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那个抢亲的世子
第3章那个抢亲的世子虽然豆蔻天天在耳边念叨着世子长世子短,可惜温初言对此全无兴趣。在她看来,这个沂王府只是她暂时栖身的地方,等她熟悉了此地环境,养好了身体,就该是她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什么沂王世子妃,很稀罕吗?那个世子是圆是扁跟她有什么关系,不来更好,她还懒得应付呢!
欧阳昀刚刚沐浴完,带着浑身的水气慵懒的半卧在睡榻上,丫鬟已经用托盘送上了洗干净冰镇过的葡萄,他随手拿起一颗来,也不剥皮直接丢进嘴里:“世子妃那里怎么样了?”
“太医的意思,世子妃虽然余毒已清,但是伤了底子,恐怕身体会留下病弱的根儿,容易体弱多病。”内院管事秦九弯着身子,恭恭敬敬的回答:“不过好生将养着,也不会影响寿数。”
“嗤!”欧阳昀仿若含情的凤眸不屑的一眯,好像上了胭脂色的嘴唇一撇:“废物!就这样的货色居然还能当上太医?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秦九好像没听到欧阳昀刻薄的言辞,柱子一样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他吐出葡萄皮,侧了下身,用手指撑着脑袋:“毒药是从哪里流进来的?”
秦九不明白世子为什么就笃定了世子妃不是自杀,这桩婚事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温恪奉那老匹夫为此甚至连女儿都不要了,这样的情形下,被抢回来的世子妃一心求死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难不成世子觉得自己长得好看,所以温小姐就该心甘情愿的让他抢回来,然后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
真是想太美!
欧阳昀不知道自己的管家正挂着一张面瘫脸在心里腹诽自己,他问了话之后,秦九居然没回答,眼角余光就扫了过去:“嗯?有什么难于启齿的吗?”
“回世子,毒药的来源并不清楚。”秦九略微低下头:“小的以为,可能是世子妃自己带进来的。”
“不可能!”欧阳昀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小几,上面的盘子水果全都掉在地上滚的七零八落。他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上泛起了薄怒,上扬的眼角都泛起了一丝红晕:“继续给我查!查不出来,就全都自己去慎刑司报道吧,我身边不留没用的废物!”
秦九只能无奈领命,看样子是得去会一会这位隐形人一样的世子妃了,不过说到这里,他心中一动:“世子,世子妃已经醒来一段日子了,您看这圆房的事情.”
欧阳昀脸上一下子像是挂上了一层寒霜,狠狠的瞪了秦九一眼。
秦九顿时感觉自己背后直冒冷汗,下意识地低了头,不敢再吭声了。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插手我的私事,就没这么简单放过你了。”良久之后,欧阳昀才语调淡淡的说,脸上毫无喜怒之色,只是话里的含义,却让秦九感觉不寒而栗。
他顶着满脑袋的冷汗跪了下去,牙齿紧紧的咬着,唯恐一松开就会咯咯打架。
“行了,下不为例。”欧阳昀把空了的葡萄盘子一推:“西域进贡来的葡萄还有多少?”
“回世子,皇上赏赐了一篓,皇后娘娘赐了一篓,太子殿下令人送来一篓,还有齐王殿下”秦九对这些事儿门清,他家世子深受皇上皇后喜爱,知道他喜欢吃葡萄,西域这次进贡来的葡萄居然有一大半都到了沂王府中:“如今还有三篓有余。”
“葡萄不宜存放,坏了也是可惜。”欧阳昀忽然说:“派人给世子妃那里送一篓去,白侧妃那里也送一篓。”
给世子妃?秦九满心惊讶,他还以为世子已经彻底厌弃了世子妃了呢,可是看这情况又有点不大像啊!他满心的好奇,可是想到刚才的教训,不敢再开口多言,乖乖的领命下去做事儿去了。
丫鬟进来撤走空了的盘子,身段纤纤面庞羞涩,看到半卧在卧榻上,衣襟半掩露出大片胸膛的欧阳昀,忍不住的红了脸。
欧阳昀的目光落在这丫头的纤纤五指上,水葱一样的女孩子,手指白嫩纤长,指甲都泛着淡淡的粉色,青春逼人:“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满含羞涩的低着头:“奴婢绿绮。”
“绿绮,是个好名字。”欧阳昀声音像是带着无形的小钩子,微微发卷的尾音让人心头跟着忍不住的酥痒。他探出手捏住了丫鬟尖尖的下巴,抬起一张我见犹怜的俏脸,凤眸含笑声音温柔:“告诉我,谁派你来的?老实交代了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这情形好似情人之间喃喃细语,可是说出来的却是令人浑身发寒的内容。含羞带怯的小丫鬟一瞬间变了脸色,浑身瑟瑟发抖:“奴婢、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还装傻?”欧阳昀勾起唇角,妖孽般的脸上露出一个令人目眩的笑,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小丫鬟的嫩脸,随后一把捏住了她一只手,把她的五指亮出来:“美人娇?这东西可不便宜,你一个小丫鬟,哪来的?”
面带惊恐梨花带雨的小丫鬟脸上的恐惧立刻就被煞气和杀意取代了,她手掌一翻,从腰带里摸出一把短刀来,扬手刺向欧阳昀袒露的胸口:“狗官!去死吧!”
“叮当!”一声,短刀瞬间从她手里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而她整个人也跟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欧阳昀拿出一方帕子来擦着手:“好好的女孩子,不坐在绣楼里拈针拿线,学人家打打杀杀。”他把擦完手的帕子随手一丢,看都没看一眼那个出气多进气少的丫鬟:“我给过你机会了,谁叫你不珍惜呢!连个全尸都保不住了。”
两个侍卫悄无声息的出现,把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给拖了出去,动作迅速熟练的把屋子里乱了的地方重新摆放整齐,然后就立刻消失了。这一过程当中,欧阳昀就懒洋洋的半躺在那里,还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
真是挺无聊的,接下来该找谁消遣消遣呢?温恪奉那个老东西不是跟女儿断绝了关系,不屑跟他结亲吗?既然不是亲家,那消遣起来就不必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