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问询的结果
相比于我的直接，月牙儿则更加婉转，在简单的几句闲话消除了尴尬之后，这次渐渐进入到真正的话题。“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您这个无神论者改变了观点？”
院长沉吟不决，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实在不能透露，一双不算大的眼睛时不时在我和月牙儿的身上瞟一眼，然后又慢慢的低下头，一副沉思的模样。
察觉到了院长的表情不大自然，月牙儿解释着说：“当然了，我们也明白您可能有自己的考虑。我们之所以想知道这些也只是希望更好更全面的了解事情的过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所以如果实在不方便，您也可以不用说的。”
月牙儿这么说明显是以退为进，可院长这只老狐狸却始终是不为所动，甚至连回答都已经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咳了两声清了下嗓子之后，院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好一会儿出说：“其实倒也没什么可为难的，只是这里面多少涉及到一些医生的隐私，所以我的确是不大方便和你们说。希望两位可以理解一下，毕竟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也确实不是那么轻松。”
对于老头打官腔的这一套，我是真的不感冒，不过毕竟以我的身份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是附和着点了点头，同时在心里期盼着月牙儿能有应对的策略。
然而一向直爽的月牙儿这次却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换一种说法继续追根问题，而是淡淡的一笑，不轻不重的说：“嗯，我们是可以理解的，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现在时间还早，等下麻烦您安排下相关的医生和护士和我们见一面，谢谢啦！”
我悄悄瞥了一眼月牙儿，不明白她是在打什么主意，不过碍于院长这个老家伙还在，也不好多说，只能是静观其变。
院长答应了一声，然后缓缓起身，一边送我们向门口走，一边很客气的说：“真是麻烦两位了，不过我们医院这一两年里人事调动很大，有不少人都已经不在这里了，可能你们会得到的收获也不会太大，还是先有个心理准备的好！”
月牙儿点了点头，然后和我一起跟着候在门口的秘书去了新安排给我们的房间。
一进屋子，我就有些按耐不住，在确定没有监控一类的东西之后，我问：“刚刚那老头儿明显有问题，你怎么不继续问问呢？说不定真能挖出点儿料啊！”
月牙儿低垂着的眼眸忽然抬起，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呵呵的问：“乔言，你能不能不要逗我了呀？”
她这话说的突然，而且没有任何衔接，我乍听之下还真的想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所以只能瞪着眼睛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
还没等我说完，月牙儿忽然站了起来，冲着我问：“咱们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
短暂的错愕之后，我忽然意识到我和月牙儿似乎真的就没一个合适的定位，只好回答说：“算是被雇来的阴阳先生啊！”
月牙儿不置可否，却继续问：“我们又不是侦探或者警察，难不成你还想严刑逼供吗？而且你觉得即便追问了，他就会说实话？”
我被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不过心里却也暗暗的赞同月牙儿的说法，毕竟刚刚那个老家伙看上去就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这样的人如果说会轻易配合我们，那才是有鬼了。
看我不说话，月牙儿只好继续说：“我知道你也是急于查清楚这里的问题，可是既然已经知道在他身上没什么可能得手，我们又何必自讨没趣？”
我想想也是，索性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转而问月牙儿：“话是这么说，可目前也没有其他的入手点了啊。刚刚听老家伙的话，只怕这里的医生护士什么的，也不可能会告诉我们什么有用的东西，说不定这些人反倒会误导我们，你有什么打算吗？”
月牙儿眉头微邹，似乎也在考虑我所说的这个问题，好一会儿出回答说：“不管怎么样，都得先问问看，至于是不是实话，就全凭我们自己去判断咯！”
我也知道继续追问这个事情也没有意义，也没再多说什么。
恰好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一名女医生探头进来，疑惑的扫视了房内一圈，然后小心翼翼的问：“请问您二位就是院长说的先生是吗？”
月牙儿先我一步赢了过去，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把她迎了进来。
原本我是希望直接进入主题的，可月牙儿却仍旧是一通寒暄，直到医生已经没了刚进来时的拘束，这才慢慢的进入正题。
“请问您来医院有多久了啊？”
女医生翻了个白眼，凝视窗外好一会儿，这才回答说：“其实我是去年年初才过来的，所以可能你们想问的一些事情，我并不能帮上忙，希望两位见谅。”
到底是做医生的，说起话也是滴水不漏，我和月牙儿对视一眼，又问了一些关于那几名死者的事情，不过得到的不是不清楚，就是不知道，再有就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问到最后，月牙儿干脆没了耐心，什么都不问了而是听女医生自己讲她想讲的一些东西，不过也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传说，干脆没有半点有价值的东西出现。
之后又连着见了七八名医生，不过结果也都是一样，似乎所有的医生都在一年前被统一招募过来一样，问了那么多人，可我和月牙儿却根本没有发现有一名在医院超过两年的医生，最多的也不过是一年多点而已。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些人，坐在房间里，月牙儿冲着我问：“你有发现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不过马上又改成点头，冲着她说：“如果一定说发现，那最大的发现就是这些人都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