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第12章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美好甜蜜的爱情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找到生命中属于你的那个人,共度一生。爱情从两人相识相知的柔情似水,再到婚姻生活里的茶米油盐,如涓涓细流,永不停歇。
婚姻是一座围城。两个陌生的人,因为情投意合,走到了一起,婚姻是爱情的升华,是情感的结晶。夫妻之间因为性格的差异,受到教育的不同,难免会有争吵和摩擦。懂得体谅,懂得感恩,懂得为对方着想,是婚姻的幸福法则。
论爱情——[英国]培根
舞台上的爱情比生活中的爱情要美好得多。因为在舞台上,爱情只是喜剧和悲剧的素材,而在人生中,爱情却常常招来不幸。它有时像一位诱惑人的魔女,有时又像一位复仇的女神。
你可以看到,一切真正伟大的人物(无论是古人、今人,只要是其英名永铭于人类记忆中的),没有一个是因爱情而发狂的人,因为伟大的事业抑制了这种软弱的感情。只有罗马的安东尼和克劳底亚是例外,前者本性就好色荒淫,然而后者却是严肃多谋的人。这说明爱情不仅会占领开旷坦阔的胸怀,有时也能闯入壁垒森严的心灵——假如守御不严的话。
埃辟克拉斯间说过一句笨话:“人生不过是一座大戏台。”似乎本应努力追求高尚事业的人类,却只像玩偶般地逢场作戏。虽然爱情的奴隶并不同于那班只顾吃喝的禽兽,但毕竟也只是眼目色相的奴隶,而上帝赐人以眼睛本来是有更高尚的用途的。
过度的爱情追求,必然会降低人本身的价值。例如,只有在爱情中,人们才需要那种浮夸谄媚的词令。而在其他场合,同样的辞令只能招人耻笑。古人有一句名言:“最大的奉承,人总是留给自己的。”只有对情人的奉承要算例外,因为最骄傲的人,也甘愿在情人面前自轻自贱。所以古人说得好:“就是神在爱情中也难保持聪明。”情人的这种弱点不仅在外人眼中是明显的,就是在被追求者的眼中也会很明显——除非她(他)也在追求他(她)。所以,爱情的代价就是如此,不能得到回报,就会得到一种深藏于心的轻蔑,这是一条永真的定律。
由此可见,人们应当十分警惕这种感情。因为它不但会使人丧失其他,而且可以使人丧失自己本身。至于其他方面的损失,古诗人早就告诉我们,那追求海伦的人,是放弃了财富和智慧的。
当人心最软弱的时候,爱情最容易入侵,也就是当人春风得意、忘乎所以和处境窘困孤独凄零的时候,虽然后者未必能得到爱情。人在这样的时候,最急于跳入爱情的火焰中。由此可见,“爱情”实在是“愚蠢”的儿子。但有一些人,即使心中有了爱,仍能约束它,使它不妨碍重大的事业。因为爱情一旦干扰情绪,就会阻碍人坚定地奔向既定的目标。
我不懂是什么缘故,军人更容易坠入情网,也许这正像他们嗜爱饮酒一样,是因为危险的生活更需要欢乐的补偿。
人心中可能普遍具有一种博爱倾向,若不集中于某个专一的对象身上,就必然施之于更广泛的大众,使他成为仁善的人,像有的僧侣那样。
夫妻的爱,使人类繁衍。朋友的爱,给人以帮助,但那荒淫纵欲的爱,却只会使人堕落毁灭啊!
【心痕笔记】
莎士比亚说:“我承认天底下再没有比爱情的责罚更痛苦的,也没有比服侍它更快乐的事了。”确实,爱是一种甜蜜的痛苦,它使人们快乐也使人们难过。爱情不是花荫下的甜言,不是花园中的密语,不是轻绵的眼泪,更不是死硬的强迫,爱情是建立在共同的基础上的情感。
爱——[英国]劳伦斯
爱是尘世的幸福,但幸福并非满足全部。爱是相聚,但没有分离就无所谓相聚。在爱中,一切都凝聚为欢乐,但以前不是分离的,它们就不会在爱中相聚。爱还像潮水,在一瞬间完成,随后必有退潮。
所以,相聚取决于相分,心脏的收缩取决于舒张,潮涨取决于潮落,从来不会有永恒不灭的爱。
这是因为,爱严格来说是一种旅行。“旅行总比到达强。”有人这样说。这意味着坚信爱是相对的永恒,这意味着相信爱是手段而非目的。严格地说,这意味着对力量的相信,因为爱就是一种凝聚的力量。
爱是一种旅行,一种运动,一次相聚。爱是创造的力量,但任何力量,无论精神还是肉体的,都是正负两极,爱亦然。爱,就是在创造的欢欣中使精神与精神、肉体与肉体相吸的引力。但是,一切都束缚在爱之中,就不会有再多的爱了。因此,对那些相爱中的人来说,旅行比到达终点更好。因为,到达意味着穿过了爱,或者干脆说,以一种新的超越完成了爱。
爱绝非目的,只是旅行而已。在旅行的过程中,优秀的情人们总能使爱变完美并超越它。我们像一朵玫瑰,完美地到达了目的地。
爱有多层意思,绝非一种意思。男女之爱,既神圣又世俗;信仰之爱,说的是“吾爱吾邻如吾爱自己”;还有更广博的爱,总之,爱是一种凝聚。
【心痕笔记】
爱是思想空虚、灵魂漂泊时,令人顿生希望的海岸。
爱是心胸郁结,眉锁重山时,一朵叫人眼亮的初绽红梅。
爱是发源于高原山麓,随之千回百转、一泻千里、浩荡入海的感情河流。
爱不占有,也不被占有;爱不剥夺,也不被剥夺。爱在爱中满足了。
爱的牺牲——[美国]欧?亨利
乔?拉雷毕来自中西部槲树参天的平原,浑身散发着绘画艺术的天才。他还只有六岁的时候就画了一幅镇上抽水机的风景,抽水机旁边画了一个匆匆走过去的、有声望的居民。这件作品被配上架子,挂在药房的橱窗里,挨着一只留有几排参差不齐的玉米的穗轴。二十岁的时候,他背井离乡到了纽约,束着一条飘垂的领带,带着一个更为飘垂的荷包。
德丽雅?加鲁塞斯生长在南方一个松林小村里,她把六音阶之类的玩意儿搞得那样出色,以致她的亲戚们给她凑了一笔数目很小的款子,让她到北方去“深造”。他们没有看到她成功,那就是我们要讲的故事。
乔和德丽雅在一个画室里见了面,那儿有许多研究美术和音乐的人经常聚会,讨论明暗对照法、瓦格纳、音乐、伦勃朗的作品、绘画、瓦尔特杜弗、糊墙纸、肖邦、奥朗。
乔和德丽雅彼此一见倾心,短期内就结了婚。
拉雷毕夫妇租了一层公寓,开始组织家庭。那是一个寂静的地方,单调得像是钢琴键盘左端的a高半音。可是他们很幸福,因为他们有了各自的艺术,又有了对方。
公寓生活是唯一真正的快乐,住公寓的人一定都赞成我的论断。家庭只要幸福,房间小又何妨,让梳妆台坍下来作为弹子桌,让火炉架改作练习划船的机器,让写字桌充当临时的卧榻,洗脸架充当竖式钢琴。如果可能的话,让四堵墙壁挤拢来,你和你的德丽雅仍旧在里面。可是假若家庭不幸福,随它怎么宽敞——你从金门进去,把帽子挂在哈得拉斯,把披肩挂在合恩角,然后穿过拉布拉多出去,到头还是枉然。
乔在伟大的马杰斯脱那儿学画,大家都知道他的声望,他收费高昂,课程轻松,他的高昂轻松给他带来了声望。德丽雅在罗森斯托克那儿学习,大家也知道他是一个出名的专跟钢琴键盘找麻烦的家伙。
只要他们的钱没用完,他们的生活是非常幸福的。谁都是这样,算了吧,我不愿意说愤世嫉俗的话。他们的目标非常清楚明确,乔很快就能有画问世,那些鬓须稀朗而钱袋厚实的老先生,就要争先恐后地挤到他的画室里来抢购他的作品。德丽雅要把音乐搞好,然后对它满不在乎,如果她看到音乐厅里的位置和包厢不满座的话,她可以推托喉痛,拒绝登台,在专用的餐室里吃龙虾。
但是依我说,最美满的还是那小公寓里的家庭生活:学习了一天之后的情话絮语;舒适的晚饭和新鲜、清淡的早餐;关于志向的交谈,他们不但关心自己的,也关心对方的志向,否则就没有互助和灵感;还有晚上11点钟吃的菜裹肉片和奶酪三明治。
可是没多久,艺术动摇了。即使没有人去摇动它,有时它自己也会动摇的。俗语说得好,坐吃山空,应该付给马杰斯脱和罗森斯托克两位先生的学费也没着落了。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于是,德丽雅说,她得教授音乐,以免断炊。
她在外面奔走了两三天,兜揽学生。一天晚上,她兴高采烈地回家来。
“乔,亲爱的,”她快活地说,“我有一个学生了,是爱?皮?品克奈将军的小姐,那家人住在第七十一街。多么漂亮的房子,乔,你该看看那扇大门!我想就是你所说的拜占庭式。还有屋子里面,乔,我从没见过那样豪华的摆设。
“我的学生是他的女儿克蕾门蒂娜。我见了她就喜欢极了,她是个柔弱的小东西,老是穿白的,态度又那么朴实可爱!她只有十八岁。我一星期教三次课。你想想看,乔!每次课五块钱。数目固然不大,可是我一点也不在乎,等我再找到两三个学生,我又可以到罗森斯托克先生那儿去学习了。现在,别皱眉头了,亲爱的,让我们好好吃一顿晚饭吧。”
“你倒不错,德丽雅,”乔一面说,一面用斧子和切肉刀开一罐青豆,“可是我怎么办呢?你认为我能让你忙着挣钱,我自己却在艺术的领域里追逐吗?我以般范纽都?切利尼的骨头赌咒,绝不能够!我想我可以卖卖报纸,搬石子铺马路,多少也挣一两块钱回来。”
德丽雅走过来,勾住他的脖子。
“乔,亲爱的,你真傻,你一定得坚持学习。我并不是放弃了音乐去干别的事情。我一面教授,一面也能学一些,我永远跟我的音乐在一起。何况我们一星期有十五钱,可以过得像百万富翁那般快乐,你绝不要打算脱离马杰斯脱先生。”
“好吧,”乔说,一面去拿那只贝壳形的蓝色菜碟。“可是我不愿意让你去教课,那不是艺术,你这样牺牲真了不起,真叫人佩服。”
“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德丽雅说。
“我在公园里画的那张素描,马杰斯脱说上面的天空很好。”乔说。“丁克尔答应我在他的橱窗里挂上两张。如果碰上一个合适的有钱的傻瓜,可能卖掉一张。”
“我相信一定卖得掉的,”德丽雅亲切地说。“现在让我们先来感谢品克奈将军和这烤羊肉吧。”
下一个星期,拉雷毕夫妇每天一早就吃早饭。乔很起劲地到中央公园里去在晨光下画几张速写,七点钟的时候,德丽雅给了他早饭、拥抱、赞美、亲吻之后,把他送出门。艺术是个迷人的情妇,他回家时,多半已是晚上七点钟了。
周末,愉快自豪、可是疲惫不堪的德丽雅,得意扬扬地掏出三张五块钱的钞票,扔在那。“有时候,”她有些厌倦地说,“克蕾门蒂娜真叫我费劲。我想她大概练习得不充分,我得三番四复地教她。而且她老是浑身穿白,也叫人觉得单调。不过品克奈将军倒是一个顶可爱的老头儿!我希望你能认识他,乔,我和克蕾门蒂娜练钢琴的时候,他偶尔走进来——他是个鳏夫,你知道——站在那儿捋他的白胡子。‘十六分音符和三十二分音符教得怎么样啦?’他老是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