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驰援
三个呼吸后,阵法光纹的演化彻底结束了,而叶凌天却没有恢复常态的迹象,眼眸之中隐约可见阵发演化残留的光影。他之前太过沉迷其中,到如今想要走出来,需要一些时间。
小鑫并不知道温剑安让他交给叶凌天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在等待了片刻依旧没有得到叶凌天的回应之后,他尝试轻声呼喊了两句,可并没有得到叶凌天的回应。
他眉头微微一皱,正要开口继继续说些什么,他好像觉察到什么异常,神色迅速恢复到冷漠的样子,紧接着将玉佩握在手中,断了和叶凌天的联系。
……
叶凌天恢复清明的时候,他脑海的建木灵魂当中凝聚出了一面黑色光镜,镜子里光芒似是不是的闪烁,看起来玄妙异常。
不过叶凌天只是粗略了扫视了一眼,便看向了神都所在的方向。
他对天神宫也是有一些了解,知道其总不在神都。
只是他不知道温剑安突然去了神都。毕竟拜剑派和神都的关系并不好。
“那是剑域的波动!”忽的,叶凌天偏头看向了拜剑派的广场,从那里他感知到了一股异样的波动。
那股波动很微弱,但却瞒不过他。当即叶凌天就冲了过去。
剑域一般不会动用,唯有在情况紧急的时候,才会由宗主施展,是一门完全防御的阵法。
一个呼吸过后,叶凌天就出现在了阵法当中。
在阵法当中盘膝打坐的弟子和长老们,纷纷起身戒备,拔出了佩戴在腰间的长剑,不过咋看清楚来者是叶凌天之后,他们脸上都是露出了一抹兴奋和惊讶之色。
“叶师兄,我没有看错吧!”
叶凌天身形飘然落在广场之上,虚压着双手道:“诸位,现在有事找你们商量。”
进入剑域后,他就从这些弟子和长老的谈论中知道了温剑安离开的原因,以及这剑域为何打开。
所以没有再询问众人温剑安的消息,结合温剑安传来的消息和那阵法,叶凌天隐约猜到了天神宫想要做什么事情。
叶凌天一开口,神情激动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只是那一双双火热的眸子却已寄回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看着从天而降的神祇一般。
在绝大部分的弟子和长老心中,叶凌天几乎成为了他们的信仰。
叶凌天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目光,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将在自己的猜测和需要他们协助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当叶凌天说道天神宫打算献祭掉所有前往神都的势力时,所有弟子和长老几乎都感到难以置信,毕竟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太过疯狂。
不过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他们又觉得此举可能是真的,毕竟宗主离开之前,已经预感到了不妙,专门将他们这些核心弟子留在了拜剑派内,并且动用剑域隔绝了他们的所有气息。
而叶凌天让他们做的事情则是有些危险,不过没有弟子退缩。
将一些必要的事情安排好后,叶凌天立刻赶往了神都。
他如今突破到了玄丹境,全速赶路之下,几乎等同于挪移虚空,速度奇快,即便神都距离他们拜剑派有很远的距离,但叶凌天只是花费了小半个时辰就赶到了。
最终他停在了一座凉亭之前,这里距离神都约莫十里,按照那小鑫所言,他就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一个闪烁,叶凌天的身影出现在了凉亭之内。
凉亭不大,中间摆放着一张石桌,几把石椅,还有一名青年负手而立,神色漠然,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叶凌天看着他,瞳孔微微一缩,感到有些惊讶。
他惊讶的并非是青年的实力,而是他身上那有些松动的禁制。
禁制看似毫无形态,虚无缥缈,但是他突破到了玄丹境后,眼中所见,皆为道法,那禁制也是道法的一种,就如同黑色的云雾缭绕在他的咽喉。
即便是叶凌天也无法看透那云雾,不过这青年的意志力非常坚定,竟然硬生生的将那黑色的云雾撑开了一些,依稀可见一些裂纹浮现。
“这人身上为何互有如此厉害的禁制?”叶凌天心头疑惑顿生。
而那青年似乎也觉察到有人在窥探自己,猛地转身一看,便是见到了一名衣衫猎猎的青年,正是叶凌天。
小鑫此前虽然咩有和叶凌天接触过,但是却看过他的画像,所以只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心神虽然激动,但还是忍住了,故作平静的问道:“你是拜剑派的弟子?”
叶凌天点头,问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对这个以顽强意志对抗禁制的人,叶凌天很感兴趣。而且这个人还是温剑安托付给玉佩的人,不论从什么角度来讲,叶凌天都想多加了解。
“你可以叫我小鑫,其他人都这么叫我。”小鑫道。
“不知道宗主在什么地方,我想尽早和他会合。”叶凌天道。
小鑫却是摇头道:“祭天大典即将开始,神都已经封城,不准任何人进出,此刻进去怕是不行。”
叶凌天沉默片刻,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他,缓缓道:“其实你不必如此试探我,我想你应该是他担心我的实力不足以应对不久之后将要发生的巨大变故,不过你大可放心。”
说道这里,叶凌天微微一笑,伸手朝着他的脖颈的位置点落而出。
他出手的速度不快,甚至是刻意让小鑫觉察到,然而小鑫即便觉察到了,他想闪避的时候,却遭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整个人如同陷入到泥沼之中,几乎无法动弹分毫。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凌天的食指落在自己的咽喉。
若是叶凌天对他抱有杀意,此刻的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不过小鑫却并不担心这一点,因为他没有从叶凌天身上觉察到杀意,只觉察到了如沐春风般的自信。
他应该是看出了自己身中禁制,打算解除!
小鑫很清楚自己身上的禁制,那是宫主亲自为他们布下的,他此前尝试冲破禁制,虽然那有所裂隙,可却根本摆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