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王见王
百里静内心的犹豫和挣扎,似乎被叶凌天觉察到了,他身上的星光一点点闪烁,传递出让百里静为之心安的气息。那是叶凌天的灵魂波动,说明他此刻而并没有迷失在天地之间,而是依旧有自己的灵魂。这让百里静多少松了口气,但很快,她面色又变得凝重起来,因为那在叶凌天周身环绕的星辰,隐隐构建成了一片浩瀚而虚无的棋局。
虽然那棋局只是笼罩了叶凌天周身,可百里静一眼看去,只觉其中仿佛包揽诸天万象,心神都被牵引到了其中。
叶凌天也在此时缓缓睁开双目,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而后他的略微震动的目光就落在了棋盘的光纹之上。
这是那星空神王传授给他的第三道神通……天下为棋。
实力足够时,甚至可以将天地万物笼罩其中,成为自己手中的棋子,一举一动,皆逃不过他的掌控。
同时他也可以降维打击一般,直接对棋盘笼罩之内的任何生灵,发起难以想象的攻击。
他此刻虽然没有找到幻雾王的位置,然而却有幻雾王一半的灵魂,通过那一半的灵魂,他完全可以用阵盘将其束缚,而后直接摧毁。
与此同时,逃遁的幻雾王心中突然生出了强烈的危险之感,这种感觉让他脊背发寒,仿佛死神已经在他身后盯上了他。
他身为神族的一员,对死亡的预感很是精准,此番这样的感觉,甚至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然而他并不知道危险到底来自于何处!这无疑使他心中的紧迫和恐惧之感加重。
幻雾王不想死,也畏惧死亡,在死亡逼近时,他心中思绪电转,最终被他抓住了一线生机,只要求助于大祭司,以大祭司的实力,绝对可以帮助自己。
这是目前想到的唯一办法,因为那一股可能抹杀自己的力量,绝对不是其他神族之王可以挡下的,唯有大祭司那样的神祇才能挡下。
当即他的心神迅速趋于平和,和神族驻地内的那一尊雕像建立起了联系。
那雕像连接着神族几乎所有存在,上到大祭司,神族之王,下到神族弟子,心神都和齐其想连。
不过在他的心神和雕像沟通后,却并没有得到大祭司的回应,这让他内心咯噔一下。
平日里不论什么时候他们和大祭司联系,几乎会在瞬间得到大祭司的回应,为何此刻没有大祭司的声音响起?
幻雾王并不知道,早在叶凌天对他动手的时候,在那一片大草原之上的战局,已经出现了变化,就算是大祭司也不得不离开驻地,前往大草原。
草原之上,青草丰茂,微风拂过,草木起伏不定,如同涌动的海浪一般,波澜壮阔。
然而这般风景却被一滩滩血迹所玷污,在那血迹的周围,还有大量躺在地上的尸体。
有神族弟子的,也有灵族弟子,还有不少神族附庸势力弟子的尸体。
而在草原之上,原本碧空如洗的苍穹上,多了数十道身影,他们立在苍穹之下,虽然看起来渺小如蝼蚁,可他们身上弥漫而出的气息,却如无底深渊一般,不可估量。
特别在对峙双方的最前方,那里紫君王负手而立,脚下有飞舞的花瓣环绕,每一朵花瓣飞舞间,花瓣切割虚空,留下一丝丝真空罅隙。
而在他的对面,一身黑袍,面色苍老的神族大祭司,冷冷的看着紫君王,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紫君王,好久不久,你胆子越发大了起来,竟然挑衅老夫。”
不久前,在双方占据逐渐焦灼之时,紫君王突然现身战场,这让一只关注占据的大祭司坐不住了,若不限制紫君王出手,这场战斗的结果,定然是以他们失败而告终。
毕竟神祇之境不是圣境那些修士可以想象的。
他不知道紫君王为何突然现身,但紫君王出现,他也必须出现!
所以他不得不离开那一座雕像,离开神族驻地,亲自到了这一片草原战场。
紫君王成为神祇的时间其实和大祭司一样,虽然他们看起来年龄相差很大,不过因为灵族寿命悠长,所以凸显的紫君王很年轻。
“多年未见,没想到再次见面时,竟然是在战场之上。”紫君王轻声道。
他的言语很柔和,古井无波。
大祭司冷冷一笑道:“若是你不愿和我神族对抗,便归降我族,你灵族也是不弱,我神族不会亏待你们。”
紫君王摇头道:“神族之霸道,你我皆知,虽然我灵族不是对手,不过鱼死网破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
“鱼死网破?就凭你们灵族可还不配,就算是有圣灵教帮助又如何?那四长老现在可还在我们手中。”大祭司不屑的开口道。
紫君王神色依旧淡然,不过他身后的灵族长老和三长老等人,面色都阴沉了几分。
四长老被擒下,这是他们心中的痛。
紫君王轻轻抬手,一些环绕他的花瓣碎裂,化为一阵香风,吹拂到身后众人身上,众人或焦躁或愤怒的心神都安定了下来。
“四长老之事,日后会和你们清算,不知道如今的你,实力究竟精进了几分!”紫君王开口,说话间,他屈指点出,九枚花瓣如子弹飞出,从虚空中穿梭而过,朝着那大祭司的九个穴位暴射而去。
大祭司宽大的袖袍一挥,九枚已经冲到他身前的花瓣瞬间消散不见,不知道到了何处。
紫君王数千年前刚刚成为神祇之时,曾经和这位大祭司交过手,他这一手袖里乾坤,可以吸收和化解许多神通,他的花瓣乃是他本体的已奔赴,经过神力淬炼,堪比神兵利刃,可依旧无法对他造成丝毫威胁,当初这一门神通可是击伤了他。
“同样的手段对付我,你还是正是天真。”大祭司面露讥讽之色。当初他因为对这么慢神通掌控并不全面,加之对紫君王了解不多,所以中招了,但如今的他今非昔比,这样的招式,已经奈何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