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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五十二分,岳秀秀离开黑色曼陀罗咖啡馆去赶赴两个闺蜜的饭局,初步的调查结果显示林凯死于一场电梯意外事故——由于费昂斯电梯一批产品存在重大安全隐患,费昂斯公司已于上月开始全世界范围内的返修和免费更换业务,然而还是有漏网之鱼。当事人林凯于四十九层下楼期间,在三十七层时电梯的牵引轴出现系统故障,安全钳失灵的情况下电梯在下落过程中由于系统故障导致限速器无法自动调节,地下三层的冲顶保护装置发挥了作用,可是由于电梯轿厢本身重量较大,加上自三十九层直坠而下,保护只起到了很微弱的作用。小区保安强行打开轿厢时,浑身是血的林凯已经死亡。
商博良抓住热毛巾敷着眼角的伤口,仇楠发笑道:“博良演戏的功夫其实一点不比冷杉差,只是导演和编剧更适合他发挥才能。”
商博良苦笑道:“还好把叶裳给的碳纤维防弹衣套在身上了,否则现在身上也痛死,说真的,我当时真的害怕他下死手,那样我可能真的正当防卫杀死他。”
“不会的,叶恨秋操作香蕉笔电删除了入侵爱森公寓的一切数据:“林凯在心爱女人面前,不会表现得像个暴力狂的,现在岳秀秀还不知道林凯死亡的消息,相信明天她会惊讶地瞪大双眼的。”
“对了阿叶,仇楠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帮忙。”
“咱们俩还有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有事直说。”
“明天下午秦蓉蓉邀请我坐专机去纽约出席精品咖啡交流会,我权衡再三决定由你代我前去,这是邀请函。”仇楠掏出了背后印有scaa标志的邀请函,递给了叶恨秋。
“我去倒不是不可以,叶恨秋吐槽道:“这是秦蓉蓉想和你关系更近一步的契机,我这样过去她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很生气的。”
“不,我不去并不是因为我想躲着他,而是因为这条短信。”仇楠把香蕉手机放在桌面上:仇楠先生,想必你对我还有印象,我是曾经和小姑一起到过店里的秦安笛,想必你对我并不陌生。我丈夫董书康前些日子刚刚从巴黎公差归来,他到现在也难以忘却去年您出色的咖啡制作技艺,虽然他近来工作繁忙,仍旧想向您请教咖啡制作的知识,我特意在奕天宫的家中购置了大量咖啡器具,他明日休息一天,我会派人至店里向您发邀请函,方便您出入奕天宫,万分感谢。”
“秦安笛这封邀请函发得还真会挑时候,偏偏选在秦蓉蓉邀请你出行的这天,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进入奕天宫内,使用他们的电脑,让暴哥骇入安保系统,我准备东西,不仅可以知道秦安笛的行动,还可以洞察奕天宫的秘密,甚至可以还原多年前你父母神秘死亡的真相。“仇楠正色道。
“不行,这种事你不能做,叶恨秋断然拍桌道,阿楠你要明白,那里是奕天宫,整个荃罗的政治中心,安保体系和防卫都是最严密的,万一失误,对我们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不,仇楠冷峻道,我去的是董书康的私人住宅,并不是总统的战略情报室,住宅内不可能有着极度严密的防护,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进入奕天宫完成入侵。”
“我还是不同意,当年我就是想调查奕天宫隐藏的资料,而从灵虺团内除名,若不是家主力保,我已经上了军事法庭。“叶恨秋说。
“现在不是那时候了,我们想复仇,想彻底击溃空翼集团,从集团下手很难有成色,秦易峰和董信荣是亲家,政治和商业上的往来会有痕迹的,若是我们能够成功掌握这些信息,可能有机会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阿楠你不要忘了,十年前就是因为我们的莽撞,仇叔他们再会惨死,冷杉突然流出了眼泪,我不希望我们再一次走进这些阴谋的漩涡了!”
仇楠突然厉声道:“过去他们犯下的血债,终有偿还的一日,我们绝不能安逸于现状,否则我们对的起天上那些逝去的亲人吗?”
“其实我感觉,商博良说道,阿楠这次尝试未尝不可,两年前我们消灭秦剑锋时,很大程度上是有运气在内,就算真到了鱼死网破,只要我们掌握董信荣的致命证据,公然发布让这届政府土崩瓦解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工党这两年的支持率一直在下跌。”
“是的,仇楠说,这正是我想说的,要想彻底消灭秦易峰,只有从内部瓦解空翼集团,掌握它的核心机密,可是阿叶入侵空翼集团那次,除了有十年前事件的残存名单和与马潮会面的日程表外,他们的账目干净地太过诡异,暗地里一定有个庞大的组织在运作着空翼集团和政府间难以见人的机密。”
“好,叶恨秋点头道:“我同意你这次的计划,唯一的要求是,暴哥入侵时,planb一定要准备充分,万一为安保措施发现,我们能够及时脱身。”
“这点不用你说,我们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这次如果成功了,我们就越来越有主动权了。“仇楠自信道。
“嗯,那你要不要提前给秦蓉蓉打个电话?”
“我现在发短信告诉他。“仇楠道。
“还是打电话吧,我可以料想到,短信带给她的失落感将是巨大的。“叶恨秋笑道。
“好吧。“仇楠掏出手机,抬步走向店外。商博良揶揄道:“阿楠,你不会要说什么肉麻的情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