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为什么不说
第247章为什么不说不能在耽搁了，既然已经到了蒙汗药让自己睡着的程度，说明夏凌峰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这样做了。
既然迫在眉睫，立刻就行动吧，有了大神的话，在加上现实的情况，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就是不知道夏凌峰的异常会不会被圆月察觉到，她要偷摸去是李姨娘那边会不会被逮到，毕竟现在没有了泫尘作为指引了。
“小姐，情况这么紧急吗？”碧月轻声问道，有些忧心忡忡。
“嗯。”夏云染点点头，“那个，圆月还是在书房的吗？他今日有什么动向没有？呃，算了，他那么行踪诡秘的人，谁能够知道呢，不管他在不在，我都是必须现在就去的。”
“他不在。”碧月突然来了一句，“他出门了。”
“啊？”夏云染愣住了，碧月什么时候去箭矢圆月了，而且碧月应该不能够监视得了圆月的，“你怎么……？”
“今天王妃叫我过去了。”碧月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什么隐情并不愿意说出来，“我提前去了片刻，然后就听到了王妃在和二小姐说话，听到了王妃叫二小姐不用担心，说圆月今晚就会去和三皇子聚聚，说说这件事情。”
夏云染没有做声，而是看着碧月。
“半晚的时候，我就叫子衿去王爷的书房试探了一下情况，果然圆月不在。我想着圆月此人诡异莫测，小姐似乎和他也有过节，就买通了在书房打扫的一个小厮，一旦圆月回来，他就会来告诉我，但是到现在圆月也没有回来。”碧月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
“为什么不告诉我。”夏云染轻轻说道。
“嗯？”碧月愣了愣，面色还是不自然，不过还算是立刻解释道，“小姐这几日好忙，我只是想替小姐分忧而已。再者，我知道小姐今晚会和神使大人见面，圆月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因此我就想，我看着就好，不要急着告诉你。”
“不是，我问的不是这个。”夏云染轻轻摇摇头，一眼不眨的看着碧月，“我是问何玉清为什么要找你，难道，你还在执行你当时说过的计划？”
一开始，本来就是何玉清利用碧月的娘亲做威胁，让碧月监视夏云染，只不过后来碧月成功被夏云染策反了，当初碧月是说过要继续装作听从何玉清吩咐的样子，当时夏云染就阻止了，当时碧月并没有明确说她做还是不做。
再后来，碧月天天和她在一起，碧月的娘亲病也好了，何玉清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碧月的了，所以夏云染才没有过问这件事情，因为在她看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现在听着碧月的口吻，听说她说何玉清找她，她还自动自觉的去了，显然，碧月并没有断开和何玉清的联系，而是一直在执行者她双面间谍的计划，暗地里和何玉清有联系。
这太危险了，不能让她这么做。
念及此，夏云染的眉头已经彻底皱了起来，盯着碧月，等着她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只是，碧月只是抿着嘴，并没有说话。这也是碧月第一次违逆夏云染，很是倔强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心底又是感动，又是担心，又是着急生气，很错杂的情绪，但是有一点是很坚定的，那就是不能让碧月这么继续下去。
“告诉我，说话。”夏云染很大声的说道，“你是一直都在和何玉清联系吗？一直在……”
“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小姐你的事情。”碧月猛然抬起眼来，终于看向了夏云染，眼眶似乎有些红，是误会夏云染以为她一直在向何玉清通风报信，一直是何玉清的卧底。
“有，你有！”夏云染继续大声说道，“你在做危险的事情，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就是对不起我的事情！”
碧月瞪大了红红的眼睛看着夏云染，说不出话来，双手无意识的绞在一起，刚刚的委屈都不见了。
“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吗？”夏云染继续说道，嗓门尖锐得都不像是她对自己的，她从来没有对碧月发过火，而这一次是真的发火了，“不是被何玉清算计，不是对付不了圆月，不是要嫁给三皇子，都不是，我最担心的是，我身边的人是否安好，我不要你们因为我的事情受到一丝一毫的牵连，那会让我无法接受的。我会恨自己，会怨自己，恨不得受苦的人是我。”
碧月的嘴唇颤抖着，通红的眼眶之中已经盈满了泪水了，第一次见到沉稳的碧月，这样外漏的情绪，没有掩饰。
“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看着容妈吗？因为容妈已经被人暗害了，已经中蛊毒了，我却不能代她受苦，不能替她承担，我……我……”夏云染的眼眶也红了，刚刚的错杂的情绪随着这一番话已经发泄出来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担心，还有对容妈的愧疚，“我不想你们中的谁再出事，再被人下毒，我已经承受不住了……”
声音渐渐低下去，夏云染现在有一种很想哭的冲动，但是却不想让自己流泪了，咬着嘴唇忍着，微微闭上眼睛，将已经在眼眶中堆积的泪水慢慢的吞回去，咽下去。
“小姐。”碧月的泪水已经随着夏云染的这些话而流出来，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的脸颊滑过，她上前一步，拉住了夏云染的手，“我、我不想你一个人扛得那么辛苦，我只是想要……帮助你。”
我知道，都知道，夏云染在心底说话，嘴里说不出话来，只是调整者自己的情绪，碧月是为了她，她虽然是担心她，但是也不可以这样说她的，她该去理解她的想法。
说到底，都是她的事儿太多，都是她想要抗衡，也许从一开始她就选择逃离才是最正确的。也不会有了今天这么多的延伸，可能也不会连累到这么多人了。
她突然有一种分不清楚自己做得到底是对是错的感觉了，但无论如何，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吧。
语言表达不了所有的情绪和想法，夏云染反手握着碧月的手，然后喃喃说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