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一物降一物
第236章一物降一物足足小半个时辰,严炳义才终于身疲力尽的瘫在了阮云俏的身上。
阮云俏早就被折腾的没有了力气,软绵绵的推了推,根本就推不动死猪一般喘着粗气的严炳义。
阮云俏的眼泪就顺着腮边流了下来,虚弱无力的喝道,“你,你现在还不下去?!”
严炳义这才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艰难的滚了下来,却还是一把搂住了阮云俏,一边慌乱的替她擦着眼泪,一边讨好的说道,“莫哭,莫哭。你如今是我的人了,我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阮云俏浑身酸痛,一扭脸就避开了严炳义嘴里喷出来的臭气,脸上满是愤然,冷冷的哼了一声。
“哼!你少拿这些话哄了人!若你真心待我,又、又怎么会如此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把人家这样了?还纵容着东平伯府里的那起子人欺负我们母女?”
阮云俏原本只是做做样子,说道后来想起方才东平伯夫人的态度,她的心头就真的有些生气了起来。
当然了,阮云俏之所以这么会所,除了生气那东平伯夫人,还是有些试探的意思的,她想试探一下这个严炳义在东平伯心里到底有什么样的分量,接下来才好斟酌着开口说和东平伯府和赫连舍的误会哪。
严炳义自然不知道阮云俏这些弯弯的心思,听了她的话立即就大包大揽的说道,“俏儿美人别着急,在东平伯府竟然还有人敢欺负你,我严炳义第一个就答应。你只要说出这些人的名字,我肯定给你出气,我严炳义绝不会让你受了委屈就是了!”
一边说着话,严炳义一边扳过了阮云俏的滑润无骨的肩膀,重新把她搂在了怀里。
“你,这话可当真?”阮云俏装作惊喜的抬起了头来,“不管这个人是谁,你都有法子替咱们母女出气?”
看着阮云俏那热切中带着微微的崇拜的小眼神,严炳义只感觉到脑中‘轰’的一声就什么也顾不上了,用力的点着头说道,“不管这个人是谁,我都替你出气!就算是父亲东平伯让你们母女受了委屈,我也会和他好好的说道说道一番,你就放心好了。”
阮云俏禁不住就暗暗撇了撇嘴,舅舅东平伯是什么人啊,就算是你严炳义是他惟一的儿子了,他也可能被你说道说道的。也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阮云俏才没有一开始就打算让严炳义去给舅舅和赫连舍说和的,她得试试严炳义真实的能量才行。
微微一顿,阮云俏的语气就更加的委屈了,“舅舅今儿一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的,我根本就没见着他老人家,哪里会从他那里受气呢。再说了,就算是舅舅说了我几句,我还能那么不懂事的生舅舅的气啊。”
严炳义的一颗心就落了地,方才他大话出口之后立即就意识到这一次牛皮吹大了。别说让他去和东平伯理论了,一想到去他跟前请安他的腿肚子就直打哆嗦呢,若是阮云俏真的被东平伯呵斥了,他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真是万幸啊。
今天东平伯很忙,没有遇到阮云俏。
阮云俏偷眼看了严炳义的神色,心头就是一阵鄙夷,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今天这个决定太仓促了,不该就这么容易的被严炳义得了手。要是到时候她无法说服舅舅,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阮云俏一时没有言语,严炳义就有些心虚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俏儿美人到底是被谁欺负了啊?你、你好歹也和我说说嘛。”
“哎!……”
阮云俏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也不难为你了,毕竟这个东平伯府还是舅舅当家,就算是有人欺负了咱们母女,咱们也只能找舅舅哭诉去。”
一边说着话,阮云俏作势就要起身。
严炳义怀里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他一把就又把阮云俏给搂了回来,软玉在怀他立即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俏儿美人你尽管放心大胆的直说,一切有我在呢,你别怕。”
阮云俏的心情有些复杂,但是一想到方才东平伯夫人那副狗眼看人低的神色,她还是期期艾艾的说道,“是舅母。她看不上咱们母女,咱们巴巴的提前赶了过来就是想着能帮上什么忙的,却被舅母一杆子给支到了偏院里,人家根本就是看不起咱们母女啊。”
“竟然是那个老妖妇?!”
严炳义愤愤的说道,“俏儿美人你尽管放心,这个仇包在我严炳义的身上。就算是那个老妖妇没有欺负你们,我也会和她势不两立的,当初要不是她百般阻拦,本少爷又怎么会流落在外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这笔账我严炳义迟早都要和她清算清楚。”
“如今,”严炳义说着,紧紧的把阮云俏抱在了怀里,恶狠狠的说道,“她竟然又欺负到俏儿美人儿头上来了,我就更不能容她了。俏儿美人你就瞧着吧,明儿我就让她知道、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阮云俏的眼波转了一转,就又给严炳义的火上浇了一瓢油,“这事我就是随口一说的,你也别这么火急火燎的了。舅母是什么人啊?这些年来连舅舅都对她礼让几分的,你就算是舅舅的儿子,毕竟也还是晚辈,她也是你的嫡母。你还能拿她怎么样?再说了……”
阮云俏说着,小手有意无意的轻轻划过了严炳义的胸膛,声音里满满的都是体贴,“明儿个是她的儿子们出殡的大日子,舅舅心疼儿子,由子怜母,会更加的护着他的,你就不要去自讨没趣了,好不好?”
严炳义一把就抓住了阮云俏那只不大安分的小手,凑在了嘴边狠狠的吻着,一边惊喜的断断续续的说道,“俏儿美人这是在心疼我么?你不要怕了那老妖妇,我心中有数,一切自有主张,明儿个一定给你出气就是了。”
“哎呀,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阮云俏佯装又气又羞的一下子抽回来自己的手,“我的赶紧走了,要是被舅母发现了我没在自己的屋子里,还不定有什么难听的话等着呢。”
一边说着,阮云俏这一次是真的坐起了身来,扯过了一件还算完整的衣衫披在了身上,一偏腿就下了床。
严炳义大急,伸手想要拉住阮云俏,却扑了一个空,一番兴奋的云雨之后他的身子发软,早就不复方才的勇猛了。
不但如此,由于用力过猛,严炳义身子晃了晃一下子摔倒在了床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阮云俏穿好了衣衫,一步步的向着门口走去。
眼睁睁的瞅着那个婀娜的身影离开,严炳义咬牙切齿的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收拾了那个老妖妇,让她再也不能成为他和俏儿美人之间的阻碍。
阮云俏顺利的脱了身,脚步有些蹒跚的离开了严炳义的屋子,缓缓的穿过了柳林馆的院子,来到了大门外。
丫头姚黄抱着一个素色的大氅正在等着呢,见到阮云俏出来她赶紧替她披上大氅,搀扶着她迅速的离开了柳林馆,遮遮掩掩的拐回了东平伯府的内门,又赶回了她们临时落脚的那个偏僻小院子。
另一个丫头魏紫赶紧迎了上来,低声的禀告说,“小姐,您前脚刚走,夫人后脚就出了门,看样子是又去了东平伯夫人的正院。”
阮云俏就是一皱眉,不耐烦的说道,“她还真是不死心啊,难道刚才受的侮辱还少么?竟然又巴巴的凑了上去,难道被虐还上瘾了?”
话没说完,就看到严氏一脸抑郁的也进了大门,细看之下还能看的出她脸上的泪痕。
阮云俏眉头一挑,说话就很不客气,“怎么?又去碰钉子了?知道人家不待见你还巴巴的凑上去,这又是何苦啊?!”
严氏抬眼扫了阮云俏几眼,脸色就更加的抑郁了,但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阮云俏却并不为意,继续微带着嘲讽说道,“好了,你也不用跟我摆出这副样子来了,明儿个等着瞧好戏好了,我阮云俏是绝不会让人这么欺负的。”
说完了这话,阮云俏扶着丫头径直回了厢房,只留下了严氏一个人愣在了院子里。
二月二十日,是东平伯的少爷们出殡的日子,吊唁的宾客几乎挤破了东平伯府的大门,东平伯和他的夫人都是一脸哀伤的支应着。
就在宾客最多的时候,一身丧衣的严炳义大哭着就闯进了灵堂,“哥哥们你们英年早逝,做弟弟的心里太难受了,你们怎么就走了呢,……”
东平伯夫人就是一皱眉,不屑的喝道,“这里是灵堂重地,无关人等不得喧闹,撵了他出去!”
“慢着!”
严炳义的三角眼一瞪,冲着周围的宾客团团一躬,然后对上了嫌弃的东平伯夫人,“母亲,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这里躺着的是义儿的亲哥哥,义儿给他们送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就成了无关人等的胡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