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臭气熏天
第302章臭气熏天
赤丹兴奋的说完了这些,还有些意犹未尽,咂巴着嘴说道,“真是没想到啊,咱们家四小姐平日里看着不哼不哈的,竟然还是为深藏不露的高手,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啊。”“人不可貌相啊,你这个小妮子长见识了吧?”
阮青鸾笑着说了一句,对于阮悠华能射箭的事情并不是十分的惊奇。
早在她们第一次去宫中参加赏花宴的时候,她就看出了这位四小姐身上有功夫的底子,待到那一天她和阮云俏抢轿子,阮悠华的身手就更是表露无遗了。
至于阮悠华会骑射的本事嘛,这一点并不难猜。
三姨娘赵氏不声不响、忍气吞声,希望全放在了一双儿女的身上,既然儿子阮方义有一身连世家少爷们都羡慕的功夫,她肯定也不会让女儿错过这项能让世家子惊诧的本事的。
这就是投其所好、有备无患!
赵姨娘和赵家的一番苦心终于没有白费,阮方义在江南展露了头角,阮悠华也一手震住了魏国公府的长子嫡孙,很快就会成为百年望族魏国公府的嫡孙媳妇的,这可又是阮方义将来一个很大的助力啊。
赤丹没有阮青鸾的这份见识和眼力,自然像是一般人一样被阮悠华给惊住了。听了阮青鸾的话之后,禁不住认同的连连点头,“小姐说的是,奴婢之前是没大看得起那位四小姐,今儿才算真正的认识了她呢,奴婢再也不敢放肆了。”
赤丹话音刚刚落地,九曲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奴婢也不敢了,奴婢真是没想到就没有四小姐不会的玩意儿啊。”
阮青鸾微微一笑,抬眼问道,“这一下,老夫人心满意足了吧?”
“何止是心满意足啊,”
九曲并没有否认自己也去偷看的事,她的差事原本就是搜集府中的动静的,她兴奋的继续说道,“老夫人简直就乐得合不拢嘴了,送走了魏家人之后乐颠颠的就去了四小姐的秋菊堂,打发了下人关上门叽叽咕咕的说了半晌,直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赤丹就皱了眉,有些没大没小的抱怨道,“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又不是她巴巴的巴着咱们家小姐的时候了?这四小姐刚刚攀上了高枝,她就这么明显的巴了上去?”
“就你怪话多!如此没大没小的沉不住气,没得失了体统。”
阮青鸾微微的板了脸,为王老夫人解释道,“宁远侯府原本就日趋没落了,又被严氏母子三个这么一连累,名声没了,眼瞅着爵位也不稳,老夫人就指望着大少爷支应门庭呢,他们兄妹的终身大事关系到宁远侯府将来的兴衰,她能格外的上心么?”
微微一顿,阮青鸾又继续说道,“以常理推断,魏国公府这样门第的人家哪里会选上这样的宁远侯府,可今天她们不但选了,而且还是选了个长子嫡孙媳妇,这对宁远侯府来说意味着什么啊?”
“紧紧的抓住了重新兴旺起来的楚国公,又攀上了老牌的世家魏国公府,而且还很可能是将来皇后娘娘的母族,有了这样的双保险,宁远侯府妥妥的就中兴了啊。老夫人这一辈子都拴在了宁远侯府,如今有了这副局面,她能不高兴么?你们这些毛头小丫头子们懂什么啊。”
赤丹和九曲两个丫头双双垂了头,赤丹还小声的嘟囔了一声,“咱们也知道老夫人的心思,可是这事还是小姐您促成的呢,她怎么能……”
“你家小姐促成了这事,也不都是为了老夫人一个,”阮青鸾摇着头说道,“四小姐嫁入魏国公府,一来可以安了魏梓涵的心,二来也算是为楚家结一份善缘呢,楚家如今看着热闹,但毕竟离开京都十几年了损了些根基,总还需要些世家的帮衬的。”
“奴婢明白了,”赤丹彻底的服了气,老老实实的说道,“奴婢眼皮子浅、见识短,让小姐操心了。”
九曲也老实的认错,“奴婢等太浮躁了,差点耽搁了小姐的事,请小姐责罚奴婢吧。”
“瞧你们两个垂头丧气的样子,”阮青鸾嗔怪的说道,“我不过提醒你们一声,凡事都不要只看到了一面,要多想想、多看看,不要毛毛躁躁的了,咱们毕竟不是在深山庵堂里了,行事得多加小心了。”
不等九曲和赤丹应声,阮青鸾摆了摆手径直吩咐道,“好了,你家小姐我饿了,赶紧去瞧瞧绿珠做了什么好吃的吧。”
两个丫头相互看了一眼,双双吐了吐舌头退了出去。
老魏国公夫人带着一双嫡出的孙儿、孙女来宁远侯府吊唁了一趟,就和宁远侯府的老夫人达成了默契,只不过碍于现在宁远侯阮仲泽还停灵在家里没有下葬,不好急着谈婚婚娶之事,两位老夫人都默契的没有直接挑明,只等着阮家的丧事告一段落,魏家的媒人才好上门呢。
这事虽然两家没有明言,但是风声还是传了出去。
一时间来宁远侯府吊唁的人就更加的多了起来,虽然阮仲泽的丧事办的很是仓促,但是并不妨碍宁远侯府门前一片车水马龙,比起当初的东平伯府来也没有逊色多少。
一转眼十几天就过了,再有一天就是宁远侯阮仲泽出殡的日子了。
这时候京都又有一家世家传出了丧讯。
这一次还是东平伯府,是那个刚刚认祖归宗不久的严四少爷严炳义。
据说在严家这位少爷死的前几天,整个东平伯府都是臭气熏天的,别说里面的住的人了,就连从他们府门口经过的人都会被熏的掩了口鼻,简直是为祸一方啊。大家都说是那个严东堂造孽太多,这才让他家的儿子们都得了报应,剩下这个野菜得了那种祸害人的脏病的,也让周围的人跟着难受。
因此,当东平伯里传出丧讯的时候,东平伯府周围的人家几乎都要放鞭炮庆祝了。
外面的人一片喜气洋洋,主事的钱氏也难掩嘴稍、眼角的畅快,立即提笔给远在南疆的严东堂写了一封信,说是打算比照着阮仲泽丧葬的例子,不能让严家的丧事冲撞了皇家的喜事,也得赶在进入六月之前把人给埋了。
严炳义和阮仲泽不同,他还是个没有爵位和功名的白丁之身,连圣旨都不用上,钱氏把给严东堂的信送出去以后,立即就着手安排严炳义的丧礼,只有一天筹备时间的草草葬礼。
当远在万里之外的南疆的严东堂接到钱氏的信的时候,严炳义早就被草草掩埋了。
死死的盯着钱氏送来的信,严东堂的一张脸涨成了紫猪肝色,咬牙切齿的连声喝骂。
“毒妇!贱妇!最毒妇人心啊,……”
“我才离开京都多久了,义儿就这么去了,还去的那么不体面,这个毒妇还好意思说悉心照料了?”
“她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义儿留了遗腹子被她照应着,当本伯爷是个三岁的傻子么?她能有这么好心?杀了老子,留了儿子?她当伯爷会相信她的这种鬼话么?”
“钱氏这个毒妇,你以你这么说几句鬼话,本伯爷就会轻易的信了你?就会由着你在东平伯府作威作福的了?!”
“哼!真是白日做梦!”
……
严东堂越想越生气,气的一拳砸在了案几上,厉声吩咐,“来人啊!立即传信给魅娘,让她替本伯爷去教训、教训你那个毒妇!让她知道、知道咱们东平伯府的规矩!”
随着严东堂的吩咐,一个暗卫闪身进来,规规矩矩的跪在了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禀告到,“启禀伯爷,魅娘刚刚派人传信过来。”
严东堂把眼一瞪,气呼呼的说道,“正好!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本伯爷倒想听听她怎么说?她竟然由着钱氏如此残害我严家子嗣,真是岂有此理!传信的人呢?让他赶紧滚来见我!”
暗卫赶紧摆了摆手,一个小内侍就胆战心惊的走了进来,立即跪在了严东堂的面前,忐忑的说道,“奴才参加伯爷。”
“信呢?!”
严东堂翻了一眼眼生的小内侍,不耐烦的问道。
“回、回伯爷的话,”小内侍没敢抬头,结结巴巴的说道,“魅统领没有写密信,派奴才传的是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