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窝里反 - 毒女难为 - 笑红尘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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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窝里反

第265章窝里反严东堂这番话说的很是谦恭,完全没有把阮云俏当成了自己人,也把赫连舍当成了一般的皇子,嘴里客气的说着要好好的感谢的话,却不见半分亲近。

尤其让阮云俏有些不安的是,严东堂没有像淑贵妃那样,一开始就怒斥赫连舍的种种不是,反倒是没事人一般的那样没有任何诚意的客气了一番。

这样一来,阮云俏早就打好的腹稿一时就无法继续了,她禁不住就为难的咬了咬下唇。

严氏不知道严东堂的心思,更不明白阮云俏的打算,看到她们甥舅之间说的这么热闹,也插嘴道,“俏儿你这个丫头就放心吧,咱们进了东平伯府一切都有你舅舅做主呢,不管你在外面欠了谁的,你舅舅都会出面摆平的,你就安心的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大小姐吧。”

“妹妹说的在理,”严东堂微笑着点头,一口应承到,“你们都是咱们严家的嫡亲血脉,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你们就踏踏实实的住着,做些女眷们的消遣,不用操心外面的事了。”

这话落在严氏耳中就是一番保证之词,但是在阮云俏听来却句句都是敲打,警告她不准插手东平伯府和赫连舍之间的恩怨。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阮云俏够聪明,她也许就就坡下驴,在寻其他合适的机会说项了。

可偏偏阮云俏等的不得,或者说她腹中的胎儿等不得,她想在大家发现她身怀六甲之前解决了此事,好风风光光的嫁入三皇子府,让那些看她笑话的小人们挑不出一点的瑕疵来。

心头略一权衡,阮云俏把心一横,强行说道,“其实这事不需要舅舅太放在心上的,俏儿与三皇子交情匪浅,咱们东平伯府也一向和三皇子府唇齿相依的,今后只会更加的亲近,更不需要舅舅这么兴师动众的特意去感谢了。”

严东堂眉头就是明显的一皱。

原本不明所以的严氏也觉出不对来了,她悄悄的一扯阮云俏的衣襟,低声的提醒道,“俏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咱们母女、宫里的淑贵妃娘娘才是和东平伯府血脉相连、唇齿相依呢,咱们三皇子府就算是曾经关系再亲近,那也是不同的,更别说有了萱公主这一茬子事了。”

“萱公主的事纯粹是一个误会!”

阮云俏立即尖叫了起来,冲着严氏嚷嚷道,“这事别人或许会产生误会,可是咱们母女吃了那小贱蹄子阮青鸾的明亏、暗亏还少么?那个小贱蹄子诡计多端,什么样阴损的法子都使的出来,萱公主这事分明就是她从中使坏、故意嫁祸给三皇子,好让咱们和三皇子生出嫌隙来的!”

这个阮云俏还真是执迷不悟啊,严东堂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起来。

严氏被阮云俏这么一顿抢白,又瞅见了哥哥不虞的神色,她顿时就急了起来,说话也就没有了轻重,“你这个丫头怎么一个劲的帮着一个外人说话啊?!萱公主这事是你姨母亲口说的,她曾经找赫连舍求证,是听他亲口承认的,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你到底喝了什么迷魂汤了这么执迷不悟?!”

“钻了牛角尖的是你们!”

阮云俏寸步不让,大声的说道,“这事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这样,三皇子也亲口和我说过,这事就是一场误会。他不愿意看到亲者痛仇者快,这才一再的委曲求全想要和咱们和解的,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不领情呢?你们难道都被阮青鸾那个小蹄子给灌了迷魂汤,连亲疏都不分了?!还有姨母,那也是个油盐不进、蛮不讲理的,你们……”

严氏气的脸色铁青,抬手‘啪’的一下子就给了阮云俏一个大嘴巴了,哆嗦着说道,“亲疏不分的是你!咱们都是你的血亲,你却为了一个外人忤逆母亲,指责姨母和舅舅,简直是要反了天了!”

阮云俏一下子愣住了!

她捂着自己火辣辣的面颊,不可置信的盯着严氏,“您、您打我?您不信女儿的话,反倒是相信外人,还为了外人打我?!”

严氏顿时就激动了起来,一连声的大声责问道,“外人?!你给你说说谁是外人?你的舅舅是外人?还是你的姨母是外人?你口口声声的说我为了外人打你,可你为了个三皇子处处忤逆,又算是什么?在你眼里,只有他才是你的自己人吗?”

“他当然是……”

阮云俏一激动差点就把她已经是赫连舍的人的这事给说出来。

严氏瞅了一眼神色不虞的严东堂,却没有给阮云俏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她疯了一般抬手又‘啪’的一声给了阮云俏一个大嘴巴子,嘴里还在大声的说道,“今儿我就打醒你这个丫头,让你分清楚到底谁是内、谁是外!省的你哪天鬼迷心窍的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来!”

一边说着,严氏另一个大巴掌就甩了过来。

连着挨了几个大嘴巴之后,阮云俏终于醒过了神来,红着眼睛大喝一声,“够了!你眼里、心里都没有我这个女儿了,干嘛还要接了我回来?!既然这里已经容不下我,我走好了,别以为离了你们东平伯府,本小姐就无处可去了,你们都给我等着瞧好了!”

一边愤愤的说着,阮云俏就站起了身来,抬腿就往小花厅外面走。

严东堂脸色再次一沉,摆了摆手。

立即就有健硕的婆子涌了进来,把阮云俏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阮云俏脸色大变,扭头冲着严东堂质问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强行留人不成?”

“干什么?”

严东堂嘴角噙着一抹冷冷的笑,“你连累生母在前,顶撞生母在后。如此忤逆不孝,我这个当舅舅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得让你这个不孝女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行!”

说着话,严东堂果断的一挥手,吩咐道,“拿下!”

如狼似虎的婆子们就纷纷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擒住了阮云俏的手脚,让她动弹不得。

阮云俏心中更急,她冲着严氏极其败坏的喝道,“你诓了我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么糟蹋的么?!你还是不是我的亲娘?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么?”

严氏微微一滞,泪水顺着腮边就滚了下来,她转身小声的哀求道,“哥哥,俏儿不过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才一时出言不逊的,您……”

“她是一时没转过弯来么?”

严东堂把眼一瞪,毫不客气的反问道,“你为什么被人家从宁远侯府里赶出来的?还不是因为她在宫里胡闹触怒了皇帝?这事难道我不说你自己心里就不明白么?她已经闯下了如此大祸,我若是在放任不管,难道等着她继续胡闹把整个东平伯府都连累了么?!”

如此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严氏登时就没有了声音,无助的垂下了头去。她已经失去了宁远侯府夫人的名头,若是再得罪了身为东平伯的哥哥,那她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严氏败下阵来,阮云俏就更加的着急了起来,她口不择言的大声说道,“咱们之所以被赶出宁远侯府,那原本就是你们……”

阮云俏要揭了严氏的老底,严东堂却不容她放肆,他轻轻的一挥手,就有聪明的婆子一把捂住了阮云俏的嘴巴,她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就只剩下了模模糊糊的‘呜呜咽咽’之声。

严东堂根本就不在乎阮云俏喷火一般的眼神,径直吩咐道,“把阮云俏一个人带到云烟阁去,没有本伯爷的吩咐不准她踏出云烟阁半步,谁也不准踏入那里半步,否则家规处置!”

“是。”

婆子们答应着,不由分说就把还在挣扎的阮云俏拖了出去,按照严东堂的吩咐直接向北,奔着东平伯府里那处最偏僻、最荒凉的云烟阁赶去。

严氏是东平伯府里长大的,自然知道这个云烟阁是个什么所在,心里禁不住就紧紧的揪了起来。

她方才打阮云俏不过是打给严东堂看的,她是怕阮云俏触怒了严东堂把她们母女的安身之处给弄没了,这才狠下心来打她的。

让严氏没想到的是,她的一片苦心阮云俏那个倔强的丫头根本就没有领会,她终于还是触怒了严东堂,被关进了一处近似于柴棚子的偏僻小跨院里。

想着那处阴冷的小跨院,严氏的心里又万分的心疼了起来。她的俏儿是被从小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啊?

就算是她们母女在宁远侯府里受气的时候,阮云俏依旧是住在奢华的牡丹阁里,吃住上没有半分委屈的,如今一个人被关入了云烟阁,这春寒料峭的她可怎么熬啊。

越想越担心,严氏鼓足了勇气再次恳求道,“哥哥,俏虽说是儿那个丫头胆大妄为创下了大祸,可这是妹妹我也是有一定责任的。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就好好的劝劝她,慢慢的把道理都讲给她听,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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