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尼桑出逃凉了人心
吃完烤鸭,肆无忌惮地打了个饱嗝,左手扶着右手,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傻,难得清闲地随意走在霓虹灯下,人潮涌中,像一对普通的夫妻,淹没在人群里,感觉人间四季好匆忙,还没来得及普通,就已收起尾声。“凉嘛?”尼桑右手稍稍加点力就把温汶汶收入怀中,温汶汶软软地扑进对方怀里,那里好不温暖!扬起小脸,一脸调笑,尼桑双手搂住小蛮腰,紧一些,更紧一些,印上自己的唇,旁若无人,那里甜腻绵绵,让人流连忘返。
“哎哎,你看那边”路人甲
“公共场合注意点形象啊.”哪个混毛小子大胆。
“咳咳咳”又是哪个光杆看着眼馋。
两个人憨笑着分开,你追我赶,终于逃离了那个无数双眼睛遮成的天网,双手扶膝,大口呼气,对望一眼,皆是好玩。
牵回左右手后,两个人突然都安静下来,“在想什么呢?”温汶汶柔声问尼桑。
“在想,我们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着,走着,我们就白了头”尼桑很感性地说道。
“傻瓜,我们不沿着这条路,也可以一直走啊,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脚下都是我们的路。”温汶汶柔声接道。
“那,如果有一天,我身不由己地离开你呢?”尼桑说得像是假设,但是语气里全是认真。
“有什么事是身不由己呢?”温汶汶歪着脑袋问道。
“我只是打个比方,比如,比如我被外星人劫持了。”尼桑磕磕巴巴竟然找不出合适的事由。
“时光不尽,芳华不老,我在时光尽头等你。”温汶汶突然感性地拉着尼桑的手,站到尼桑的对面,仰着头看着尼桑的表情。
尼桑突然一把把温汶汶拉到怀里,抱得很紧,好像稍微松一点,人就会溜走,那么不真实,温汶汶初起愣神,然后回抱,希望彼此都能记得那一刻,虽然心境不同。
温汶汶把尼桑送回家后,自己驱车离开,在车里回味着尼桑今晚的话,感觉忧味很浓,但是又着摸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天下来,可能事情太多,烧死了太多的脑细胞,甩一甩脑袋,腾出了点空间给快乐,扫一扫烦恼好睡眠。
第二天一早,温汶汶刚睁开眼,大脑也开始运转,公司里一梭子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尼桑好像也开始忙起来,一天都无往来信息。
临近下班的时候,温汶汶合上笔记本,目光也从电脑荧屏上抽离,拿起手机,给尼桑的微信发了条信息“很忙吗?”
“我近期出趟差,过几天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尼桑回了信息。
“好,你也照顾好自己。”温汶汶不问去途,亦未问归期,因为她相信他-那只是惯例的短暂分离。
日子依然忙碌,电话,信息依然或紧或缓回,直到温汶汶接到一个电话,陌生号码。
“喂?哪位?”一般陌生电话不接,奈何此号码契而不舍。
“王子王总?您不是出差了吗?你的电话号码怎么换啦?”温汶汶缓过神来,热情问候道。
“尼桑还有些私人物品,你过来帮他取一下吧。”王子在电话那头说道,满满的遗憾味儿。
“私人物品?什么意思?”温汶汶隐隐感觉不对。
“他两天前离开了,你不知道吗?”王子好奇地反问。
“不知道啊,他说出差了?”温汶汶奇怪地回道,“您等等,我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未等对方回复,匆匆挂断电话,随即给尼桑的手机打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不敢相信,再次拨过去,依然如故。信息,对,发信息,像沉进大海,再没有泛起任何涟漪。
着急,大脑里第一反应是他一定是出了什么危机,怎么办?报警?对,报警!可是没有任何头绪!着急拿起手机,手却在半空中停滞。
冷静,对,遇到事情要冷静,可是哆嗦的双手出卖了自己的心急。
水龙头的水被拧到冷的一边,开到最大,双手捧起,扑向整张脸,打了个机灵,人也清醒了几分,缓步走到座椅上,慢慢梳理着满脑子的万千思绪。
“他为什么离职了没有告诉我?”
“他为什么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上午还好好的呢?”
“有什么事情让他不辞而别?”
“什么事?什么事?.”温汶汶在脑海里重复着这句话,突然她就联想到了尼桑前几天晚上说的“身不由己”,想到这里,好像一切都通了。
“原来不是假如,而是他早已身不由己。”
“原来那些有力的拥抱都是最后的温存。”
“什么走着走着就白了首,都是听者的自我感动!”
想着想着,突然感觉全身热血沸腾,头疼欲裂,双手爪状抓进浓密的头发里,想以此来撑住可能随时要炸开的脑袋,蜷缩到地毯上,疼到满脸泪痕,汗流浃背,却了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湿透衣裳的汗早已全部蒸发,好像也带走了她全身的温度,她就这么冷冷地坐着,手臂环着小腿,抱着自己,窝在地板上,想着满脑子的冷静。
“叮铃铃”电话铃响,随手按了免提。
“汶汶,回来吃晚饭了。”杨秀兰在电话那头喊道,里面还夹杂着儿子仔仔的抱怨“还不回来!每天就是忙忙忙。”
温汶汶直着眼睛,盯着屏幕,面无表情。
“喂?喂?汶汶?”杨秀兰没听到回声,一直在呼唤,最后挂断,然后再打,依然如故。
杨秀兰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做瑜伽馆的企划书,想着温丫头时间少,等她空了,还参观装修好的瑜伽馆的时候一起给她看。
“喂?杨阿姨,怎么啦?”电话接通后就听到杨秀兰焦急的声音。
“电话要么接了没声,要么没人接听,你帮我去公司看看可以吗?”杨秀兰着急解释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您别着急。”我听完也开始着急了,挂完杨秀兰的电话后,我一边不停地给温丫头拨电话,一边手忙脚乱地拿外套,换衣服,一直无人接听。
我下楼后,打车,直奔温汶汶的公司,产融中心电梯缓慢地下滑,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随时可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