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我可以看出您老是正直的，你们一代确实令人钦佩。”朴正泰想好好拍马屁，并希望老人感到骄傲。“老舅，你还记得前几年的老阚贩毒组案例吗？”孔庆义借此机会将主题引向了核心问题。他继续说：“老阚妹妹和朴正泰是同学呢。我们几天前一起吃饭，我们谈到了这一点。老阚姐妹及其家人非常沮丧这个令人失望的弟弟。而且朴正泰和老阚妹妹有一段时间是男女朋友。你说是不老朴？”
朴正泰被孔庆义的胡说八道惊呆了，还不得不“吱吱”地笑了几声。
“哦，真的假的？”孔庆义显然相信侄子的废话。
“哦，说起老阚，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混子。”朴正泰趁机打开话题并按照孔庆义路子走下去。“这家伙被把他爸爸几乎气死，最后的结局也是他应得的！”
孔庆义的舅舅也叹了口气说：“老阚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一切都足以杀头，但这个人很不寻常”
在海城市最大的一个夜店套房，冯远和一名年轻男子同样也穿着高档的西装油头粉面的人，被五个女孩包围。他们和其中两个正在玩炸金花。这名年轻男子承包了冯远整修工程的市领导小舅子姜波。
冯远拿起卡片，很夸张，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慢慢哼唱.
桌上已经有很多红色，绿色和百元钞票。姜波脸上露出微笑，看着冯远丰富的面部表情，双手不停地抚摸着女孩的身体。
当冯远看完最后一张牌时，他把它放回桌子上。他在他面前捡起一堆钱，数了两千。他把它放在柜台上，慢慢地说：“不开！”
“那我可走了，”姜波从女孩手中拿出一只手，抓起自己的卡片，把它扔进桌子上。有些人遗憾地说：“算了吧，别玩了，现在不是玩纸牌的时候，冯哥，我们去喝酒吧。”
“好吧，喝！”冯远拿走了纸币，并给每个女孩送去了一张纸币。
“让我们来一些音乐！”姜波到了一个女孩的屁股拍一下。
“哦！”被拍下的女孩尖叫着跑开了。
“来吧，来吧，去老街看脱衣舞吧？我们今天姜总有很多奖励！哈哈哈”姜波笑声充满了淫荡和疯狂。
“跳集体舞！”冯远举起了一把钱，嬉皮笑着说：“只要姜总满意，今天有很大的回报！”
随着音乐响起，四个女孩站在房子中间，开始扭动身体。冯远发现另一个女孩呆呆地坐着，以奇怪的目光看着她的同伴。
“你怎么啦，你为什么不跳呢？”冯远冲女孩大叫，那个女孩儿被吓了一跳。
“我日了，有个高贵的女士在这里站着赚钱？！装什么呢！”姜波厌恶地骂道，随即他就转过脸来专心地欣赏其他四个女孩的表演。
冯远拎着一个玻璃杯，起身走到女孩的身边坐下来：“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跳起来？”
女孩摇摇头，用几乎恳求的眼睛看着冯远：“大哥，呃，呃，我来的时候告诉我做的不是这个！”
“你从哪里来的？你在这里多久了？你多大了？”冯远奇怪地问道。
“我来自贵州，我只到这一天，我才16岁.”女孩口吃地回答。
“你来自贵州哪里？”冯远微笑着问女孩。冯远的父母来自贵州。当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曾两次回到家乡，一次在文革期间，一次是他父亲退休，他就和父亲在一起去过。那是一个偏远的贫困农村。据说在过去的一百年里，从清朝到民国再到解放，这个村已经从十几个家庭发展到了几百个家庭。每个家庭都有或多或少的血缘关系。。遗憾的是，这个山沟就出他父亲一位官员。这个女孩是他的老乡。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女孩喃喃道。
“这不一定，在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事很少。”冯远高高兴兴地伸出胳膊，把女孩抱到怀里。
当女孩说出自己的原籍时，冯远有些惊讶。他无法相信这个女孩实际上真是自己的老乡。太巧合了！他不由自主地拿起女孩的脸，仔细地看着它。让他更惊讶的是他看到女孩真的感觉有点像自己，身上一定流淌着同一个家族的血液。
“你叫什么名字？”冯远问。
“冯小兰”。
知道了，还真的姓冯。
冯远想起了文革的那几年：父亲和老太太被放在牛棚里。他们的几个兄弟姐妹不能留在这个城市。他的兄弟和姐姐带他逃到他在贵州的故乡。那年他只有八岁。阿姨叔叔的家，舅舅舅妈等那些人给他们的弟弟和妹妹几个给了那种淳朴无私的关怀和照顾，他没有忘记。我记得村里的长老们，为了让他们的兄弟姐妹们吃白米饭，他们让村里的每一个家庭捐赠了这些残破的鸡蛋。然后他们派人走了几十里，去城里交换白饭;赶上春节，村里的大人们偷偷瞒着上面公社杀死了村里唯一的一头猪。这个村有上千口人，每个人平均分到少于五钱的肉。其余的都被盐腌成咸肉，专门为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们享受想起这些，冯远鼻子突然有了酸酸的感觉。
他释放了女孩的手臂，低声说：“你为什么会来这么远？”
冯小兰告诉他去年村里的小煤矿倒塌了，两兄弟被埋在窑里。在家里，只有年迈的祖母，她的母亲，还有她还在上高中的哥哥。为了赚到弟弟上学的钱，她和村里的其他女孩先是跟着到奉城一家餐馆工作。但是很快公安局因为“三证”不全把她收容了。后来，她去了海城市，并被介绍给了夜店。
听完女孩的叙述后，冯远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家乡以外没有亲戚朋友吗？”
听到冯远的话，女孩的眼睛亮起来，激动地说，“有的，祖母告诉我，自己有一个外面当高级官员的表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