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如果自己这样做，将来会有什么麻烦吗？他不完全明白。一开始，朴总是跟他说话，并要求他有意识地主动联系冯远，争取他的善意和信任，因为冯远是公司的客户，是“上帝”。瞬间，“上帝”成了敌人，骗子和恶棍。接下来，宋少卓系统地告诉了他该如何处理冯远，应该说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并且逐个分析了对方会说什么小王该怎么回答。在小王离开后，朴正泰陷入了沉思。
“你怎么看，朴哥？”宋少卓笑着问道。
“你说这小王可靠吗？”朴正泰问宋少卓。
“小王三年前毕业于人民大学。他家在云南，家境贫寒，这个人非常聪明，做事儿精明，但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当提拔他当部门经理时，他犹豫了好几天。当然，他最终同意并且做得很好。后来他秘密告诉其他人他同意当经理，主要是因为他在这个头衔下看到了较丰厚的职位津贴，否则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做这个差事。”
朴正泰点点头，他什么也没说。
冯远和小王经理在奉城一家非常豪华的海鲜餐厅用餐。面对冯远款待和表扬，小王有点不知所措，受宠若惊。如果他没有从老板那里得知这是一个带着微笑的坏人，他肯定会把他看作是一个有礼貌的朋友和热心开明的老板。按照宋少卓提供给他的要点，他巧妙地处理了冯远的各种问题，他的目的只有一个：稳住冯远，延迟冯远最后完全拒绝支付佣金的表态。尽管如此，由于专业考虑，小王不禁提醒冯远如果他完全从“富丽华”接管销售代理，他可能会陷入里外不是人的尴尬境地。
“所以我真的希望像你这样的人会加入我的公司。”冯远跟小王碰了一下杯。他似乎在犹豫和思考什么。然后他用严肃而低沉的语气说：“哦，小王，有些事情不应该告诉你，但我认为你是年轻而有才华的人，是人才。未来肯定会有更广阔的发展和事业，但现在社会变得复杂，有些事情是你无法想象的，而且我不能因为偶然的变化而看着你在未来犯错误。比如说，你明白孙维明是这个人吗？”冯远在这里停止说话观察小王反应。
小王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冯远是什么意思。
冯远高深莫测的微笑，他说：“孙维明与一个贩毒集团有着很深的联系，他现在摇身一变成为成功的房地产商人，你知道它为什么他之前是如何突然暴富的，他那些事儿还不算完。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出国？他不是在度假，他是在逃避，听说司法部门正在调查你上司的一些事件，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们公司很快就会有大变化！”
小王茫然地盯着冯远。冯远吸了一口烟，然后抬起头，向空中吐出一个特殊的常规烟圈
孙维明在加拿大打电话给公司，朴正泰和宋少卓都在。他说加拿大是半夜，但他无法入睡。出国半个月后，他也很想念公司。他不知道自己的公司最近发生了什么.朴正泰毫不含糊地回答说，一切都很正常，请他放心。冯远在那里有一些行动，但问题并不大。有关方面的一位朋友表示，由于证据不足，情况并未像原先想象的那么严重。如果真的去翻那些旧账，势必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当然，它不排除冯远将采取进一步行动。由于在电话说细节不便，他们只能跟打哑谜似的。最后，朴正泰字暗示孙维明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要做，它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返回国内。”
自孙维明出国以来，宋少卓几乎每天都与朴正泰生活在一起。从跟朴正泰开始，他了解了很多关于司法机构的内部事务。他非常钦佩朴正泰致力于权力和金钱交流以及官方人际关系。像妓女和客户一样，权力和金钱都是矛盾和统一的。他们互相利用彼此的需求。与此同时，他们也互相矛盾并相互指责。朴正泰认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需要从宋少卓中隐藏任何东西。冯远毫不犹豫地使用几乎所有的关系，必须把孙维明弄死，只是为了赚钱。孙维明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朴正泰帮忙摆事儿，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在这两天里，他一直密切关注冯远的行动。在官场，朝令夕改是很正常的，尤其冯远通过人大代表的过问，确实有助于形势的发展变化。现在看来，虽然情况没有超出他可以控制的范围，但并不意味着不可能有突然的变化。就像当年他被“邀请”到派出所时，他甚至不认为这是一年多的牢狱之灾。自己拥有如此之多的后台，也只能在他忍住拷问经过无数的考验和巨大的精神折磨也半个字也没吐出来之后，才会发挥作用。
“朴哥，孙总有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有困难吗？”宋少卓担心地问。
朴正泰点上一支烟，默默沉思，他没有立即回复宋少卓。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冯远的活动能力不能说是不大，在这段时间内，围绕对老阚重新翻案的呼声，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对此案负责的相关人员已经感受到了一定的压力。特别是最后出卖老阚的两名毒贩的死刑判决也有一些谣言。具体内幕他还没有明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孙维明在海外支付的钱在两名毒品犯罪人的最终审判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这里，唯一知道细节的人是死的。至于老阚集团倒闭前，有多少钱转移给谁？这是一个除了死鬼之外没人知道的事情，可能是剩下的只有孙维明可以说清楚。贩毒一直是现金交易。吸毒者即使他们的内部人有时也不一定知道这些资金的来龙去脉。老阚和孙维明之间的所有东西，恐怕没有第三方知道。按照常规推理，孙维明不应该有任何问题，但是朴正泰仍然有一种不太实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