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祸水东引
叶凌天等人没有在原地休息太久,就被突然传来的强烈波动吸引了部分心神。顺着感知望去,是万神殿中心区域传出的战斗波动,隐约可见两道身影朝着他们所在的地方逃窜而来。“神族和雷族的天骄!”叶凌天凝神看去,心头有些震惊。
那逃窜的两人正是神族的那位神风和雷族的雷天。他们本是两族派到此地最为杰出的存在,然而此时却像丧家之犬,狼狈的逃离中心区域。
叶凌天虽然还未和他们交过手,但却能感知到他们的强大。叶凌天很想知道,是什么导致他们如此狼狈。
玄通等人也在此刻感知到了,跟着看了过去,之后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些许惊讶之色。
“他们之前不是挺狂妄的吗?没想到也有如此狼狈逃窜的时候。”青罗哈哈一笑,故意将声音传开。
那原本就打算冲到叶凌天等人这里,好缓解一下被追杀危机的雷天和神风,面色都是变得阴沉起来,同时加快了速度,直奔他们而去。
叶凌天心中猛地生出了不妙之感,他很清楚雷天和神风不会故意冲到他们身前送死,他们这里做,定然有什么缘故。
他心中有所猜测的刹那,玄通和虚空石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蓦然开口道:“有神祇的意志,大家小心!”
他们话音刚落,就见在雷天和神风身后,两道巍峨如山的高大身影,突兀的浮现在了虚空当中。
那是两尊看不见面容的神祇,但从他们身上散发而出的道法气息来看,追杀神风的神祇应该是某种掌控时空的强横神祇,神风引以为傲的速度在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若非他掌控着某种秘术,此刻已经成了亡魂。
追赶雷天的则是一位专修剑道的神祇,他的剑很快,只可见如电光闪烁的剑气,不可见他手中的神剑。
每一次剑光亮起,那雷天身上的雷霆之光就急速暗淡了几分,显然若不是他有雷纹加持,他已经被那剑道神祇抹杀于此。
他们两人一进入到中心区域,就打算先新合作,寻找到合适神祇传承后,暂时不接受传承,等待各族弟子汇聚,先行抹杀叶凌天一行人。
然而他们很不巧,在深入万神殿的过程中,各自惊动了一位神祇,原本他们只要逃离出神祇的领域范围,那些神祇便不会继续追杀他们。
可他们都是眼高于顶之辈,心中的傲气怎么可能因为两位陨落的神祇而退让,他们选择和那神祇虚影对抗。
他们是第一次进入到万神殿,怎么可能知道万神殿内部神祇到底有多么强大,即便已经死去,但心中的傲气依旧存在。
于是感觉到被两个蝼蚁挑衅的两尊神祇,对雷天和神风心生杀意,以碾压的姿态将他们击败后,更是一路追杀他们出了神祇领域,一直追到了万神殿外围的区域。
如今神风和雷天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打算将神祇的仇恨和杀意转移,给自己一些喘息和逃离的时间。
叶凌天一行人,无疑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几乎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他们就冲到了叶凌天等人的身前,紧随而至的则是那两位神祇强横而霸道的攻击。
剑道神祇手中剑光接连闪烁,将这片虚空都映照的通亮。
那空间神祇则是一拳轰击而出,拳芒所过之处,虚空寸寸崩塌,蔓延出一条数十丈宽的虚空通道,粉碎沿途经过的一切。
他们的攻击虽然都是锁定着神风和雷天,但是他们的攻击太强,已经波及到了叶凌天一行人,他们必须及时采取手段防御。
叶凌天等人只一瞬间就明白神风和雷天冲到他们身前的目的,心中均是暗骂这两人不少东西,竟然祸水东引。
但眼下形势危急,他们必须尽快联手防御,单纯一人的实力,很难抗衡这两位强大的神祇。
叶凌天处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第一时间就睁开了杀戮之眼,血色的眼眸中,无尽的杀意如潮水般涌动而出,将整片虚空都侵染成了血红色。
在杀意的影响之下,两位神祇的攻击稍微变缓了一些。玄通等人也是趁此机会,动用了各自强有力的手段。
玄通身上的死气疯狂朝着叶凌天身前汇聚,如百川归海一般,将方圆百里的死气凝聚出一道地狱神祇的虚影。
那虚影虽然模糊,只是隐约可见,但其刚一出现,所有人的心神都受到了牵引,眼前的金乌恍惚间出现了变化。
像是突然置身到了幽冥地狱当中,眼前尽是尸山血海,耳边尽是哀嚎惨呼。
这种影响心神的波动一瞬即过,那虚影也在此刻猛地挥动黑色镰刀,镰光一闪,万物尽归黑暗。
不论是那绞杀一切的虚空通道,乃是那闪烁不绝的剑气狂潮,都在镰刀的挥舞下,被削弱了三分的实力,像是受到了死气的侵蚀和诅咒。
星辰草和虚空石紧跟着出手,星辰草身上健硕的三片叶子猛地颤动起来,一道道虚空剑气挥斩而出,迎风暴涨,化为一方光怪陆离的虚空投影,依稀可见,世界轮转变化,生死轮回。
砰!
巨响轰鸣,星辰轮回剑斩以霸道的剑气,强行使得蔓延而来的虚空通道威力再减,速度也被强行削弱了很多。
虚空石通体幽光弥漫,附近的虚空开始如潮水般起伏不定,一直波及到冲到叶凌天身前的空间通道和剑气,将那些攻击短暂的禁锢在了原地,无法继续前行一丝一毫。
这是一种极为厉害的禁锢神通。
不过他境界有限,只是限制了那些攻击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被直接冲破了。
而在队伍最后的青罗,也准备了三道阵盘,此时接连飞出,如三道威力各不相同的流星。
冲在最前的那一道光团接连闪烁着光芒,在和那闪光触碰到一起的瞬间,猛地扩张起来,阵法符文在瞬息间成型,如一张巨大的蛛网,将剑气束缚在阵法之内,逐渐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