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两害相权
不一会儿，众人便集合完毕。警局大厅里灯光通明，洁白的墙壁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肃穆。关局郑重说道：“此次行动速度要快，务必注意安全，小心对方可能持有武器。”随后，一伙便衣警察迅速出发，而苏墨则留在局里等待他们归来。
夜色如墨，街道上寂静无声。雷成带队迅速包围了目标所在的房间。在昏暗的路灯下，墙面斑驳，透着一丝神秘与危险。一位女警员轻轻敲了敲门，说道：“打扫卫生，拿垃圾的开一下门。”
不一会儿，便听到了脚步声，门随即被打开。雷成带队迅速冲入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了所有男性嫌疑人。那些女人试图趁乱逃跑，却也被堵在了门内。接着，警局的技术人员迅速控制了电脑。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雷成看了看张小雄，果然是他，听其说话的声音，确实是那个打电话的人。此时，雷成对苏墨由衷地佩服，心中暗想，看来有机会得跟他好好学学了。这时，苏墨打来了电话：“雷大哥，给他们戴上口罩，然后秘密地带出来，他们外面可能有外围人员在监视。”雷成十分乐意地答应了，随后便按照苏墨的指示去做。不一会儿，13个人全部被带了回来。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次成功的行动欢呼。警局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像是为归来的英雄们照亮了胜利的道路。
苏墨拨通了玲珑的电话，问道：“要不要把叶如初也带过来呢？人已经抓到了。如果愿意的话，明天早上过来。”玲珑惊喜万分：“这么快就抓住了？仅仅一天呀！太好了，谢谢，谢谢！如果他愿意，明天我一定带他来。”说完，苏墨挂断了电话。这时，雷成走了过来，对苏墨说道：“要审讯犯人了，你要不要一起来？”
苏墨点了点头，随后与众人一同朝着审讯室稳步走去。众人已被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审讯室进行审讯。依照苏墨的精心安排，他们来到了徐宝运所在的审讯室。此时，雷成心中依旧满是疑惑，实在不明白为何要把这个人带回来。只见审讯室内，有两名女警正严肃地审问着徐宝运，而徐宝运却一脸满不在乎，甚至带着几分挑衅地看着女警，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苏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审讯室，其中一名女警连忙起身，恭敬地将资料递给苏墨。苏墨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资料，突然嘴角一勾，慢悠悠地说道：“嘿，这个嘛，也就罚个几千块钱罢了。”徐宝运一听，眼中的得意之色更浓，下巴微微扬起，大声说道：“我一定交，放心！”那模样，嚣张至极。
紧接着，苏墨又轻轻翻到了第二页，神色稍显严肃，接着说道：“哦，不过嘛，这还得再关个几个月。”徐宝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倔强的死样子。
苏墨再次翻了一页，微微皱起眉头，语气沉重地说道：“嗯，看来还得再加一点，一年左右吧。”此时，徐宝运的脸色瞬间垮掉，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哪里还有刚开始的得意模样。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叫嚷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要告你们警察恐吓别人！”苏墨却坏坏一笑，双手抱在胸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又不是警察，那你怎么证明我恐吓你？我只是在这念书的而已。”
说完，苏墨神色严肃地又翻了一页，纸张轻微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随后，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念道：“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的规定，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旁边的几个警察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他们的嘴角微微抽动，差点笑出声来。这种独特的审讯方式实在是太有创意了，同时也让人觉得实在是太能折磨人了。审讯室的灯光有些昏暗，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仿佛在提醒着众人时间的流逝。
苏墨暂时停下，转头看向旁边的女警。女警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冷峻，她微微抿着嘴唇，眼神专注地看着苏墨。苏墨轻声问道：“他这个应该是三年上还是三年下呀？”女警微微摇头，没有说话。她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专业和冷静。
苏墨微微沉吟，缓缓说道：“这得看他配不配合了。不配合的话，可能就往重了判。要是配合，算自首，也许会判得轻一点。”徐宝运一听，急忙说道：“你问你问，你问什么我都答！”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苏墨却淡定地回应：“我不问，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说多说少随你，说些没用的也减不了你的罪，要是乱说，还能判你个扰乱警察办案。”
徐宝运赶紧说道：“是我把班里的联系方式全部卖给了他们，还把班里的基本情况、哪家有钱全部告诉他们，包括照片之类的。”苏木说道：“包括叶如初吗？”徐宝运点了点头，“我把所有认识的都卖给了他们，全班都有。”苏木说道：“他们在此期间还向你询问过他们的情况？”许宝运说道：“很多次他们都询问过我。”
审讯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苏墨见时候差不多了，就把口供递给了旁边的女警，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留下徐宝运一个人在审讯室里，陷入深深的懊悔之中。
外面的雷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简直看呆了，万万没想到口供还能这么问。这个苏墨，实在是让人惊叹，真是什么手段都敢用啊！
此时的苏墨，见时机差不多，便悠然地走向局长办公室。局长办公室里，沙发安静地摆放在角落。苏墨轻轻躺了上去，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而众人还在忙碌着，整个警局弥漫着紧张而忙碌的氛围。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户洒进警局。关局脚步匆匆地来到局长办公室，轻轻把苏墨叫醒，说道：“叶如初和柳玲珑已经来了。”苏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去见了他们两人。
叶如初和柳玲珑一见到苏墨，眼中立刻绽放出激动的光芒，他们纷纷上前，紧紧握住苏墨的手，对他表示衷心的感谢。关局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十分感慨。他微微摇了摇头，叹道：“按道理来说他们都是差不多年纪，差距却如此之大。这命运还真是奇妙。”三人来到审讯室外，叶如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曾威胁过他的男人。只见那人耷拉着脑袋，早已没有了往日嚣张的气焰，整个人显得无比沧桑，仿佛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看来苏墨说得没错，这罪犯就如同老鼠，只能在黑暗的地下苟且偷生，一旦来到光明的街上，便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老鼠终究是老鼠，永远也无法成为威风凛凛的老虎。
这时，关局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对苏墨说道：“那些被抓回来的女孩子，好些都是被逼无奈。她们就像中了毒似的，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要不你帮忙看看？”苏墨点了点头。
一行人随关局走了过去。四人一同来到一个小会议室外边，里面有位女警正在宣传：“不能裸聊，不能犯罪，要学法、懂法……”滔滔不绝地讲着一大堆官面文章。苏墨微微摇头，关局见状问道：“怎么啦？”苏墨轻叹一声，说道：“唉，这些话都太官方了。他们要是懂这些，也不至于去做这个。”说着，关局怂恿道：“要不你去试试。”苏墨叹了口气，然后朝里面走去。女警见苏墨走进来，便停止了宣传。关局朝她招了招手，她便离开了。苏墨走到里面，看着底下那些花枝招展的众人，心中思绪万千。
苏墨面带微笑，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并非主动参与这些事情。每个人都可能有不小心的时候，从而被他人利用，进而渐渐陷入其中而难以自拔。我也清楚，你们有些人的裸照落在了坏人手中，但我想说，裸照其实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是赤裸裸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倘若他们拿裸照威胁你们，你们大可当作没这回事，可以宣称那些照片是被修改过的，只要你们坚决不承认就行。实在不行，你们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要知道女人的眼泪可是很有价值的。
如果你们担忧以后嫁不出去之类的问题，那不妨在这之前，就直接向未来的另一半坦诚你们曾被威胁过。其实，男人很多时候并不在乎这些，他们真正在乎的是你瞒着他，而后被他发现，那才是最让人难受的。如果你们在结婚之前就把这些告诉他们，那么即使有一天他突然反悔，你们也能够潇洒地转身离开。现在，你们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但你们放心，你们并非主犯，最多也就是罚点钱，关几个月就可以出去了。毕竟，牢饭也不是想吃就能吃的。”
渐渐地，有几个女孩子缓缓抬起了头，表情也逐渐变得舒缓起来。
苏墨接着说道：“如今那些人都已被抓捕归案，对你们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所做之事全盘交代出来。交代得越多，你们所受的惩罚便会越少。你们无需惧怕周围之人会嘲笑你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有逝去之人不会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