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双方合作

随着郑子辉的离开，苏墨轻轻皱了皱眉头，然后轻声说道：“我们去镇上转转吧。”说完，他便仿佛怀揣着一份坚定的信念，率先迈开了步伐，大踏步地朝着镇上走去。

到了镇子上后，他和姜心柔默契地分开行动。苏墨全神贯注地开始观察每一个细节，他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剑，在那些老夫少妻之间来回穿梭。他仔细地观察着那些妻子们的面部表情，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看到那些妻子明显对自己丈夫充满畏惧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关切；当丈夫稍稍抬起手，妻子便会习惯性地挡住头，仿佛在躲避一场即将降临的灾难，他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紧锁，心里开始暗暗思索着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他还留意着这些妻子们的穿着打扮，每一处的不协调和突兀都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他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着那几对老夫少妻，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谜团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而又神秘。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和神情，脑海中不断地分析着这些细节可能意味着什么，与案件之间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驱使着他一定要找出这些异常背后的真相。

在小院中，姜心柔一脸关切地凝望着苏墨，急切地问道：“今天在镇上看到的那些情况，你究竟是怎么看的呀？”

苏墨听到姜心柔的问话后，他停顿了片刻，仿佛在脑海中精心梳理着思绪，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从我们所看到的情况来看，那是再明显不过的家暴了，而且这家暴的严重程度简直超乎想象。依我看，她们被拐卖的可能性那是相当大的。你有没有特别留意到呀，她们的脚筋那个地方都有着明显的受伤痕迹，这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她们试图逃跑的时候，被那些人狠狠地殴打所致。在这个村子里，大家都好像是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在回避着这些让人痛心的问题，这就充分说明他们要么是清楚整件事情的内幕，是知情者，要么就是他们自己本身就参与到了其中，在刻意隐瞒和掩盖着什么。”

姜心柔听完苏墨的一番分析后，也十分赞同，紧接着说道：“我早就已经把她们的照片拍下来了，等会儿我们一吃完午饭，就赶紧把这些照片交给郑队，让他帮忙好好查找一下，核实一下她们的真实身份，然后我们再根据查到的结果来制定下一步的打算，可不能盲目地去处理这件事。”

苏墨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情，随后两人便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起午饭来。

不一会儿，刘亮也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疲惫与无奈，看来他在陈商那里受到的挫折不少啊。苏墨关切地问道：“刘大哥，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刘亮满脸不满地说道：“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人，那个陈商满嘴胡话，跟他聊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刘亮把头往后一靠，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人吃过午饭之后，郑队长就匆匆赶来了。苏墨迫不及待地问道：“那边有什么发现？”郑队长严肃地说道：“嫌疑人相符的有三个人，但是他们当中有时间有动机的只有一个人，他叫陈商。他和受害人吵过架，而且那个时候他刚好不在家，说是出去上厕所了，但他没有不在场证明。”

这时，刘亮走了过来，掏出手机，递给苏墨说道：“就是他。”苏墨与姜心柔看着照片，刘亮说道：“这个人就是陈商，今年30岁，身高170厘米，体重73公斤。平时好吃懒做，性格暴躁。”苏墨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人，只见那人相貌平常，满脸油光。苏墨问道：“他父母什么情况？”刘亮说：“他父母比较封建，脾气也不是太好。”苏墨继续问道：“他的交往情况如何？”刘亮想了想，说道：“他脾气不好，所以朋友不多，但与村长吴守以及陈发一起喝酒打麻将。”苏墨又问道：“你们知道他以前那个妻子的情况吗？”刘亮说道：“他以前那个妻子没有结婚，只是个女朋友，最后好像因为父母不同意被送走了。”苏墨转头问郑队：“我们可以去问问陈商一家吗？”郑队欣然答应。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陈商家。郑队把他们集中了起来，然后又把他们放在各个房间分别问讯。院子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阳光洒在地上，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微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问询而紧张不安。

苏墨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专注地问道：“你几子的前女友叫什么？”陈父坐在那里，眼神有些闪烁，略微思索后回应道：“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大家平日里都叫她小张。这姑娘刚到我们家的时候，那叫一个热情，见谁都是笑脸相迎，让人感觉特别亲切。”苏墨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接着追问道：“她是哪里人呢？”陈父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回答说：“她从来没跟我们提起过自己是哪里人，我们呢，也没特意去问过。毕竟那时候就想着，只要她能好好跟我儿子过日子，是哪里人也没那么重要。”苏墨的目光更加深邃，又问道：“她就从未提及过自己是哪里人吗？”陈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真的没有提过。我们只一门心思地盼着她能成为我们家的儿媳妇，给我们老陈家传宗接代。至于她来自哪里，我们确实没去深究过。”苏墨的表情愈发严肃，继续问道：“那她是怎么走的呢？”陈父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回答说：“她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就匆匆忙忙地把她带回去了。”苏墨紧盯着陈父，质疑道：“不是说你们送走的吗？”陈父连忙摆手，解释道：“这不是一个意思嘛。她父母来把她带走，我们也没办法阻拦啊。”

姜心柔轻轻抿了抿嘴唇，柔声询问道：“你儿子以前的那个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呀？”陈母坐在一旁，眼神中满是迷茫，想了好一会儿才回道：“不知道呢，我们就一直叫她丫头。这孩子也不跟我们多说自己的事情。”姜心柔接着问道：“那她多少岁了？”陈母努力回忆着，不太确定地说：“二十来岁吧。具体多大，我们也没细问过。”“是哪里人啊？来这里多久了？”姜心柔继续追问。陈母皱着眉头回答道：“哪里人不清楚，她来这儿大概两个多月了吧。时间过得太快，也记不太准确了。”“为什么没有结婚呢？”姜心柔穷追不舍。陈母无奈地说道：“她父母不同意呀。他们觉得我们家条件不好，怕闺女跟着我们受苦。”“她长得怎么样啊？”姜心柔好奇地问道。陈母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胖胖的，可好看了。那模样，在我们这十里八乡都难找。”刘亮向前跨了一步，严肃地问道：“你以前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陈商靠在墙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回答道：“很漂亮，个子高高的。她笑起来的时候，像花一样好看。”刘亮紧接着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陈商陷入回忆，缓缓回应道：“我们是在网络上认识的。那时候觉得特别有缘分，聊得也很投机。”“你去找她还是她来找你？”刘亮追问道。陈商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说道：“是她来找我的。她说想看看我生活的地方，就这样来到了我们这里。”

下午时分，四人齐聚小院。众人将手中的资料逐一对比，刘亮顿时怒从中来，大声嚷道：“这一家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点就是都知道那是个女的。”苏墨同样将资料进行对比后，缓缓说道：“这口供真真假假，确实需要我们好好排除一番。咱们逆向思考一下，你们觉得他们的可信度高吗？”郑子辉微微摇头，说道：“他们的可信度着实不高。”苏墨接着分析道：“当人们说谎的时候，往往会偏离正确答案。其实这也在变相地告诉我们正确答案。而且，我们可以直接把姓名省略，要了解一个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从名字与相貌入手。所以这两点是最不可信的。”姜心柔将资料总结归纳了一下，轻声慢语地说道：“按照他们的说法，那女子很高，很胖，很漂亮，爱说话，且热情。”刘亮紧接着说道：“那依我看，她可能实际上是个子不高，瘦，长相普通，也不太爱说话。”

郑子辉听了之后，有些不耐烦地“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们纠结这个干什么，浪费时间嘛。”

刘亮着急地说道：“我们是有理由怀疑他这个女朋友是被拐卖的呀，不然他们干嘛要这样遮遮掩掩、隐藏这么多呢。”

苏墨皱着眉头说道：“目前就只有这么一点情况，先这样吧，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得继续去寻找更多的线索才行。”众人听了，都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们也明白，眼下确实只能先这样，因为目前的状况就是线索不足，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去探寻。

郑子辉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们得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陈发被杀的案子上来。”

苏墨突然紧盯着众人问道：“你们觉得，凶手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割掉陈发的命根子呢？”

郑子辉立刻微微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过了片刻，他缓缓地开口说道：“我觉得凶手可能是个对男性有着极度厌恶感的人，很有可能是个女人。”

苏墨听了郑子辉的话后，眼中立刻流露出凝重的思索神色，他轻轻用手摩挲着下巴，接着补充道：“通常遇到这种情况，我分析大概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凶手是个变态杀人魔，有着极为特殊和扭曲的爱好，就像是一个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恶魔，精心策划着这般令人发指的残忍行动。第二种，凶手自身或者其亲属曾遭受过严重的侵犯，那种痛苦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心中的仇恨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最终促使她采取了这种极端的报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愤怒。第三种，凶手存在性功能缺失的情况，这会极大地影响其心理状态，从而通过这种极其变态和残忍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懑。综合考虑下来，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刘亮满脸疑惑，急切地问道：“为什么呢？”郑子辉的眼神突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他说道：“我们调查过，陈发与陈商经常一起喝酒。一方酒后失言，导致一方事后报复的情况常有发生。”

这时，刘亮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这个陈商。你看，陈商又故意隐瞒事情真相，那躲闪的眼神，含糊其辞的话语，无不令人怀疑。再加上陈父母的异常表现，他们那紧张的神情，欲言又止的模样，都显示出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姜心柔微微摇头，轻声说道：“往往最像凶手的，到最后又不是。我们不能仅凭目前的这些表象就笃定陈商一定是凶手。也许还有我们没有察觉到的细节，或者有其他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和疑虑，仿佛在提醒众人不要过早下结论。

苏墨轻轻点了下头，接着神色凝重地问道：“你们找到凶器了吗？究竟是用什么割的呢？”郑子辉眉头紧皱，回应道：“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刀片。不过目前为止，凶器还尚未找到。”

此时，姜心柔的眼眸中忽地闪过一道亮光，似乎突然忆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