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长篇大论
第90章长篇大论
燕盈看着季伏比自己更加憔悴的模样,借着他的力气站直了身体,摇摇头,“没有,只是没有站稳了罢。”她看着季伏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然后开口道,“那丫头那里我吩咐了婉儿她们照顾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再派人找我。”
季伏点点头,“好,我让人送你上去。”
燕盈摆摆手,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并不是病患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遇到危险,我有能力离开。你还是多派些人手去保护她吧,这些杀手明显都是冲着她过来的。”
季伏看着她,有些愧疚的出声,“抱歉,这段时间冷落你了。”
燕盈不在意的笑了笑,她只要知道季伏的心思就可以了,更何况,她也不想看见那个男人,再度失去重要的亲人,即使萧雅文是半路来的人,可到底是被他放在了心上了。
“那我先走了。”说罢,燕盈提了提肩上的药箱,然后转身离开。
原本来时身边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的时候却是只有她一人。
季伏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怅然。
原本说是任她离开了,不过也就犹豫了片刻,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阿文那边既然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我也就放心了,所以,我还是陪你上去吧。”季伏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从西边照射过来的月光,燕盈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被月光刺得有些看不清楚季伏的面孔。
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那个轮廓也是她以往所熟悉的。
“好。”她点头,然后将手里的药箱递给季伏,颇有些小女儿模样的朝他开口,“你帮我拿着。”
季伏见此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但若有旁人在此,能够瞧见的,必定是他那笑意中带着的宠溺。
背后有人看着这一幕,那些熟悉二人关系的下人们不由得感慨道,“老板和燕姑娘果然是天生一对啊。”
“是啊,郎才女貌,而且燕姑娘为了等老板等了这么多年,还始终如一,真是老板三生修来的福分啊。”
有同行的人跟着感慨道,一旁的下人们瞬间借此而引出了一个话题。
正揉捏的脖子的李衡铭听到他们的谈话声,目光不由得看向那边离得远了的两个身影,低垂着眸子,然后离开了萧雅文的房门口。
待到僻静处,冷声开口,“秦风。”
周围并没有动静。
李衡铭的目光逐渐变冷,“我知道你在这里,那个杀手是你故意放进来的对么?”
周围依然没有动静,但李衡铭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旁多了一阵呼吸声。
他嘲讽的笑了笑,“你以为借他人之手杀掉了小陶子,我皇兄他就会安心吗?”
“这段时间江颉有给我传来消息,说是皇上正在寻找厨艺精湛的人士,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和俞风的提议,皇兄根本不会处理这些事情,你们也就是仗着他对你么么的宽容所以敢做这等没有经过他同意的事情。”
“你以为这是在帮他么?”李衡铭的目光冷冷的刺透了月色照扶的黑夜,然后定格在了不远处的阁楼上悠然的躺着的那个身影,有些咬牙切齿道:“皇兄他为了江山社稷已经失去太多了,我不希望都最后,也要失去自己的爱情。”
“任何人都会有自己的底线,皇兄他现在还未挑明,只是还想着你们几位是和他有着的不仅仅是上下属的关系,更多的是兄弟情,可今晚这事,若皇兄知道了,你肯定能够想到是什么结果。”
“那个太监是个祸害。”那边秦风的声音幽幽传来,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够让李衡铭听见。
也足以让他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什么叫做是个祸害?你能够否认么,给小陶子带去麻烦的人不是我们不是皇兄么?既然所有的危险都是我们牵扯到她的,所以你凭什么去指责她?说她是个祸害?”
李衡铭紧紧地盯着那个身影,可以清楚的看到的是,在他那番话说出口之后,那人终于将视线转到自己的身上,撑起手,足下略微在栏杆上用力。
李衡铭就见秦风整个人如同御风飞行一般的降落到了他的面前。
比他还要高上半个头的身影俯视着他,“我们本来送她离开了,是她自己又回来了,并且,带她回来的人,还是你。”
李衡铭被秦风这一句话堵住了自己接下来想要说的话,看着秦风面不改色的表情,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个所以然。
然后才有些强词夺理的道,“可是不管怎么说,既然我和皇兄都已经认定了小陶子,你们也不能够将她送走或者是对她动手。”
秦风听着他这番话,笑了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要说他个皇帝李迹廉的关系上下属中带着亲密,但相比较起来的,他们和李衡铭的关系相比起李迹廉,却是要更加的亲密一些,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在保护着李衡铭的。
只不过后来皇权更替,他们被送至李迹廉的身边,然后就从李迹廉十几岁的时候开始一直待在他的身边,经历过他登基后所经历过的一切,也和他同生死共患难过。
也看着那样一个孩子逐渐成长成了这么一个模样。
一直到现在。
“七王爷,你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孩子了,属下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外界传言的草包,毕竟除了亲王和王妃外,没有人会比属下更了解你。”
“官场复杂,皇上是我等的一切,我们必然要为了皇上的安慰着想,在我们的眼里,皇上才是第一重要的,任何威胁到皇上生命安全的事,我们都要在第一时刻杜绝。”
李衡铭有些呆愣,他没有想到秦风一贯不喜欢长篇大道理的人居然会对他说那么多话,尤其还是关于他皇兄的。
原本想要找秦风详细的说些什么的他,逐渐停住了嘴,因为他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