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求着去杏花楼
“既然这样是我错怪赵季了,还请先生赎罪。”赵季看看他师傅,又看看他娘子,这就是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了。
李星缘对他挑眉,多学着点啊大徒弟。
轻轻咳嗽一声,李星缘将手背到身后,“只可惜今日只学了一点点,后面还会再去,既然赵娘子不想让赵季过去,那日后便不再带他了。”
哎呀,这可不行,赵娘子急了,那多一项本领便多一份赚钱的能力,若真是学会杏花楼酿酒师傅的本领还愁以后没钱赚,赵娘子赶忙说道:“先生可别呀,既然是为正事去的,那自然是无所谓的,也带赵季长长眼,小妇人在此处就多谢先生了。”
说着便对李星缘鞠了个躬,脸上笑意满满。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妇人笑得如此真诚。
李星缘故意装作有些为难的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日后便带你一起去吧,如今夜深,你二人也该回去休息了,赵季明日还要做菜呢。”
事情解决,赵娘子带着赵季心满意足地离开,同时还嘀咕道:“先生真是一个好师傅,什么都想着你!”
掌柜的打了个哈欠,走上楼梯时突然反应过来,猛的奔向李星源。
“李先生您刚刚是说要学酿酒,要在我们这里卖酒?”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个是李星缘自己卖,一个就是为他们酒楼酿造的了,若他私人卖酒没有认证,便是触犯了大唐律法。
李星缘初来乍到,但也了解一些大唐对酒的限制,他点点头,“是为天下第一酒楼学的,掌柜的,放心吧。”
拍着小老头的肩膀,李星缘笑着离开。
而掌柜的是如春风拂面,春暖花开,刚刚还困得要死了,现在精神的要命,觉也不睡了,直接就去柜台算账。
且说第二天一早,李星缘刚刚醒来,就听见门被人噼里啪啦敲响的声音,那力气重的像是土匪一样,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谁呀?”
“师傅是我呀,我来给你送早饭了。”林舒屁颠屁颠的说着,他后面还跟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人一张国字脸,鹰眼灼灼夺目,嘴唇紧紧抿着,似乎有几分不开心。
他这儿子当真是没出息,送个早饭都这么开心,今日他倒要好好见一见这李星缘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倒是可以,酒楼的早饭不是粥便是饼,李星缘早就吃厌了,听到这句话他立刻起身将门打开,见林舒后面还跟着几人,不由有些诧异。
再看其中一人跟他还长得有几分相像,目光一转,李星缘猜到这人的身份是谁了,忠国公林海。
林舒赶忙将手中的糕点都递上去,“师傅,我家厨子特意起早做的,您尝尝。”
李星缘哦了一声,接过盒子。
此时,林海大步从后面走了过来,只对着李星缘上上下下打量。
林舒拍了拍后脑勺,激动的喊道:“哎呀,忘记介绍了,这是我老爹,爹这就是我师傅,李星缘,昨日我跟我爹说,师傅救了我的事情,今日带着谢礼过来答谢。”
其实这一出林舒也没想到,要说他一开始和他爹说就是说故事的心态,没想到他爹大手一挥,大包小包便开始准备礼品要来答谢。
此时二人见面气氛颇有一些微妙,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国公爷,一个是酒楼里面的小厮。
不过林海倒也没有表现出高人一等的尊贵感,反而是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这小子总是在家中念叨师傅,师傅我心中好奇,正好你昨天又救了他一命,便来看看。”
他越看李星缘越满意呀,一身风骨桀骜不驯,眉目之间带着三分冷意七分睿智,这样的少年绝非池中之物,并且又是文武兼德.,十八般武艺俱全!
要说这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李星缘随便分一点给林舒,他都心满意足了。
随着中年人的目光越发和善,李星缘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我先去换一身衣服,国公爷不如下面喝茶。”
林舒还要说话,正准备往里钻呢,脖子就被他爹一把揪住,“没听人家说换衣服吗?你跟着干什么。”
林舒嗷了一句,“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关系?我这不是有话和师傅说嘛。”
“着什么急,待会儿有你说的。”
抬起左腿,一脚踢在儿子屁股上,直接把林舒往前踹,两人的关系俨然不像是父子,反而是仇敌。
林舒不敢和他爹硬碰硬,只能先去楼下等待着。
换完衣服,李星缘拿着早点来到了一楼。
这个点酒楼里面除了店小二和掌柜的也没客人,乐得清静。
掌柜的现在正缩在柜台瑟瑟发抖,完全没想到今日忠国公竟然来了!
要说这掌柜的为何怕忠国公,只因这人有一外号,冷面杀神,小孩子碰到忠国公可能都会被吓哭,手上粘的性命太多了,身上的煞气挡都挡不住。
见人坐下,掌柜的连忙让店小二上茶上糕点,再看李星缘一脸淡然,他似乎是被他感染,他也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在羡慕李星缘结交的这些朋友,一个个都是尊贵之人,果然还是要和李星缘打好关系啊。
忠国公也不是说废话,直接进入主题,“我今日过来就是想要看一看这个引得朝堂上下争议纷纷之人,看他是几斤几两。”喝了口茶,忠国公似笑非笑。
“那国公爷以为如何?”在他对面李星缘并不畏惧,不像其他人话都说不出来,反而是进退有度。
毕竟他连皇帝都接触过,一个国公爷他还真不怕。
至于忠国公身上表现出来的煞气,那就更加不用说了,上位者的气势一贯来如此,各有不同,比如说李世民身上是王者之气,尊贵之气,让人一看,情不自禁便会低下头来,不敢对视,而忠国公身上这股煞气则是让人不敢靠近。
李星缘身上的淡雅之气,如那春日之风吹拂,满心舒适,但是这春风也是料峭陡寒。
“原本还想是不是那些人对你太过于看重,今日一见,是我心生狭隘了。”
林舒听他爹吹牛皮,乐了,“爹你就看见我师傅长啥样子,都没和他相处过,你都知道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