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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三人拐上普吉岛路便看见了汉堡王超大的汉堡广告,冷杉率先开始整理零钱。“不过说真的,我真的不太习惯小时代这种电影,一群人生活奢华得可怕,剧情慢的我眼皮直打颤。“仇楠说。
其实咱们若不是经逢“大革命”(曼陀罗四君子对数年前变故的暗号代称),咱们过得日子其实就和电影里一样,作怪而糜烂,冷杉突然停止了步伐,也许我们就会像f4般过着可笑而狗血的生活,每天穿着西服和衬衣出入于高档场合,根本不明白生活的意义。”
“我反而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商博良拉开了运动夹克的拉链,我们再也不是颐指气使的富家公子,我们是退役入学的大学生,我们怀有不能说的秘密,我们还有赖以生存的不朽动力——开发曼陀罗咖啡。他的眼神里,发出了夺目的光泽。”
仇楠握紧了拳头:“我们绝不能带着钱财远走高飞,我们要回到这片土地,用这物种改变精品咖啡世界,用血与汗去毁灭那昔年的罪恶,我们虽然是隐形人,但是我们会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从未来起,我们将用曼陀罗咖啡,去颠覆整个世界的味觉。”
“两位大哥,你们的中二病是不是又犯了,咱们现在做什么已经不需要表决心了,你总不会让我再发给你辆整刀剑举起再来一句“铁甲依然在”吧,我都快饿瘪了。”冷杉摆了摆手,冲进了汉堡王的玻璃门。
两分钟后,商博良抓着纸杯大口地吸着可乐,他扬了扬空荡荡的手腕感叹道:“现在回忆起当年戴着的那块爱彼运动表,亮闪闪的金丝黑衬衫和乌金色的袖扣,拉开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的画面——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虚伪和可笑。
“不过你要相信,仇楠咽下了鸡腿汉堡:总有一天我们还是会走到聚光灯下,去见证空翼时代的消亡。”
“哎呀妈呀,你俩是不是最近《腹黑学》连着《君主论》在一起啃的,说话都像是丰臣秀吉似的,我给你俩再配一句吧,这是最辉煌耀眼的时代,也是最黑暗血腥的时代,而我们要矢志不渝的,正是逆转整个时代,彻底向旧时代告别,抹杀罪恶和阴谋,带来勇气和希望。“冷杉开始了漫长的吐槽。
“闭嘴!“仇楠突然扬起了右手,盖住了冷杉滔滔不绝的嘴。
视线内的年轻男子笑容满面,戴着婚戒的手挽起穿着白纱裙的姑娘,推开了汉堡王的门。
商博良和仇楠对视一眼,虽然相貌和发型略有改变,不过那熟悉的肤色和精瘦的体形难以改变,正是当年的好友——小黑(沈昂)。
我说楠哥,你这巴掌是要拍死我吗?冷杉摇了摇脑袋,刚好望见了沈昂,他下意识的唤道:“小黑师傅?!”
小黑突然扭过头来,看了看仇楠所在的台面,发觉没人唤他又转了过去。
“你差点把我们害死!仇楠按倒了冷杉的脑袋,我们再也不是曾经的我们了,整容手术的痛苦你忘记了吗?我们和他从来没有过交集。他的眸子里,突然噙满了泪水。
“相信我,有一天我们会重新认识他,并成为好朋友。”商博良吸完了可乐,走出了汉堡王。
三人的心情有些阴郁,偶遇故人不能相认的事情总是这般残忍,商博良垂着头走上斑马线,一辆红色的捷豹xjr突然制动,车主露出脑袋咒骂道:小瘪三,红灯你难道看不见吗?”
冷杉顿时火了:“你骂谁小瘪三呢?现在是绿灯你丫的看不见吗?左转弯也要避让行人的好吧,你以为你开个好车就牛叉了吗?
车门走下车摘下了墨镜,正是当年夸父山激战的马潮!
“小子,不打你你是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吧?在砗磲地界敢和我这样叫板的没有几个。”马潮突然挥出了拳头,仇楠反手扼住手腕,微笑道:“马经理,陷入斗殴事件恐怕不好吧。,他怒了努嘴,对街的两名警察抬目凝视着这里。
“你认识我?”马潮狐疑道。
“百乐宫赌场的马大老板,整个砗磲港呼风唤雨的头面人物,荃罗赌王秦剑锋的左膀右臂,试问有谁能不知道呢?”仇楠正了正马潮弄乱的袖口。
“算你小子识相,今天我赶着办事,就不和你们计较了。”马潮拉开了车门,商博良反手扼住了车门。
“怎么了,还想找茬?”马潮乜目道。
“当然不是,我们都是应届毕业生,暂时找不到工作,听闻马老板那里也挺缺人的,不知道可有机会?”商博良冷峻道。
“大学生?马潮突然不屑一笑,他转过身道,在砗磲港地界想跟着马爷我干的人是不少,可大学生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马老板这话是我们不能做?“冷杉问道。
“你小子嘴太臭,难免得罪人,况且跟着我做古惑仔是需要基本技能的,你们大学生会做什么?马潮抽出柄m1911a1,枪会使吗?”
仇楠接过手枪退膛拆卸,弹匣枪管和套筒很快排列在了车前盖端,他抬手道:“还满意吗?”
“你小子理工科出身的吧?拆枪容易,可你敢开枪见血吗?马潮讥诮道。
我不仅开过枪,还杀过很多人。仇楠正色道,他很快开始了组装枪械,他装入弹匣拉动套筒,突然把枪口顶在了马潮的眉心间。
小子,你想做什么?马潮紧张道。
“向你证明,我不仅敢开枪,还见过血。“仇楠扣动扳机,马潮咚咚的心脏有种跃出胸腔的错觉。
咔哒一身,撞针击发枪管,却没有任何变化。马潮的面颊满是汗珠,他退后几步,目视着仇楠垂下手臂,七发点四五acp弹药从夹克的袖筒里落下。
“这就是我的回答,还满意吗?“仇楠反手递上了枪柄。
“好小子,你绝不仅仅是大学生,我说得对吗?”
“马哥好眼力,上学前我们当过几年兵,退伍后才上的学。”
“我就喜欢这样的人才,他们两个身手也这么好吗?”
“他们两个和我同是行伍出身,我的手嘛,略微比他们灵巧那么一点点。“仇楠堆笑道。
“好,你们这三人我要定了,这是我的名片,过几天到这里找我,问你们是谁,就说是我马潮的人。“马潮挑眉道。
“谢谢马哥。“仇楠鞠躬致意,三人目送着他返回车内,捷豹车消失在视线里。
“这真是捡来的好运气,想要彻底明白当年的真相,他和秦剑锋无疑是最佳的开始途径。“商博良说。
“看来我们去做咖啡师前,还得先去赌场兼职段时间了。“冷杉笑道。
“他很快就会明白,我们究竟是谁。“仇楠的话语森寒,冷酷的眉眼外,斜阳正浓。
“阿楠,你喜欢过我吗?“荷娜的手摩挲着仇楠的面颊,面带红晕。
“荷娜,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仇楠刻意躲避着她的目光。
“不,我根本没醉,荷娜的泪水滴在方酒杯内,我来皇后城工作快4年了,存款也有了不少,我明年就想回家结婚,你愿意娶我吗?“她挺起胸,眸子里满是期许之色。
“荷娜,结婚是两个家族的事,它不可能简单由两个人来决定的。“仇楠擦拭着有污痕的酒杯,清理了台面。
“我就问一句,你喜没喜欢过我?荷娜拭去泪珠,唇贴在仇楠的耳边,如果你真是男人的话,就诚实告诉我。”
“喜欢过。“仇楠摸着头露出羞赧之色。
“哎呀喂,荷娜突然破涕为笑,看不出来,仇大领班还挺羞涩的。不瞒你说,在这偌大的百乐宫中,也只有你正直憨厚,不像其他的男人,色眯眯里都是坏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