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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请罪

第212章请罪

皇帝下了口谕,赫连恪也难得的果断了一回,赫连萱的下葬时辰总算是没有耽搁,酉时整正式的下葬,有惊无险的安葬在了楚家的祖坟里。赫连恪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赶紧进宫复命去了。

担心受怕的司仪和管事们悬着的心也彻底的放回了肚子里,吆喝着收拾了东西也都纷纷的离开了楚家的祖坟,在夕阳的余晖中赶回了京都。

等着这些人进了城门,也差不多到了关城门的时间,守门的兵士们嬉闹着下了城墙就要关上城门交差回家了。

就在这个时候,就见到远处一片尘土飞扬,似乎是几十人有人骑着快马快速的冲了过来。

守门的士兵们微微一怔,下手也就慢了一步,该关上的城门就没有来得及关上。

也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些快马已经赶到了城下,他们根本没有停就直接就穿过了高大的城门,带着一大片的扬尘奔着内城疾驰而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哪?”

“他们怎么赶的这么急?进了进城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啊?”

“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吧?”

“瞧着不像呢,不像是快马急报的。”

……

后知后觉的兵士们望着扬尘而去的那些快马纷纷议论了起来。

其中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兵得意的啐了一口,“你们几个才吃了几年的皇粮,才见过几个人啊,当然不认识那些人了。”

一个小兵就立即谦虚的说道,“老宋头守了几十年的南大门了,您老见多识广的,给咱们说说呗。”

那个被叫做老宋头的就更加的得意了起来,“那些快马都是南疆大山里的马种,咱们中原很少见到的。而且,你们瞧见那些人马镫上的标志了没有,那是东平伯府的标志,这是咱们赫连朝的南疆王进京了。”

另外的士兵立即就惊奇的嚷嚷了起来,“南疆王?东平伯亲自进京了?可是咱们没听说皇帝下旨召他回来啊?他怎么敢擅自回京呢?就不怕皇帝治他一个擅离职守的罪么?”

老宋头的老眼一眯缝,倚老卖老的说道,“你们几个毛蛋子知道什么啊,东平伯既然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京,肯定就是不怕被问罪的。”

几个年轻的兵士就更加好奇了起来,“他竟然不怕治罪?!难道他们东平伯府还有什么免死铁卷不成?咱们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事哪,您老知道的老事多,您给咱们几个说说呗。”

“免死铁券那是戏文里的玩意,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帝肯给自己下这样的紧箍咒啊?”老宋头不屑说道,“咱们赫连朝的开国太宗那么睿智的皇帝,更不会让那玩意存在了。”

“既然没有免死铁卷,那东平伯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违背圣旨呢?他总会有些依仗吧?难道就是因为他亲妹妹是宫里的贵妃娘娘?”

一个兵士一脸的困惑,连连的摇头,连他自己都不大相信自己说的理由。

别的兵士也不大相信,立即反驳到,“不对,不对,肯定不对,皇后娘娘家的国舅爷也没敢这么肆无忌惮啊,更别说一个贵妃娘娘了,就连她亲生的公主殿下就是因为和别人订了婚还不能葬入皇家呢,更别说东平伯只是她娘家的一个哥哥了。”

其他的兵士们也就纷纷露出了认同的神色来。

等着年轻的兵士们都议论的差不多了,老宋头才幽幽的说道,“你们几个毛蛋子知道什么啊,东平伯凭仗的可不是宫里的贵妃娘娘,这位贵妃娘娘之所以是贵妃娘娘只不过是因为她姓严,是东平伯府的嫡小姐。”

“这话从何说起啊?”

年轻的兵士们纷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来,“咱们可是听说这东平伯府原本也是圣眷平平的,祖上都没有多么威风过,自从这一代的东平伯开始才有了如今的威风的,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其中确实有事啊,”老宋头微微得意的说道,“你们那会子虽然才十几岁,但是楚国公府一门八子都战死在南疆的事情应该都听说过吧?”

“这事谁不知道啊,这事当时可以轰动一时啊,咱们能不知道嘛?不过,楚国公府的事和东平伯府有什么关系啊?您老别说半截话啊,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快点给咱们说说吧。”

“你们也是吃粮当兵的人了,一些事怎么也不动动脑子啊?”老宋头一副长者的口吻说道,“楚国公府镇守南疆多少代了,要不是这一次楚门八杰同时命丧疆场,楚家实在无力支撑南疆的局势,南疆王怎么会好端端的换人做呢?”

有一个聪明的兵士立即又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您老人家是说当年楚门八杰死的蹊跷?这事的背后还有着许多不能摆到明面上的东西?难道是……”

“嘘!……”

老宋头一把捂住了那个兵士的嘴,严肃的说道,“我什么也没说,你们什么也没听到,今儿打咱们这过去的是什么人咱们都没看清楚,人家的马跑的这么快,咱们怎么能看到是什么人呢?”

看着老宋头肃然的神色,年轻的兵士都是心头一震。

他们虽然是最底层的兵士,但是因为守的是京都的大门,见识上自然比起一般的兵士更广一些,对于宫中和官场上的忌讳也就知道的更多一些,要是不机灵着点、多点子见识,脑袋什么时候搬家都不知道呢。

大家很快就默契的达成了共识,手脚麻利的关了城门,又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闲话,很快就交了班各自散去,谁也没在不开眼的提及有关东平伯的任何话题。

老宋头阻止了年轻兵士的议论,他自己的心里却越做越觉得不对经,他恍恍惚惚的交了班,背着手下了城门楼子,心里头一直琢磨着方才的话,琢磨着他没有敢说出口的事情呢。

东平伯靠着当年的那件事情一下子获得了圣眷,在南疆老老实实的经营了十几年了,在新帝眼里一直都是遵规守矩的。今天为何这么贸然的无旨进京呢?难道他不怕犯了皇帝的忌讳,被秋后算账么?

还是东平伯拿了皇帝的什么把柄,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呢?难道如今皇帝在他眼里是懦弱无能、他可以什么也不用忌讳的么?

老宋头心里犯嘀咕,养心殿里的皇帝也在犯嘀咕,而且身为一国之君的他想的远比一个老兵油子多的多,联系到最近东平伯府一系列的移动,皇帝心里原本的那点子疑心迅速的生根发芽起来。

盯着报信的小内侍足足半盏茶的功夫,皇帝才又确认般的问道,“东平伯就跪在宫门外?他身边带了十几个侍卫,侍卫的马上还驼着三个麻布袋子?”

小内侍低了头,恭敬又笃定的说道,“是的,奴才接到信之后亲眼去外面瞅着一眼才进来禀告的。”

稍稍一顿,小内侍又小心的补充了一句,“奴才也曾经仔仔细细的打量过那三个麻布袋子,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端倪,不知道这个东平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的了!”

皇帝眼眸里的狠厉一闪而逝,果决的吩咐道,“宣他进来吧,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

“是,奴才这就去宣旨。”

小内侍答应着,倒退着出了养心殿,飞快的出去传旨了。

不大一会儿,双鬓染白的东平伯严东堂就随着小内侍来到了养心殿内。

‘噗通’一声,严东堂就跪倒在了养心殿金灿灿的地砖上,“罪臣严东堂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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