我都恨不得将这个人给弄死。”
“这就对了。”我满意点头:“如果根据那些裁剪的报纸,你们觉得这恨意应该是从什么地方产生的?”
“让我想想。”林羡之在脑袋上轻轻敲了敲。
“我想明白了!”赵达明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景兄弟,你是说,这个假的程功明,是那个挖掘机师傅冯健的孩子?”
赵达明这句话直接说到了点子上,我点头说:“确实如此,而且从这个假的程功明做出来的这些事情来看,冯健当初一定是替罪羊。”
“怎么个意思?”林羡之和赵达明不解看向我。
我舔着嘴唇,解释说道:“冯健入狱没多久便畏罪自杀,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
林羡之寻思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的,这件事情的影响虽然很大,但毕竟是一起工地施工事故,就算是入狱,也不可能判死刑,最多也就关几十年就出来了,这畏罪自杀确实说不通。”
“难道是有人将冯健杀死在了监狱里面了?”赵达明试探说:“冯健成了替罪羊之后,想要给自己翻盘,但背后这个人神通广大,为了不将事情牵连到别人,就偷偷摸摸在监狱里面把冯健给解决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也是唯一有可能的一个猜测了。”我想了想说:“假设,这个假的程功明是冯健的儿子,得知自己父亲顶罪入狱,而且还在狱中死掉了,他这些的仇恨来源,肯定是将冯健致死的人。”
“程大勇!”林羡之诧异起来。
我舔着嘴唇说:“程大勇在西京市身兼要职,本就和冯健一个挖掘机师傅没有任何联系,唯一能让他们产生联系的,就是导致这起事故的真正始作俑者,或许在狱中杀死冯健的并非是程大勇,但是程大勇肯定在其中试图瞒天过海,包庇真凶,并且施压让冯健惨死的。”
“好绕啊。”赵达明揉着额头。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摇头说:“简单来说,家的程功明因为父亲的惨死,将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了程大勇的身上,所以便将真正的程功明给顶替下来了,为了报仇,便有了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事情。”
“这样一说,好像就简单多了。”赵达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林羡之若有所思点头:“话这么说没错,但真的程功明在什么地方呢?”
我也犯难:“具体不清楚,看来接下来有的忙了。”
“景兄弟,你就说应该干什么吧。”赵达明催促说道:“这件事情迷雾重重,只要能将这件事情给解决清楚,我就算一毛钱不拿,也有成就感了。”
他这番话并没有让我过多的感动,我想了想说:“你还是进行你的事情,林羡之,你托人打听一下三十年前的事情,最好将冯健的情况搞明白,我觉得想要把这件事情弄得水落石出,必须要去冯健家里看看。”
“行!”林羡之也没有废话。
赵达明纳闷问:“景兄弟,那你做什么呢?”
“我?”我被这话问的愣住了,无语看着赵达明说:“你觉得你们忙活的时候,我是闲着吗?”
赵达明怔怔看着我,急忙摇头:“景兄弟,你可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什么都不做,我就是纳闷,你应该做些什么事情。”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我眯眼说道:“我到时候会拖着程功明,让他无暇顾及你们。”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了?”赵达明忌惮问。
我苦笑一声:“危险有什么办法?如果不这样,你们就会身陷囹圄,到时候必然会被程功明察觉到,这样一来,我们全都可就危险了。”
林羡之坏笑问:“赵达明,你这么紧张,要不和修然换换?”
“我?”赵达明瞪大眼睛,有种指着自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啥都不知道,而且对程功明打心眼里面畏惧,我要是一紧张说漏了嘴,那我们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就这么说好了,到时候各做各的事情。”我点了点头,避免生出其他事情,我不敢和他们继续呆在外面,转身进入了别墅。
担心程功明察觉到了端倪,我让他们各自回房间,等到夕阳西斜,楼下传来动静后,我这才起身从房间走了出来。
刚刚下楼,就听到赵达明一脸难为对程功明说:“程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会和景兄弟一块儿过来的。”
程功明并未多想,点头说:“没事,这两天麻烦你了。”
“怎么了?”我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犯难看着二人。
“景兄弟,我那边有人想收几件古董,我这不想赶紧回去脱手了,这些物件可不能砸在手里面啊。”赵达明着急起来。
“这样啊,没事儿,你先忙活你的事情吧,这边我可以应付。”我说完看向客厅,纳闷问:“对了,林羡之呢?”
赵达明耸肩无奈说:“刚才林妹妹家里人打电话,好像她家里有人出了点状况进了医院,就急匆匆回去了。”
“这事儿看来都赶到一块儿去了。”我叹息说:“行吧,我留在这里就行了。”
“景兄弟,那就靠你了。”赵达明说完,对程功明点了点头,便急忙奔了出去。
等客厅内剩下我和程功明后,气氛安静下来。
我眯眼朝他看了过去,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里,我必须要放出一点风声出来,不然如此装傻充愣,也不大好。
寻思着,我好奇问道:“程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赵达明苦笑说:“景先生,只要是和我家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我就问了啊。”我舔了舔嘴唇:“我上网找了一些关于你们程家的事情,我发现,在三十年前,你们程家好像牵扯到了一件事情里面了。”
“嗯?”程功明狐疑一声:“景先生是说三十年前的工厂爆炸事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