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孤注一掷
第204章孤注一掷连续几天的善恶挣扎让墨沉渊似乎陷入了一种自我反省的深渊之中。他开始有些优柔寡断，有些审视自己所做的事情，特别是，他居然会对犯错的手下网开一面了，这让墨沉渊很是苦恼。他可从来不会想着宽恕待人，无论是谁做错了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当他意识到自己有了不该有的那些善念之后，便是陷入了什么的苦恼之中。
“尊主，这是石将军的信！”那獐子精就像是墨沉渊的近侍一样，为墨沉渊传达着各种消息。
墨沉渊一伸手便是将信收入手中，看的有些随意，只将事情的进展了解了，便是有些心烦地将獐子精给挥退了。灵火一燃，便是将信烧了，进展的很顺利，他应该是高兴才是的，但是脑海里还是有声音在高告诉他一样，该结束这一切了。一边是想着以往的辉煌和被天界打压的屈辱，一边是所谓的仁义道德，他怎么会有这些仁义道德的，这些念头什么时候在他的脑子里驻根的？烦，心烦的很，墨沉渊便是起身，有一个地方一定是能让他将这所谓的可笑善念和良知都是压下去的。
墨沉渊一出雷州城，洛瑶便是一下子就知道了，怎么他有什么意图？尾随着，洛瑶自然也是跟了出去。
这西南的沼泽地上，封印犹存，只是有着一条极大的裂缝，不过唯一被封印的上古邪魔的残念已然在墨沉渊体内了，所以此地是阴冷死寂的。看到这沼泽地，墨沉渊心中的戾气便是升起，在这地下他待了多少年啊！岁月无止境，他便是无止境地在里头待着，这人间沧海桑田都是多少回了，若非这一次的机遇，他怎么能获得新生？看着这沼泽地，墨沉渊的魔性便是被激起了，他所有的旧部原本都封印在这的，结果却是一个不剩，回想之前的事情，是洛瑶，对，就是洛瑶将他所有的魔将全部给湮灭了。
洛瑶踏风而至，她微感觉有些不对劲，墨沉渊的背影对着她，让她感觉到一种极大的魔性再释放，他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一样，怎么了？
猛然地，墨沉渊转身，双眼发红地看着落地的洛瑶，表情极为的狰狞。“我差点忘记了，我那魔将的残念在上一次你来了之后就是消失殆尽了，是你，洛瑶，将我的魔将全部都杀了。”
是勾起他的怨恨了吗？洛瑶看墨沉渊的模样很有暴起的趋向，便是暗自握住了那红色的珠子。既然到了这里，墨沉渊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主意，再次封印如何？这便的上古封印不过是出现了裂缝而已，她可以修补的。“那些只是残留的邪气，你的魔将早就已经死了！”
“是你，将魔将重生的机会全部给抹杀了。我差点就要忘记了，我们之间还有着这样一个血海深仇啊！”墨沉渊表情极为的阴冷狰狞，看着洛瑶的眼神也是要将她撕碎一样。
暴虐下的墨沉渊全力攻击自己的话，自己怕是要受重伤啊！当机立断的，洛瑶便是心中驱动去魔咒语，将灵力灌注入那红色珠子之中。“墨沉渊，不要让魔性迷了你的心智，你的本心是向善的对不对？”洛瑶喝道。
这般近的，墨沉渊怎么能不受影响了，极大的魔性和那墨沉渊的本真又开始了较量，他挣扎着，显得他面上的表情极为的奇怪。一边是淡然的，一边是狰狞的。
这般的机会可是可与而不可求的，洛瑶的飞天绫现身，便是直击向了墨沉渊，同时她身形速动，也是凝聚了全身法力一般地，攻向墨沉渊。她要将墨沉渊和自己都封入这上古封印之中，这样，在上古封印的帮助下，洗去墨沉渊的魔性会更简单。而自己，也暂且躲过寂天的算计不是吗？
洛瑶的飞天绫将墨沉渊裹得像是蚕蛹一样，还不等他做什么，洛瑶已经飞身而至，拎起他便是跃入了那封印裂痕之中。她凝聚全身的法力是为了施那上古封印，随着洛瑶和墨沉渊身影的不见，这沼泽上封印的裂痕也是消失不见了。一片平整死寂的沼泽地，仿佛就没有人来过一样。
上古封印加上飞天绫的束缚，一时之间，墨沉渊根本就是挣不开。他身上魔性越强，这下沉的便是越快，很快，他便是摔落到了底部。
“你疯了吗？”同时摔落的还有洛瑶。但是墨沉渊怎么也不会想到，洛瑶会和他一起被封印，这般愚蠢的行为是洛瑶会做的吗？
“墨沉渊，我要封印的不是你，而是你的魔性！”洛瑶灵力一下子耗费过多，显然是有些中期不足。飞天绫缓缓散开，又是幻化不见了。
“没有什么魔性不魔性，我是魔，这是我完整的样子。”在上古封印的打压下，墨沉渊的面色很是痛苦。但是他还是看的出来洛瑶的虚弱模样，心中有些恨恨，正想直接杀了洛瑶。但是就这样杀了不是太便宜了吗？而且，那样他怎么出去。
洛瑶落在地上，是虚弱至极，但是手中还是紧握着你红色珠子，还一点点的将自己仅剩的灵力注入。
“啊！”墨沉渊一阵低嚎，因为有着上古封印，所以他的本真和魔性便是有些分离开了。
“墨沉渊，你要支持住，你一定可以战胜邪魔的。”洛瑶大声说道。
一道黑色的影子半是脱离半是隐入墨沉渊体内一般，又如是在拉锯战一般的，墨沉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有些癫狂地在嘶吼。他的善与恶在交战，从来没有这般激烈的交战。墨沉渊的内心深处那些答应过洛瑶的话都觉醒了，是的，他不能这般错下去，他是要做真正的自己，而不是被任何魔性支配的墨沉渊！
一声大吼，墨沉渊噗通一声颓废到倒地，大口大口的喘息，那原本在拉锯一样的黑影此刻又是不见了。
“洛瑶，你还真是下了很大的血本啊！”墨沉渊大声喘息着说道，“放心吧，我回来了！”
洛瑶能分辨地出此刻的墨沉渊是如何的，他终于将魔性压下去了吗？“墨沉渊，邪魔的残念呢？”
墨沉渊抬头，脸上是极为疲惫的神情，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道：“还在这里头，不过暂时被我给封住了！”
洛瑶也是吁了口气，停止了对红色珠子的灌注灵力，她这消耗掉的灵力，什么时候才能回的来啊！估计在下面要停留好长一段时间了，但是洛瑶却还是笑了笑道：“看来，我的苦心没有白费啊！”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无力地坐在一旁，明显的便是气血不足。
墨沉渊耗尽的是脑力，是和那残念争斗之力，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是极为的狼狈和虚弱，两人对视，不由都是笑了。四周极为的静谧，两个人的笑声很是清晰。
“想起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到了那就是打开那石棺，便是头一沉，倒了下去！”墨沉渊指着那石棺道。
“那看到棺中的人，是不是让你大吃一惊呢？”洛瑶问道。
“何止啊！还真是大吃一惊。”墨沉渊叹了口气道：“洛瑶，是我太高估了自己，觉得没有任何事物能影响到我的自主意识。可是，但那邪魔的残念入我体内的时候，我就是什么也控制不住了。只想着，如何满足自己的欲望，唉，洛瑶，我犯下的罪，何时才能抵消呢？”
“我们都高估了自己。”洛瑶叹息道。“墨沉渊，你能控制住你自己了吗？万一什么时候这魔性又上来，让我可只有任你宰割的份了。”洛瑶有些调侃道。
“我也不知道。洛瑶，我说过我可以和任何人为敌，但是绝对不会与你为敌的，抱歉，我失信了。”
洛瑶摇摇头道：“发生的事情没办法改变，只能日后补救，至于对我，其实你已经好多次手下留情了，虽然你被魔性控制，但是想来，还不算是完全湮灭了你自己。”
“也许吧！”墨沉渊有些累的靠着墙壁，他也说不上来的，不过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他都是记着的，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呵，他根本就无心去称霸，那些所谓的权威他也一点也不在乎。“洛瑶，其实，那魔性也算是我身体的一部分，那个才是真正的我，如今，只能算是缺失过往的我罢了！”
对于这个问题，洛瑶不知道如何回答，原本一个人是正是邪，本该是由自己的本心所决定。但是，那墨沉渊的魔性却是强加而上的，难道如今是不可分割了吗？
“墨沉渊，问你自己吧，真的是要过上那种所有人都怕你的日子，还是过上轻松，平凡可以自由自在的日子呢？我只是相信，我认识的那个墨沉渊，心中是有善念和良知的，如果真的是改变不了，那我只能放任最坏的结果了。”洛瑶说道。
“我一直在迷茫着，不知道自己的来历过往时在迷茫，如今，一切明了了，还是迷茫。什么是本我，是这样压制魔性的，还是那样释放魔性的，洛瑶，你说我该怎么选呢？”墨沉渊苦恼道。
“你问我，我自然是想你成为我想看到的那个；但是决定在于你！”洛瑶说道，只有墨沉渊他自己有资格决定他以后走的路不是吗？