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监守自盗

杨玉虎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一副盔甲和兵器。见到盔甲兵器之后秦明吃了一惊，这副盔甲是大乾京军的制式盔甲，兵器更是大乾军中制式装备的长刀。

“殿下请看，这副盔甲和长刀的年头明显不短了，且在长刀的刀身、铠甲的边缘都刻着年月日与编号。”

编号？

秦明方才还未注意，经过杨玉虎的提醒才注意到，“这编号又是怎么回事？”

杨玉虎指着编号，给秦明解释大乾的兵甲替换的制度。

“殿下您对京军不了解所以不知也很正常，京军一共十一万人，这所损耗的兵甲数量巨大，所以每当京军换新的兵甲的时候，退换下来的要封存入城中的军械库二库。”

替换下来的兵甲封存后，会在三到五年内被重新熔铸后用于新的兵甲的锻造之中。

“我们五城兵马司是第一次发觉这小商队的异常，殿下，那商队的人已经被抓获，就等您的命令！”

秦明稍一思索，说道。

“杨玉虎，你与徐法先前往军械库二楼，将那里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末将（下官）领命！”

徐法和杨玉虎离开之后，秦明命人拿上兵甲，他亲自前往刑部，审问那伙小商贩。

没用大刑伺候，亦没用威逼利诱，商队的副领队主动告发领队刘亮罪状。

原来刘亮为了钱帛，铤而走险与那军械库二库的负责人勾结，从军械库中盗取替换下来的老旧兵甲。

因为这些兵甲的处理时间太长，三到五年的时间，还得经过重铸、锻造。

产生损耗很正常，这里面有巨大的利益缺口，故两个人才勾结在一起。

等秦明亲自提审军械库的管事的时候，管事鲁照吓得全身直哆嗦，喊冤枉。

“鲁照，你监守自盗中饱私囊，有何冤枉？”

秦明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问道。

“请燕王殿下明察，在下卖出一件旧兵甲才能获利一两银子，我根本得不到多少钱啊！”

陆子瑜站在秦明的身后，闻言厉声质问鲁照。

“你身为军械库管事，一个月的俸禄才五两银子左右，一件旧兵甲一两银子还嫌弃不够？鲁照，你真是利欲熏心！”

鲁照的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为自己辩解。

“请大人明察，那旧兵甲商人收取的时候一套五两银子，其中四两都要给他人，我只能拿一两呀！”

果然！

秦明就奇怪，这么大的事情有杀头的风险，鲁照、刘亮两个人是怎么搞出来的。

“鲁照，你身后的人是谁？说出来，本王会给你一个痛快。”

鲁照全身直哆嗦，忍着恐惧还想与秦明讨价还价。

“殿……殿下，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我死了她们活不下去的，请殿下看在我主动交代主谋的份上，饶了小人一命吧！殿下开恩啊！”

秦明摩挲着腰间的云萝玉佩，心中的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

“主动交代？今日若不是五城兵马司抓到了，你还要做出这事情多久？说！”

秦明一发怒，四周的兵士个个怒目圆睁，手都放在了刀柄上，就等着秦明一声令下，他们将此人砍成肉酱。

“我说我说！是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方勇方大人！都是他暗中逼迫我做的呀！”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可不是小官，正经的正四品官员，身上有爵位，家中还有丹书铁券传承。

秦明的目光微微一凝，提醒鲁照。

“鲁照，你要为你的话负责，但有假话本王绝对不会轻饶与你。”

鲁照哪里敢欺骗秦明？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说道。

“我的话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殿下，那方大人为了妙音坊的明月姑娘一掷千金却不能一亲芳泽，就好像着了魔一般，这才缺少银钱铤而走险啊！”

秦明离开了牢狱，让郑德前往城外调集天策军，不过并非要让天策军入城。

现在已经是夜里了，驻扎在城外的军队除非有天子的旨意，不然绝不能进入城里。

秦明让花云领军去一个地方，这地方名叫程家庄，正是那商人刘亮运送旧兵甲的目的地。

秦明让花云去城外抓凶手，自己则领着五城兵马司前往京卫指挥使司衙门。

此时的京卫指挥使司衙门还未关门，秦明刚到了外面，就见不远处的小巷中有人冲了出来。

秦明一见此人不禁笑了，这人正是和开封府尹罗海一起的倒霉蛋赵武。

“末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赵武，恭迎燕王殿下！”

赵武身后还跟着二十名五城兵马司精锐，齐刷刷的行礼引来过往的百姓的围观。

秦明翻身下马，将赵武扶起来，说道。

“赵大人，你我似乎每次见面都没有什么好事情，你说说是不是你我八字犯冲？”

赵武心中暗暗叫苦，挤出一抹笑容干笑道。

“殿下说笑了，末将收到杨副使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对出城的商队严加搜索，防止再有胆大包天之辈蒙混过关，这才，这才来的晚了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