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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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坏女人,黎苒第二天起来喝着拿铁，听着霍岂宴说着圣诞菜单，平淡地开口：“我们去把离婚证给办了吧,我懒得找律师,就用你的律师解决财产分割。”

霍岂宴一早上起来查了烤火鸡的食谱，黎苒开口时，他的下一句是邀请她一起去超市买菜。

随意洒脱的语调让他微张的唇片刻才紧紧抿起。

深眸色的眼眸定定看着黎苒，因为早有不安的预感，霍岂宴的嗓音还算镇定：“黎苒,耍我有意思？”

“谁耍你了？离婚手续几个月前就该办了,你一直不找我,我就主动来找了你，这有什么问题吗？”

黎苒品尝着手里的热拿铁，甜滋滋的味道充斥口腔，即将完成一件拖延已久的事情，她不紧张也不胆怯，而是松了一口气，像是梗在脚尖的小石头子终于移开，“我们迟迟不办离婚手续,我妈昨天都催我了。”

“你昨天找我是因为跟黎总起了争执。因为应对了一个难受却不能放弃的亲人，所以来折磨我这个爱而不得的外人。”

霍岂宴知道昨天黎聆凤找了黎苒。

他不打算放下黎苒，自然会想尽各种办法知道她身边的一切来制造偶遇，在她度假当中制造巧遇太刻意，他就等着她回翡市。

明知道黎苒找他大可能是因为在黎聆凤那里受了委屈,他依然接纳了她。

她觉得昨夜是他们都爽了的双赢,他却只觉得自己是冒险失败，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顺从她！

谁他妈会去珍惜一个予取予求的人,那本没脑子的霸总小说就提醒过他，温柔的男人只能当男二，男主冷酷残忍把女主折磨的不像人，不止得到了女主的身体，到最后女主快死了还深深地爱上了男主。

温顺贴心的男人只会被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

这些话霍岂宴没说出口，但黎苒却从他目光中感觉到了他的意思。

“你说话还真让人难受。”

黎苒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离婚是你自己说的，现在又来说我折磨你，昨天是我绑了你逼你跟我做/爱？”

“是我犯贱。”

“哈？”霍岂宴的态度完全让黎苒背离好聚好散的初衷，“你是什么意思？跟我做是犯贱？”

霍岂宴抿唇不答，而是去了衣帽间。

黎苒站在原地越想越气，直接冲到了衣帽间，见霍岂宴背对自己，她扯住他的衣领让他转身。

霍岂宴正在穿衬衣，衣服才从下往上扣了一颗扣子。

衣领一扯胸膛袒露，一身的吻痕与指甲痕错落有致地排列在腹肌上，黎苒瞄了两眼，怒火轻了三分。

“我问的话你还没回答，你觉得跟我□□是犯贱？”

“你就那么在意我侮辱自我人格？”霍岂宴握着黎苒的手腕取下了她的手，继续系扣子，“没说你贱，我说我自己。”

“做是动词，你不是一个人打手枪，所以你骂犯贱，怎么可能是单指你一个人贱，霍岂宴，你后悔喜欢我了吧？”

黎苒像是终于抓住了霍岂宴的把柄，说什么爱，也不过一次自尊受损就能抹去。

“嗯。”

看见霍岂宴不否认，而是点了头，黎苒瞪大了眼。

“霍岂宴，你是垃圾。”

扣好了衬衣，霍岂宴开始脱裤子，见黎苒不离开，他就只穿着内裤对着她：“我后悔，你那么生气？”

“你先侮辱我，又否定我的魅力，我不生气难不成要高兴。”

她现在气得恨不得咬霍岂宴几口，“霍岂宴，我也后悔，我昨天疯了跟你上床。”

“那公平了，我们都后悔。”

穿好衣服霍岂宴开始联系律师，黎苒听着他有条不紊地开始交代律师上门，冷漠的就像是解决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避免自己真克制不住动手，去了楼顶的露天阳台喘气。

她走了霍岂宴身上气势也降了一截。

“怎么能别扭成这样？”

“霍总是在跟我说话？”律师听到了霍岂宴的喃喃自语，摸不到头脑地问道。

霍岂宴没回答这个问题，听着律师确定了离婚协议的重点就挂了电话。

做好了这一切，他没去找黎苒，而是去了厨房继续做早餐。

只是从做两份变成了做一份。

黎苒说他拖她，她何尝又没有拖他。

他虽然对她舍不得，但如果感觉到她强烈的厌恶，他再爱也会跟她保持距离。

毕竟除了霸总这个头衔，他和书里面的男主天差地别。

海岛行已经是他勉强的最极限。

但就是感觉到了黎苒的依赖，感觉到她的别扭，她没掩饰好的那一丝不舍，他忍不住把心神继续贯注在她的身上，希望他们有个正t面的结果。

黎苒下楼的时候，霍岂宴已经吃完了早餐，黎苒嗅着空气中还没散完的食物气味，默默呲了呲牙。

霍岂宴知不知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他就那么对待早上还跟他打过晨炮的炮/友？

“律师来了吗……”

黎苒话刚落音，门铃响起，时间卡的刚刚好，呼应了黎苒的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