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可怜一条人命
第260章可怜一条人命夏凌峰的吩咐之后,没有人敢多说什么,此时谁说话,都是一种找死的行为,他的情绪写得很清楚,谁敢去招惹?
在雀儿还没有被带上来的时候,夏素雪的“尸体”已经安顿好了,被放在了百花亭中,表情很是平静,整个身体已经是僵硬状态了,夏云染不得不感叹二公主弄的药真是很好,能够死得如此逼真。
看来,今日夏凌峰确实是要当着夏素雪的面,将幕后凶手揪出来,不过他这么较真的态度,确实是超过了夏云染的预料的,大约也是超过了何玉清的预料的。
很快,雀儿便被带上来了,这是一个长相讨喜,平素能说会道口雌伶俐的丫头,此时有些瑟瑟发抖,一上来就偷偷的看碧月,只是碧月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只是盯着地面而已。
“雀儿是吗?今日送给三位小姐的茶水是你准备的?”夏凌峰冷冷的问道。
“是、是奴婢。”雀儿一看这场面大约就知道不妙,声音结结巴巴,平时的伶牙俐齿都不见了,“奴婢只是按照碧月姐姐的吩咐做的。”
短短一句话,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碧月的身上,像是没说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了——跟她无关,她只是一个无脑的执行者,按照吩咐行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按照碧月吩咐你的做的?好,很好。”夏云染开口了,碧月是她的丫头,她是有资格来询问说话的,“那倒是说说,碧月让你做了什么?你是老老实实的泡茶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动作。”
“奴婢、奴婢……”雀儿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有些颤抖着,夏素雪的尸体在她的背后停放,她也没能看到。她知道这里是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但是不敢去设想或者也是无法设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爷,在雀儿和碧月的房间中搜到了这些。”雀儿还没有说话,便有刚刚去搜查的侍卫带了东西上来,将东西全部放在了桌子上,“这些是碧月房中的,这些的雀儿房中的。”
雀儿房中的是一个布包,夏凌峰上前亲手打开了包袱,里面是一百两的银子,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就两个很简单的字“下毒”。
只是这字歪歪斜斜,不是正常写成,像是用的左手,大约是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是谁写的。
“呵,下毒,雀儿,你倒是说说,是谁给了你钱,让你下毒的?”夏凌峰冷哼一声说道,“这纸条是写的,是什么毒?”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见过这包袱,奴婢没有拿谁的银子。”雀儿瞪大了眼睛,惶恐到了极点。
“这是在你房中搜到的东西。”夏凌峰说道。
“奴婢真的没有这样的东西,奴婢从未见过。”雀儿几乎哭了出来,惊慌无比,“王爷,奴婢只是按照碧月的吩咐做的啊,她给了我一包白色粉末一样的东西,说是糖霜,说大小姐喜欢在茶里放这个,我只是按照吩咐在紫色杯子里面放了这糖霜而已。”
“糖霜?!”夏凌峰冷哼一声,“你回头看看,糖霜会让人变成这样吗?原来原本是给云染喝的呀。”
雀儿哆哆嗦嗦的回头,便看到了夏素雪的尸体,整个人一下子就僵硬了,捂着她的嘴唇,摇着头,喃喃的发出了一些听不清楚的声音。
何玉清此时在一边,脸色已经苍白得不像样子,她已经直接将头花拿在了手上,但是碧月依旧没有多看她一眼,夏涵香也知道事情有变,缩在何玉清的身边不再说话。
夏扬倒是饶有兴味的样子,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夏云染猜测可能这件事情何玉清并没有告诉夏扬,也许是怕夏扬做出什么更为冲动的事情来——比如直接杀了夏云染,省略了用下毒这么高科技的手段。
“看看碧月的是什么东西。”最镇定的就是李姨娘了,她轻轻提醒道。
碧月的东西是一个小木盒子,盒子中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夏凌峰过打开了,这小木盒中是一个白色的纸包,他拿出一个打开,纸包中是白色的粉末,像是糖霜。
“就是这个!”雀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就是这个,碧月给我的就是这种东西,让我放在茶水里的。”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了碧月的身上,碧月倒是从容不迫,不疾不徐的站起来,将拿起刚刚夏凌峰打开的纸包,然后仰头,一口就吞了下去,一分不剩的吃完了。
“这是我吃的糖霜。”夏云染说道,“我让碧月准备的。”
“不,不是这样的。”雀儿惊慌失措,“明明就是碧月让我做的,说是王妃交给我的东西,我……”
“我说什么了?”何玉清脸色大变,一下子就打断了雀儿即将出口的话,“你不要将我与你扯上关系,这件事情我压根儿都不知道。”
只是,有那么多的前车之鉴,夏凌峰看向何玉清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怀疑,虽然他一言未发。
“王妃,你要救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雀儿大声呼唤,对于她来说,这是生死关头,她当然要呼唤她的主子,“王妃,是你让我去玲珑楼的,你说过要保我平安的,这件事情你让我做,你不能不……”
“休得血口喷人!”夏扬急眼了,他可不知道何玉清算计了碧月,但他知道雀儿说的话对他娘亲很不利,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同时飞起一脚踹向了雀儿的脑袋。
原本这一脚应该踹不死人,最多让雀儿晕死过去,只可惜好巧不巧,雀儿一头撞在了旁边的石桌边角之上,顿时鲜血四溅,场面十分血腥,夏云染拖着碧月往后退开了好远。
呼,可怜一条人命,夏云染微微闭眼,原本没想要闹出人命的。
雀儿死在原地,众人寂静无比,只有被吓到了的人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没有人敢说话,只有夏扬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父王,孩儿、孩儿不是故意的。”夏扬结结巴巴的解释,却显得这样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