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呼吸不过来

第81章呼吸不过来苏亦然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宣纸，良久将它收进了书柜里，他想，这些东西，是永远不会被她看到的。

灵儿出了屋子，眼泪便抑制不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这么多年过来，她都快要忘了眼泪是什么味道了，如今才想起来原来是咸的。

只记得小时候自己和哥哥走散，差点被人贩子给抓了起来，还是苏大将军救了自己，还将自己带回了府，同府里的小姐少爷一起学习，而她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苏亦然。

府里有三房老爷，他们膝下都有孩子，而那时候苏筱悠和苏筱汐年纪还小，见府里忽然又来了一个人，自然是不待见的，再加上自己的母亲说，这个新来的小孩会和她们抢东西，她们更加对灵儿不好，处处刁难她。

那时候的苏亦然出现了，他将要把灵儿按在水缸里的人赶跑，她获得喘息的机会，头从水里抬起，双手扶着水缸边拼命地咳嗽，只是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缸里晃动的水面。

因为水面上有他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目，但那被水面拉长的身影，却让灵儿觉得他是那么威武，宛如天神。

她不敢看他，只是弱弱说了一句谢谢。

他很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谁想救你，我只是不想看到苏将军带回来的人那么柔弱无能，丢了苏将军的脸，连带着我都觉得丢脸。”说完看也不看灵儿一眼，便扭头就走。

灵儿扶着水缸，见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水面上，水缸里的水也趋于平静。

她知道他是谁，他是苏大将军的养子苏亦然，由苏大将军亲自教导。

听人说他通常一身黑袍，不喜言笑，让人觉得害怕，可是别人说他再怎么样害怕，可他却成为了灵儿心目中的天神，为之坚强的对象。

可现在，她是真的感到害怕了，因为他而感到害怕，她从没有看到他如此凶恶的神情，即使是小时候他曾经被人欺负的时候。

灵儿低垂着头，踏进冰清阁，刚想回房，站在院子里的苏若然见到灵儿的身影，忙问，“怎么样了，苏亦然把药吃了吗。”

灵儿条件反应停下脚步，有些心神恍惚回道：“喝了。”说完便低着头回房去了。

苏若然动动手脚，扭了扭脖子，自言道：“这灵儿今天怎么了，心神不宁地。”

苏若然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刚好被灵儿听到了，灵儿眼睛一眨，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又掉了。

灵儿回到房里，背靠在床头，摸出枕头下的玉佩，慢慢地揉捏，眼泪也毫无保留地溢出眼眶，“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好喜欢他，从小就喜欢他，可是他不喜欢我，灵儿好难受。”

灵儿哭了好久，难受地趴到床上，手心里紧紧握着那块通体透亮的玉佩，将它按在心口，用被子蒙住脸，哭了起来，哽咽声从被子里传出。

她的脑海里，始终盘旋着宣纸上那几个字，让她呼吸不过来。

亦然当空长路摇，若然云去无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