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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仇楠望着身穿博雅校服的男生抓起杯咖啡,挽着女朋友的手消失在视线里,蜷曲的火焰形刘海和十七岁的自己如出一辙,他低头摸了摸胸口的银质十字架,早在自己两岁时母亲便为自己购买了这个护身符,逝去的长兄也有一只,自车祸之后他便将长兄的那枚戴在胸前,把自己的那枚挂在了长兄的墓碑前,预示着他永远和自己活在一起,而今父亲也已去世十年,望见宛若当年的自己,他的心里阵阵绞痛。
暴哥两口吃完了手里的可丽饼,拍了拍仇楠的背:“阿楠,明天去奕天宫的前期准备我搞定了,我在一处隐蔽的工棚内准备好了设备,就算追踪到那里,我也早带东西跑了,都是建筑工人他们也找不到人。”
“嗯,明天我不会失手的,窃听器叶裳已经给我了,四只微型红蝇微型窃听器,不仅可以实时窃听,还能通过设备移动,属于军用级别的超级货。”
“可以飞的窃听器,真的成了虫子诶(bug),叶裳果然是个神通广大的人。”
“不错,今天下午三点我去奕天宫,这封信就是进入的凭证。”仇楠说。
“安检你能过吗?奕天宫应该能检出窃听器的吧?“暴哥担心道。
“这批红蝇新货就是反安检仪的,我混到咖啡豆的行李里,根本查不到,我又不会带条枪去。”
“说得也是,毕竟你不进办公区域,而是去私家住宅,安保一定有弱点。”
“嗯,等待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十年了,也许这次入侵能让我们彻底掌握扳倒秦易峰的证据。”仇楠露出了自信的目光。
“不过董书康也是个性情中人,居然能为了咖啡邀请你去奕天宫内,那可不是一个能够随便出入的地方。”暴哥说。
“去年秦蓉蓉问我,你们店里邀请谁做特约评委,我就问他们店请的谁,他一开始想请王振焕,后来我建议她邀请董书康,这个人在国外长大,又是连锁酒店的ceo,对于咖啡品鉴或许有更加独到的经验,最为关键的是,他是秦安笛的丈夫,秦蓉蓉和秦安笛虽是理论上的姑侄关系,不过年龄相近的他们其实亲如姐妹。”仇楠的眼神如同觅食前的苍狼,瞳仁里的光芒愈来愈亮:”现在我终于有了接近董书康的机会,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我感觉我的血已经热起来了。”
“阿楠,暴哥认识你也十年来,今天我送你一句话,不要在仇恨里陷得太深,这样终有一天仇恨会彻底吞噬掉你。”
“暴哥,你知道吗?每个梦境里我都可以看见微笑的父亲和风叔叔,还有开着迈巴赫嘴角扬起的仇叔,聚在电视机前看球赛的肥亮和阿龙,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犯下血债的人必须要用血来偿还。”仇楠抓起一杯espresso,一饮而尽。
“阿楠,今天我们需要好好加油了,就像博良和冷杉,他们已经在准备下一部电影了。”暴哥说。
“嗯,仇楠脱掉黑色围裙:“今天换我们演电影了,名字你想好了吗?”
暴哥戏谑道:“谍影重重之潜入奕天宫。”
一旁的蒸汽喷嘴推动牛奶,伴着咖啡馆内一曲甲壳虫的《yesterday》而化成浓密的奶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