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他的奶奶是二房
第153章他的奶奶是二房似乎听到了他的说话,她竟渐渐安静了下来,紧紧颦皱的眉头也松开了,嘴巴一噘,发出了一声嘤嗡的娇哼,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她的娇憨又令他千回百转——原来她内心是这么的没有安全感啊!
他顿时有些惭愧了,一个无权无势又破产的弱女子,她只是想要和自己的家人能生存下去而已,她究竟错在哪里?
轻轻地从她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他低头沉吟着,薄唇撩开淡淡的笑意。起身,弥漫着浓浓柔情的目光飘过床上的女人,他轻轻地迈步,出了卧房。
站在拉开了一半的窗帘前,慕南洲手握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出去,过了很久才被接通。
“奶奶,你睡了吗?”他轻轻地问。
在慕家,奶奶是最爱他的。
不过奶奶这一辈子都是在矛盾纠结中度过的,她爱自己的丈夫(慕南洲的爷爷),但又恨自己的丈夫,她得到过丈夫的宠爱,但她又似乎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因为她只是慕老爷的二房太太。
爷爷的正房太太(慕南洲的大奶奶)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爷爷从前是个穷小子,大奶奶嫁给爷爷时爷爷一无所有,但大奶奶倾其所有地帮助他,穷小子终于有一天发迹了,做出了大事,创立了慕氏集团的辉煌。
可是这时候爷爷身边也多了各种倾慕他的女子,于是爷爷明里暗里又娶了三房太太,大奶奶忍无可忍和爷爷分居了。
但大奶奶至始至终没有和爷爷离婚。
而二房太太(慕南洲的亲奶奶)的宠爱也终于被三房四房所取代。
豪门复杂啊。
现在奶奶也是同爷爷分开住的,她长期住在国外温哥华,但前两天她老人家回了深城,因为听说慕南洲娶了媳妇了,她赶着回来参加婚礼。
可是这个臭小子却一直没把孙媳妇带回家去给她瞅瞅,所以她有些生气。
慕南洲这几天事情多啊,都还没告诉他的慕太太奶奶回国来了呢。
“臭小子,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确定你不是在叫我起床?”老太太在电话里气吼吼地嚷道。
“嘘!”慕南洲横了一根手指在唇间,带着一丝顽皮打趣道:“尊敬的贵妇人老太太,说话要注意矜持,矜持!要有谈笑间强撸灰飞烟灭的淡定气势……”
“说,臭小子,什么事?”老太太用另一种强势灭了他的话,“是不是你又喝了酒,在外面鬼混?”
“不敢!”慕南洲笑嘻嘻地说:“我是有好事情想要迫不及待地告诉你呢。”
“有话快说!”老太太又吼了一声。
凌晨三点,睡眠正香,这小子居然扰老年人的清梦,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人家这要是醒来了,还能再睡得着吗?
“贵妇人老太太别暴躁,别暴躁——”慕南洲低沉的嗓音慵懒地的开口,“我准备举办婚礼了,这是不是好事?”
电话那边瞬间没声了,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不相信。
半晌,老太太的声音才传来:“是那个姓米的丫头?”
“嗯嗯,我跟奶奶说过的。”慕南洲声音里带着小男孩般的蠢蠢期待。
“你天天说带回来给我看,给我看,人呢?哄我是吧?”老太太不满地说。
“最近太忙了,又怕猛然带回来吓着你。”慕南洲笑嘻嘻地说。
是啊,最近这丫头状况不断,万一吓着奶奶还真是件大事呢。
电话那边又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那丫头,既然你已经娶了,还怕把我吓着吗?你都先斩后奏了,还能听别人的建议?不过,娶了就娶了吧,好歹也是门当户对……”
是啊,老太太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门当户对——想当年她就是一介普通人家的女子,因为高攀了他爷爷,所以一辈子都做小,在这个家里抬不起头,深知这不公平地位带来的孤独和痛苦,所以她一再强调让自己的孙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来结婚。
“奶奶,你找人帮我选一个黄道吉日吧,举行婚礼,好吗?”
慕南洲原本不拘泥什么黄道吉日不黄道吉日呢,但老人家喜欢啊,他这算是尊重家里老人的意思吧,毕竟老人家都是传统的。
爷爷是不喜欢他的这门婚事的,他的父亲也不管,后妈更是没权管,所以就寄予这个亲爱的奶奶了。
“我没问题,那丫头的出身比兰馨儿好……你只需做好你爷爷的思想工作就行了。”
奶奶总是很嫌弃兰馨儿的,因为兰馨儿的出身,这点她和爷爷的观点从来就是一致的。
要是在从前他是很反感这样的偏见的,但是此刻他一点都不反感,相反还觉得很是亲热。
奶奶说的也对,兰馨儿俩姐妹的确与他不门当户对,在待人接物上是少了那么一点点大气。
从前他对兰馨儿很痴狂,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经过近来发生的事后,他是真的感觉到了馨儿俩姐妹的内心的狭隘。
再说,一直以来他都是想要娶兰馨儿的,是她不愿意嫁给他,是她要一头爱上姜成泽那小子的,所以他也不算是负了兰馨儿。
对于兰馨儿姐妹他也尽到了照顾的责任,所以他也对得起去世的兰姨。
现在,他是完全可以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的。
而奶奶的意思就是,她同意了?
慕南洲的脸上顿时展开了如小男生般开心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是罕见的,是一种最真实的亲情流********奶,我等着您选定的好日子哦!晚安,奶奶,做个好梦!爱你!”慕南洲对着电话里“啵”地亲了一下。
“臭小子,半夜吵醒人家,还晚安……”
“嗯,不打扰您老人家晚安了,啵——”慕南洲又对着电话里亲了一下,听着奶奶从里面发出了一声愉快的哼哼声,他这才挂断了电话。
奶奶说的,要做好爷爷的思想工作……
呵呵,慕南洲有些轻蔑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