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搜罗了不少春宫

第180章搜罗了不少春宫郑寅定的酒楼是北瓦子前的羊棚楼，飞羽画檐，走马四廊。

朱衣一行人刚入酒楼，听得琵琶声，略略望去一眼，见是一对芳年姐妹坐在堂中弹唱着诸宫调，模样相仿，说唱俱佳。

双生姊妹，大抵是有些吸引力的，朱衣想到了藐姑射山上的回哥儿和旦哥儿，难免心中怅然，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赵隰顺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笼在袖子里的手轻轻捏了捏掌心柔软冰凉的小手。

“看什么？”

朱衣连连摇头，跟随店小二上了三楼雅座。

“我在想啊，如果有一天我身无分文，能不能当街卖个艺，赖以维生。”

“净胡说。”赵隰趁人不备，快速偷了个香。“你不是还有我么？”

朱衣脸有些红。

世子爷情话一箩筐，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郎，自然招架不住。

面上红彤彤，心里美滋滋。

羊棚楼是大酒楼，每日用猪十口，酒器皆为银铸，楼上雅座的台盘、洗子、银著、糟藏，令人眼花缭乱。

穷酸如朱衣者，当即就吞了吞口水，偷银器的心思悄悄在心头转过了一圈。

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

不能做，还不让人想一想过把干瘾吗？

刚坐定，酒家先下看菜，问买多少，赵隰询问地看向朱衣，朱衣是不惯吃酒的，但到了酒楼，不吃酒似乎说不过去，遂为难地点了点头。

“三碗内库法酒。”

酒家得了赵隰的吩咐，满口应下，别换菜蔬。

“今日可有湼盘兜？”

“回客官，花朝节已经过了，原本本店是不提供此食的，但厨房里正好多备了些，客官需要的话，我这就吩咐庖厨去做。”

“嗯。来一碟鱼兜子。”

酒家一走，朱衣立即好奇地问：“大师兄，你点的是什么东西？”

“湼盘兜，是一种用粉皮包肉馅裹成士兵头盔状蒸制而成、蘸醋食用的吃食。这家羊棚楼的庖厨里，有一位是汴梁名厨，名叫张手美。张手美很会做买卖，昔年远在汴梁时，他家按需供应，每逢时令节日出售相应食品。”

“你们刚才说起花朝节，这湼盘兜是花朝节独有的时令小吃吗？”

赵隰轻轻捏了捏朱衣的下巴，“我的小师妹真是心窍玲珑。”

朱衣嗔了他一眼。

这个人，好好说话不行么？非要动手动脚，还一口一个“我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如何似的。

世子爷的侍卫和王府的婢女留在楼下，散坐用食。楼上雅座里除了他二人，就只有青杏和两个小童子。

坐在旁侧的青杏习惯性地两眼放空。

唔，酒楼的柱子雕琢得真精巧啊。

至于排排坐在她另一边的两只傀儡小童子，也人小鬼大地替对方捂住了眼睛。只有各自咧得老大的嘴巴，证明了它们懂得不少。

青杏瞅了瞅这两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小童子，越看越觉得眼熟，忍不住拉了拉朱衣的袖子。

“姐姐，你什么时候生下了这么大的儿子？”

“……”

朱衣没好气道：“路上捡的。”

青杏才不会信！

谁能捡上这么讨喜的双生小娃娃啊！

看看两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眉眼像极了朱衣的小娃娃，再联想到朱衣在嫁给杜主子之前，似乎曾经和世子爷有过一段不得不说的前尘往事，青杏当即恍然大悟，自认为窥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朱衣扭头看见傀儡小童子在偷笑，毫不客气地抬手，一人赏了一个爆栗子。

两个小童子立即缩回替对方捂眼睛的小手，委屈地捂着自个通红的额头。

朱衣哈哈大笑，卷起帘子，往外瞅了一眼，只见其它雅座里隐隐有倩影移动，娇声相伴，不由有些好奇。

赵隰一眼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先声夺人：“不准唤娼妓作陪。”

好吧，不唤就不唤。

朱衣悻悻地放下帘子。

宋朝的妓女也分三六九等，出入酒肆茶楼的，往往是为末等，给个二十文就能出面作陪。

朱衣好奇的是，刚刚才见过三等花魁，的确美貌过人，却不知这九等的妓女生得如何模样？

举凡对脸面稍微在意些的女人，多多少少会有意无意地拿自己跟旁人作比。

朱衣扭头问青杏：“杏啊，你觉得姐姐我跟酒娘子，还有方才的花魁相比，谁的容貌气度更胜一筹？”

这着实是个令人为难的问题。

且不说容貌美丑，各有千秋，却说哪里会有清白女子自甘作贱，跑去跟妓女比美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