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不欢而散
第227章不欢而散
随着季宇轩和叶莹的离场,酒会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申掣的面子上终于挂不住了,他地看着龙跃,口气十分不善,“龙少,申某人好心好意请你和余小姐来参加酒会,你却处处令申某人难堪,不知道你是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龙跃挑着一条眉毛,不屑和恣意毫不掩饰的袒露在脸上。
“申某人的确不知道。”申掣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一脸无所谓。
龙跃冷笑一声,“余氏股价下跌的事情,申老板敢说与你无关?”
余清浅惊愕的抬起头看着龙跃,余氏股价的下跌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龙跃低下头宠溺的捏捏她的脸颊,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这是男人需要操心的事情,老婆大人你就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余清浅小脸一红,故意低下头不去看他。
“龙少这话说的实在是唐突,申某人才刚刚会海城几天?这种大事龙少不好平白无故的怀疑到我头上吧?”申掣虽然对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的行为大为恼火,但也无计可施。
“平白无故?申老板没有听说过‘名城电子’吗?”龙跃戏谑地看着他。
申掣回头看了一眼贺坤,贺坤果然变了脸色。申掣便料到一定是贺坤办事不力,被龙跃抓住了把柄。
名城电子只是一家很小的公司,才刚刚上市没多久,十分的不起眼,这也是贺坤为什么找他们的原因。
但他却忽略了一点,这么一小公司如果背后没有人做后台,只凭投机,怎么会在股市里掀起这么大的浪。
“我不管申老板你是真不知道也好,装不知道也罢。”龙跃一伸胳膊,将余清浅拥入怀中,“你如果敢对余氏的有想法,我一定会让你没有任何想法。”
“以后叫手底下的人做事干净利落点,留下这么多的破绽,查起来很无趣。”龙跃撂下这话转身便走,丝毫不顾及申掣已经变得铁青的脸色。
“龙哥,你不喝红酒了?”林舟看似遗憾的喊了龙跃一声,然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这瓶罗曼尼康帝是龙哥带来的。”
申掣又听到林舟提起这件事,脸色愈发阴沉。
偏偏林舟还不知死活的凑到他身边,一只胳膊随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悄声道,“你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其实本少爷早就到了,站在门口偷听了一小会。”
申掣若不是顾忌着林舟的势力和在场的众多宾客,早就让人把他的脖子拧断了。
“我先走了,红酒你自己喝吧,本少爷也就不和你抢了。”林舟拍拍他的肩,扬长而去。
“贺坤!”申掣低喝一声,“去把那个林舟的底细也给我查清楚!”
剩下的宾客见酒会的氛围已经完全变质了,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也就陆续借故离开了。
刚刚还是莺歌燕舞、纸醉金迷的大厅,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
余清浅和龙跃坐在车的后排,她疲倦的把头抵在车窗玻璃上。正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将她的小脑袋摁在了龙跃的腿上。
“不要抵在玻璃上,如果车子颠簸,会磕到脑袋的。”龙跃笑眯眯的看着她。
余清浅扭扭头,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他的腿上,“老公,你真的不喝拉菲吗?”
“小嫂子,你怎么什么话都信,这么单纯可是会吃亏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林舟回过头来看着余清浅,那表情,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闭嘴,蹭车就安安静静的,不然你就再坐公交车回去好了。”龙跃冷冷地飞给林舟一记眼刀。
林舟比一个拉拉链的手势,乖乖地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余清浅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她一抬头正好从后视镜里看见林舟那一脸哀怨的样子。
但是没办法,她只要一想到林舟平时总是拽拽的,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今晚居然是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西装礼服坐公交车去参加酒会,她就怎么也忍不住想笑。
“咳咳。”余清浅好不容易忍住不笑,干咳两声,“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陪曼曼的吗?你不怕她越狱了?”
“管她呢,今晚上有顾城看着,她再疯能疯到哪里去?”只要一提到程曼,林舟永远都是口是心非,这一点就连余清浅都自叹不如。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林少的心比女人心还要难以捉摸。
“林舟,你对曼曼……”余清浅从龙跃的怀中坐起来,透过后视镜无比认真的看着林舟。
林舟慌张地打断她的话,扭头看着窗外,“哇!小嫂子你快看,海边有人在放孔明灯!”
余清浅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无边和黑夜和海水交融在一起,一片苍茫之中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点光亮。
林舟偷偷地瞄一眼后视镜,想看看余清浅是不是被自己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却无意间对上了龙跃冰凉的眼神。
胆小鬼。
对啊,我就是胆小鬼啊。
林舟转过头,继续装作看着窗外的风景的样子,心绪却因为那一次对视而感到心虚。
号称纵横情场,从来没有失过手的林少,这一次算是彻彻底底的栽在程曼那个疯疯癫癫女人手里了。
程曼那么爱顾城,他除了一味地逃避自己的感情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他也想像龙跃一样,能为了一份爱情不远千里、漂洋过海。
可是龙跃毕竟和余清浅相爱过,他有让她再一次爱上他的信心和勇气。
但是林舟呢?
他就像是那些孔明灯,虽然不一定比星星暗淡,甚至还要比星星耀眼,但是他却不像星星一样有着星轨,有着方向。
他爱程曼,但那种爱太盲目,盲目到他自己都看不到希望。
这样的爱,他如果不逃避,还能做什么?
他甚至连像飞蛾一样扑火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