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道不同，不相为谋

星空战场。楚凡一路横推，手中染血千万，他一路行，一路杀，他的身后，是盛开的黑莲，妖媚且动人。

“咳咳咳……”

楚凡的面前，是一个极道级的黑暗皇者，他单膝跪地，口中的鲜血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他的胸口，被击穿，露出满腔的血肉。

他没有五脏六腑。

“人族帝师，果然名不虚传。”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凡，痛苦的笑着。

“不过，总归是伤到了你。”

他看着楚凡胸口久久无法愈合的伤口，嘴角裂开，露出瘆人的笑容。

“嗯，你很优秀。”楚凡淡淡的说道。

抬起脚步，继续朝前，和这位极道级的皇者擦肩而过，他的脑袋直接掉了下来，灵魂炸裂，鲜血染黑了地面。

楚凡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的伤势，面无表情，继续朝前。

一众黑暗生灵吞咽口水，手握着兵器颤颤发抖，惊恐万状的看着楚凡，随着楚凡的脚步朝前，他们忍不住的后退。

眼前这个男人的凶戾，让他们毛骨悚然，寒意在心中流淌。

纵然是疯狂、弑杀的黑暗生灵在这个时候，也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唉，真是一群废物。”

一声叹息响起，白衣踏空而来，飘飘如仙，气质超然，如神王在世。

永断神王。

楚凡眼睛眯起，似乎已经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永断神王？你怎么进来的？”一击震退缠绕在身边的黑暗皇者，龙祖盯着永断神王，沉声问道。

“你觉得呢？”永断神王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龙祖。

“帝师！”永断神王对着楚凡，躬身行礼。

“果然是你吗。”楚凡叹息一声，“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帝师，似乎早就看出来了。”

“在你的天断山，我嗅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楚凡静静的说道。

“再加上，能够截断历史，隐藏真相的，没有一个老牌皇者，凭什么做到。”

“所以，你便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我身上。”永断神王笑道。

楚凡沉默，“我宁愿不怀疑你。”

永断神王眼帘低垂，一声未发。

“为什么？”双方的沉寂，楚凡轻声问道。

“人族时代末期，虽然赢了，众生却也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自斩一刀，神体崩塌，灵魂摇摇欲坠，即将崩溃，距离死亡，不过一步之遥。”永断神王回忆起曾经的那个时代。

“在最后的时刻，他来了。”

“他以黑暗物质将我唤醒，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他，是谁？”楚凡问道。

“您见过。”永断神王轻轻说道。

“当年，是您救下的他。”永断神王补充一句。

“嗯？”楚凡挑眉，他记不起来了。

当年，他救下的人，太多。

“他的母亲在怀他的时候，被黑暗入侵，虽然撑了过来，可那一丝黑暗也残留在体内，流入他的身体之中。”

“他的降生，是不幸，也是幸运，因为他在黑暗侵蚀之下活了下来。”

“可，那仅仅是灾难的开端。”

“他保持人的理智，却拥有着黑暗生灵的身子，他的族人将他当成异类，无时无刻不想要杀了他，甚至，他的母亲也对他下过手，想要亲手杀了他……”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生活之中，他遇到了他人生中的唯一一道光芒，他的瞎奶奶，那是唯一真心对他的，因为……不可视。”

“他听闻，鬼地之中有可治愈眼疾的灵药，他经历九死一生，取得灵药，治愈了他的奶奶，然而……他看到了恐惧和厌恶！”

“他黯然，选择离开，他的奶奶却留下了他，一如往常，给他做了最爱吃的饭，安抚他睡下。”

“就在他睡着的时候，他奶奶却带着无数的族人赶来，同时，他也知道了真相，他奶奶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

永断神王语气平静的诉说着那个人的悲惨一生。

“他的人生一片黑暗，可突然，一丝光明照射进来，他以为，那会是世间最温暖的光，可光芒却是突然熄灭，变成灼烧他的火焰……因为，一切都是虚假的。”

永断神王轻笑一声，“他告诉我，他本可坚守黑暗，假使他从未见过光明。”

楚凡沉默。

曾经，有过这么一句话。

一个英雄，他的生命尽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