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众生机缘
神树方舟之上的芸芸众生,开始各自忙碌。有人攀登虚无的日月神山,然而,日月神山虽看似虚无缥缈,但山势却无比沉重,光是靠近,就能感受得到滚滚土气碾压而来,非常人所能接近。
也有人想要深入妙木山,期内青芒交织层叠,犹如方外仙境迷踪一般,不少人深入其中,兜兜转转一圈又一圈之后,才愕然发现,居然又回到了原地。
不过,也有人不急着进山,而是在外观摩,初时观摩,一头雾水,然而再细细观摩之,那交织青芒恍惚之间,竟然是一张若隐若现的脸庞。
这些能够看到若隐若现脸庞的人,大为震动,随即放下浮躁之心,开始一点点的观想那若隐若现脸庞,随着脸庞的越发清晰,他们心中的杂念也被摒除,最终,得掌仙人模式,可喜可贺。
各人机缘造化,各自不同。
如青帝等,也因人而异给予机缘指导。
秦天对青帝等倒是很放心,唯一担心的,也就魔祖罗睺、残天帝以及三味真炎。
其中以魔祖罗睺为最,这魔祖罗睺乃是众生负念成的神之道,所塑之神性也是偏向偏激一流,有些时候,一旦想歪,那可能就是一场灾难了。
所以,当初魔祖罗睺虽是最早就能迈入神之道的成圣内息之一,但秦天却是最后才让魔祖罗睺成的神,主要还是秦天有所担忧。
不过,让秦天意想不到的是,这魔祖罗睺漫无目的的瞎逛了半天,碰到了一眼瞎少年之后,居然悟了。
这天地万物,是非曲直,都有多面性,就如同山峦一般,有可能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怎么看,如何判断,还是要看你从哪个角度去审视这一切。
魔祖罗睺也因为悟到这一点,他才看到了促他成神的那些众生负念的另一面,修士争吵乃至争斗,诚然暴戾,负能量满满,然而,回到家中,却会展露在外面未曾有的温柔,这负念释放,在其背后,皆有因果在。
人无完人,便是这个道理。
秦天看到魔祖罗睺悟了,也就不担心了,那眼疾孩童也因祸得福,估计会第一个掌习魔祖罗睺的仙人模式。
至于残天帝那边,倒也有趣,众人给予无果,其中有一人心生一计,回家撕破衣服,磨烂裤脚,拿着一个破碗,也跟着残天帝一路乞讨。
那人一开始被人笑话,因为姓济,平时疯疯癫癫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跟着学乞丐那一套,怎么可能有所悟。
于是,众人纷纷笑话他,并给他取了一个花名:济癫!
“济癫,乞讨了一路,可有所悟?”
“济巅,来给你加一个鸡腿。”
“济癫,鸡屁股也给你加塞一个。”
……
初始时,这济癫倒也没有彻底适应,主要还是无法彻底代入,但转头一看旁边的残天帝,残天帝是真的残,气息破败,左腿残疾,灰头土脸,头发乱如鸡窝,那张皱褶老脸之上,更是时刻都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死鬼脸色。
但诡异的是,这残天帝偏偏就能站在鬼门关边缘徘徊起舞,甚至,某些时刻,济癫还能从残天帝之上,看到一丝峥嵘乍现。
这也让他笃定,此乞丐定然不凡,跟定了。
济癫态度摆正之后,渐渐的也变得跟残天帝一般,原本还偶尔打理的头发,已经变得可以给老母鸡当窝了,气息也是日渐衰败,本来一年轻炼气小伙,虽不至于力大无穷,但也应该气血充盈才对。
结果,济癫的情况却一日比一日差,那些曾经与他相熟的人都开始担心,至于那些嘲笑他的人,则更是加油添醋。
就这般三日之后,一直未曾开口的残天帝终于开口了:“人情冷暖,大起大落,感觉如何?”
“妙不可言。”
“那你悟了,你可以走了。”
“哈哈哈,多谢残天帝指导!”
济癫摇着破扇,每走一步,气息都会恐怖攀升,当他走出十二步时,其身后竟然涌现十二尊恐怖法相,到了这一刻,众人皆惊!
济癫的传奇被传播开来没多久,三味真炎所化的红孩儿,也闹腾出了一些事情来,主要是红孩儿带着一群熊孩子,每日戏耍,不出问题就怪了。
这一日,红孩儿与一群孩童,来到未名湖畔,结果,遇到几名参拜龙圣之人,掌习龙圣模式的炼气士,也不知道谁招惹了谁,结果双方起了争执,而后更是大打出手。
一群大人而且还掌习仙人模式,一个个化作天龙,岂能是一群孩童所能匹敌的。
不过,这些孩童自知红孩儿不凡,纷纷求助红孩儿,只是,他们没想到红孩儿竟然答应了,于是,一个个孩童,竟然就这么轻松的获得了仙法,掌握了仙人模式。
跟着,这些孩童也化身成了红孩儿,喷火成圈,化作风火轮,喷火成枪,化作火樱枪,竟然直接与一群炼气士打了起来。
而其中几名天赋出众的孩童,更是靠着仙法,硬生生的将一名大人所化的天龙给击杀,将其龙筋给剥出。
一群孩童随后欢庆不已。
结果却不知闯下大祸,竟然惹来龙圣亲临,以大水水漫未名湖,一群孩童被龙圣所吐之水淹没,身上仙法竟然就此消失,而后,他们更是在溺水之中,看到了他们的家人被冲来,同样是陷入水中,即将沉没。
也就在这时,一名孩童站了出来,甘愿削肉削骨,以平息龙圣之怒,求龙圣放过其他人。
结果,其话音一落,身上便冒出三色异火,而周遭大水,以及那些被大水冲来的亲人,也是顷刻间消失不见。
到了这一刻,他才蓦然发现,原来这一切,皆是幻觉,是三味真炎的考验,唯有拥有足够担当者,才能承其真炎,掌其仙人模式。
秦天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本以为这三味真炎不靠谱,没成想,三味真炎化作红孩儿的考核,却也最看重心性的,若是有丝毫私欲,怕是也不能做到削肉削骨,为其他人所牺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