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586葬礼
两人一脸懵!这是怎么了?!武校的老师都用上手枪了!这里是武校还是警校啊?!“我问你们话呢!”一名教师将手中的枪抖了抖。
可不知是手上无力还是紧张,他的枪没握住,掉落在地上。
“当!”一声巨响。手枪走火了!而枪口的方向正对这这名教师自己!
他闭上了眼,等待死神来收割他的性命!身上没有疼痛,他只觉得眼前有一个黑影在晃动。这名教师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高大男人背对着他站在面前,眼前是他那筋肉虬结的手臂,那紧紧攥起的拳头有砂锅一般大!
拳头慢慢松开,教师仿佛听到液压钳工作的声响。一枚金色子弹从他的手中滑落。
“叮~”子弹掉落在石板路上,弹了起来。教师注意到这子弹竟然完全变了形。
“徒手。。。接子弹!?”他大脑有些转不过弯了。
陈九安回头注视着他,“你不是修武学院的教师吧?”
“我。。。我不是!”他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是百花院部的声乐教师!”
“咦!?”龙二上前一步,“怎么护卫工作都由你们艺校的人来担任了?!”
“哎!昨天出事了。。。”这名教师刚要诉苦,就被同伴拉了一把。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你们先通报姓名来历!”
陈九安摘掉墨镜,静静看着他。
“校董!?”这名教师惊叫起来,“您可来了!昨天。。。”
“我知道了!”陈九安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刘院长的葬礼几点开始?”
“九点!在大礼堂!”
“好!”陈九安将墨镜带回脸上,轻轻跺脚,那把手枪弹了起来,他一把握住,用衣袖擦了擦交还给那名教师。
“辛苦你们了。。。谢谢!”
两名教师激动起来,校董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们深感欣慰。
“校董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学生们的安全!”
陈九安点点头,在两人肩上重重拍了拍,“也注意自己的安全。。。”
两名教师回头望,校董三人已经走出了老远。其中一人轻叹了口气,“听说被劫持的那个女孩是校董的女儿吧。。。真可怜。。。”
葬礼准时开始!陈九安并没有受邀上台讲话,所有人都知道,校董女儿被劫持,他没有心思主持葬礼。
葬礼全程由羊高朗主持,他完全是遵照父子规格的礼仪。人们才知道,原来这个桀骜不驯又叛逆的青年原来一直都对养父非常敬重!
羊高朗的眼圈一直都红着,但是他却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他将一把匕首拿在手中,向台下朗声说道:“诸位同僚!我羊高朗不孝,父亲生前我没有好好孝顺,现在悔之晚矣!今天我不哭,并非不懂礼仪,只是父亲大仇未报,我没有权利哭。等我手刃了仇人,自然会到父亲坟前补上这些眼泪!我再次歃血为誓!”
说完,他将刀子在手心一抹,一股鲜血淌下来。他用沾了血的拇指在唇上一抹,原本苍白泛紫的唇立刻显得妖艳起来。
陈九安站在第一排,双手背在身后,双目灼灼盯着台上的羊高朗。
到了致礼环节,他缓步走上台来到水晶棺前,看着棺中刘院长生机全无的尸体,他紧紧攥住拳头!陈九安对着水晶棺深深弯下腰,久久没有起身,台下的师生不禁动容。
马院长站在第一排掩住了嘴,轻声哭泣。刘院长的死让她像是老了十岁,从昨天出事开始,她就在马不停蹄组织学校的善后工作,繁重的事务让她没有时间伤心,直到现在她才将压抑在心底那巨大的悲伤释放出来!
刘院长!谢谢你!谢谢你用生命守护囡囡!我陈九安会永远记着你的恩情。你放心走吧,我会照顾好马院长和羊老师!陈九安怀着沉重的心情走下台。
葬礼过后,人们簇拥着水晶棺一直到学院后门,踩着长满碎花的小路来到河边,那里有座坟墓,那是羊高朗亲生父母的坟茔,如今他的第二个父亲也被葬在了这里。。。
人渐渐散了!羊高朗没有离开!他站在柳树树荫中看着这一新一旧两座坟发呆。
陈九安静静站在他身后,望着这个倔强的男人。
良久,羊高朗从垂下的柳树枝条上轻轻摘下一片叶子咬在牙间。
“陈宫主!是我太弱了。。。没能保护好囡囡,也没能保护好父亲!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任何人。。。”他的声音在颤抖,身子也在颤抖。
“不用自责!就算是我也一样保护不了自己最亲的人!”陈九安柔声道。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陈九安问。
“一个白衣人,用长剑,那剑锋利无比,任何防具都挡不住那长剑的一击。另一个黑衣人,真气的运用简直是炉火纯青!而且他会使朔风掌!”
朔风掌!陈九安暗叹一声,果然自己没有白来!有这条信息基本就能确定那个穿黑衣的人正是西境冯家的二爷冯远征!
“最后劫走囡囡的长发男人是什么人!?”对于那个男人,陈九安只知道他有着一头黑色长发。
“那个男人。。。我看不出一点路数。。。”羊高朗紧紧皱起眉头,“宫主!对不起,没能帮上你!”
陈九安走上前来,也背着手眺望前方,“不用道歉!“这三人的实力都是顶尖级别的!他们此次的目的就是囡囡,是我们连累了学校,连累了刘院长!”
“怎么一股脑出现了三个这种级别的高手!?”羊高朗揉揉眉心。
“是境外势力!看来他们要有大动作了!挟持囡囡只不过是为了牵制龙宫的行动,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这个国家!”陈九安沉声说道。
“大夏!?”羊高朗吐掉口中的柳叶,扭头看着陈九安。
“没错!”
羊高朗倒吸一口冷气,“这群混蛋!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用力捏紧拳头,左臂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刚刚一用力,伤口又扯开了一点。
他叹了口气,慢慢解开胳膊上的纱布,“可惜啊!我被那个拿剑的人搞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